霓虹燈在月光的照映下閃著奇異的光,拉的人的影子異常的長。
木婉清一個人走在泊油路上,高跟鞋在路面上敲擊出清脆的響聲。
租的這個房子雖然離公司近,可就是有點偏,胡同和拐角繞的的人心里有些發慌。
木婉清越往前走,越覺得有些詭異,今天的人怎么這么少?
正想著,前邊兒卻突然沖出來一批人,大部分身上都紋著青黑色的紋身,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木婉清嚇得往后退了一步,目光閃躲的想要離開。
只是她一轉身,那邊就迅速沖過來兩個人,擋住了她的去路。
“你們干什么?”
木婉清警惕的說。
“怎么?木婉清,做賊心虛了嗎?你不是一直針對我嗎?今天,我就讓你知道針對我的下場!
熟悉的聲音,木婉清轉身,便看到了孟慶男那張十分討厭的嘴臉。
“孟慶男,怎么?在公司斗不過我,想要在外邊報復我呀,我告訴你,在公司你斗不過我,在外邊兒,也一樣。”
木婉清邊說著,邊將手悄悄的伸進包里按了撥號。
“呵呵!嘴硬是嗎?待會兒動起手來,我看到底是你的嘴硬,還是我的拳頭硬?”
說著,后邊的那兩個人就反身架住了木婉清。
那兩人將木婉清的胳膊一掰,木婉清撥號的手滑了一下,竟將號碼撥向了戰時御。
車,剛緩緩的倒出車庫,來電顯示,便出現了木婉清三個字,戰時御猶豫了一會兒,但還是按下了接聽。
他還是放不下她。
“喂——”
“啊嗯——”
戰時御接通電話后,那邊卻不說話,只是悶哼一聲。
木婉清正被兩個人架著,孟慶男上來扇了她一巴掌,然后沖著肚子踹了一腳。
“來呀,接著嘴硬啊,我看你還硬不硬…”
孟慶男的聲音在那邊響起,戰時御臉色一沉,便已知大事不好,迅速掛斷了電話,車子便如迅猛般沖了出去。
“給你個號碼,幫我查一下位置,發給我,然后你再快點帶人趕過去。”
車子在路上已經連闖了好幾個紅綠燈,但戰時御已顧不上這些,他現在更擔心的是木婉清的安危。
“我告訴你木婉清,明招我過不過你,可玩陰招,你就差遠了,別以為我會像蘇瑤那么好對付,跟我比,你還差太遠了,要么,以后老老實實呆在公司,否則,我他媽讓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連著挨了幾拳的木婉清,此時已經痛的說不出一句話了。她的嘴角已經滲出了血絲,臉上更是帶著好幾層深深的紅印。
“住手!”
一道低沉卻堅定的聲音在巷口響起,所有人的目光也被這聲音吸引著向那邊看去。
戰時御!
而木婉清在看到巷口的那人時,眼淚,終于忍不住掉了下來。
“喲,我當是誰呢?這不是戰氏集團的戰總嗎?難道戰總今天也想來一起挨打嗎?”
“孟慶男,你別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我都不知道,我警告你,帶著你的人馬上離開,否則,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
戰時御的眸色已經冷了下去,濃厚的嗓音在安靜的夜里顯得格外的震撼。
“付出代價?那我就先讓你為你今天的話付出代價。”
說著,孟慶男就帶了兩個人要過來擒住戰時御,戰時御對著孟慶男一拳便揮了出去。
這時,巷口又沖進來一批西裝革履的人。
孟慶男見此,只好帶著他的人落荒而逃,臨了還不忘留下一句:“你們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戰時御見孟慶男已經離開,立馬沖上去,抱住癱軟了的木婉清。
“婉清,你怎么樣?你沒事吧?婉清!”
“我沒事!
說完這句話,木婉清便暈了過去。
“快,去醫院!”
醫院的走廊里,急救室上紅色的“急救中”正閃著刺眼的光。
戰時御在急救室門口,不停的來回走動著。
終于出來了。
“醫生,怎么樣?他沒事吧?”
“大部分的傷都是皮外傷,但由于有幾拳打中小腹,所以傷得比較嚴重,先住院觀察一段時間吧!
“好,謝謝醫生。”
病房里,木婉清的嘴還是有些慘白,臉上的傷經過處理之后顯得愈發觸目驚心。
戰時御坐在旁邊,揪心的看著床上的人兒。
為什么?自己還是忘不了她,當她處于危險之中的時候,自己還是忍不住想第一時間來到她的身邊。
可是婉清,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欠婉柔的太多了,我得補償她,我必須要對她負責。
雖然心里這樣想,可是戰時御還是無法邁動離開的腳步。
就讓我再靜靜的陪她一會兒吧,就一會兒。
“時御,時御——”
木婉清的嗓音已經沙啞的不成樣子了,可她還是一直在重復著同樣的一個名字。
“我在,我在呢!
戰時御忍不住上前將木婉清抱在了懷里。
“時御,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
木婉清醒過來后,漸漸的抽泣了起來。
“沒事,沒事的,婉清,我會陪著你的,別怕,睡吧,”
戰時御柔聲安慰著木婉清,輕輕的拍了拍她的后背。
木婉清又慢慢沉睡了過去,但戰時御的手卻一直沒有松開過,他怕一松開,一切就會消失,他多么希望在這場美麗的夢境中,永遠都不要醒過來。
木婉清離開的這些日子,他從來都沒像今天這么幸福過。
他多次提醒自己,他愛的人是木婉柔,可是不知道為什么,他腦中還是會時常印出木婉清的模樣。
他騙得了自己,騙得了木婉柔,騙得了木婉清,可卻始終無法欺騙自己真正的內心。
他和木婉清,注定要相愛,卻偏偏不能相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