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嚷的酒吧里,絢爛燈光映照著盛滿拉菲的高腳杯,觥籌交錯間曖昧的色調侵蝕著麻醉了的人們的心。
孟慶男左攬右抱的坐在長沙發中間,眼神迷離而又頗具笑意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孟哥哥,一會兒去我家里做客吧!”
一個抹著深紅色口紅,著低胸短裙扭著腰肢的女人緩緩踱了過來,一把跨在孟慶男的大腿上。
手還不停的撫摸著孟慶男的胸口,眼里射出挑逗的目光。
“好好好,等待會我們喝完酒,哥哥,就,就去你家坐坐。”
孟慶男打了一個飽嗝,悠悠的說。
“各位,今晚,我請了。”
孟慶男站起來,大聲的沖著后邊說。
眾人便都在酒池中歡呼起來。
孟慶男說完后,就一只手摟著那女人纖細的腰肢,顫顫悠悠的往吧臺走過去,將一張銀行卡大力的拍在了桌子上。
“來,刷卡!”
收銀員拿到銀行卡后,朝卡機上刷了一下。
“先生,請輸入您的密碼。”
孟慶男往卡機上胡亂輸了一通,然后將卡機轉了過去,手再次摸到了那個女人的扭動著的腰肢上。
“不好意思,先生,您的這張卡已經被凍結了。”
“什么?不可能!你們弄錯了吧?”
孟慶男打了一個激靈,迷離的眸子瞬間放出光彩來。
他拿過來卡機,變得認真起來,并且再次將密碼輸入了一遍。
“可能我密碼輸錯了,這回你再看看。”
收銀員于是將卡機拿過來,重新操作了一遍。然而——
“先生,您這張卡確實顯示已經被凍結了,請問您是否要換另一張銀行卡?”
孟慶男這次是真的徹底清醒了。
“孟哥哥,到底好了沒有呀?”
旁邊的美人也已經失去了耐心,一遍又一遍的催促著他。
“寶貝兒,別著急啊,還有什么事哥哥擺不平的呢?”
孟慶男于是又掏出來一張卡拍在桌子上,“放心,這張肯定行。”
可是當收銀員再次執行完操作之后,說的還是一樣的話:“不好意思先生,這張卡顯示的也是被凍結了。”
“操!”
孟慶男不由得大罵一聲,是哪個該死的竟然敢凍結了他的卡?
“你到底行不行呀,真是的,沒錢就不要在這裝富公子。”
那女人鄙夷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煽了他一巴掌,快速的離去了。
“喂,幫我去上銀行查一下,看看到底是誰凍結了我的銀行卡?”
孟慶男非常生氣的對助理撥出了電話。
“哎哥們,這帳到底能不能結了呀?”
從酒吧里邊走出來幾個彪形大漢,兇神惡煞的對著孟慶男說。
“能,當然能,各位先稍等一會兒。”
不一會兒孟慶男的電話就響了,“孟總,您的銀行卡好像是公司那邊動的手腳,但具體是誰我也沒有查出來,你還是明天去公司自己問一下冷總吧。”
孟慶男的臉色變了變,自知事情不妙,拔腿就要跑,但無奈被酒吧的人死死地堵住。
“還敢跑,知不知道在我們這賴賬是什么后果?給我打!”
第二天,風和日麗,太陽照的人格外的溫暖,但木氏集團的空氣卻好像冷到了極點。
孟慶男很反常的,早早的來到了公司,然后坐在座位上,好像在等待著什么。
所有路過的人都會瞥他一眼,并不是因為他的反常,而是因為,他那鼻青臉腫的傷。
看來昨天晚上被酒吧的人揍得不輕,也難怪今天早上會這么早的來公司找人算賬。
直到木婉清的到來——
“是不是你找人凍結了我的銀行卡?”
看到木婉清來了之后,孟慶男便緊隨著木婉清進入了她的辦公室。
“孟慶男,你可真搞笑,你看我像很閑的樣子嗎?我為什么要去凍結你的銀行卡呀?”
“別裝了,這個公司除了你,還有誰這么恨我?”
“是,我是挺恨你的,可不要忘了,我也只是一個小小的秘書而已,我的股份還沒有你的股份高,我有什么權力去凍結你的銀行卡呢?我勸你還是去想想平時得罪了什么人吧!”
得罪的人?
孟慶男眼神一狠,冷爵!一定是他,除了他,公司沒有誰有這么大的權力。
孟慶男于是又氣勢洶洶的闖進了冷爵的辦公室。
“冷爵,是你找人凍結了我的銀行卡嗎?”
孟慶男連門也沒敲,一進來就開門見山的說。
“你能想到,還算聰明,不過你這么魯莽的闖進來,還真是高估了我對你的期望呀!”
冷爵頭也不抬,好像并沒有把這個當回事。
“你不要在這怪聲怪氣的,我問你,你憑什么凍結我的銀行卡?”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的銀行卡連接的應該是公司的賬戶,那也就是說你所花的每一分錢,全都是從公司的盈利里扣的,你的職位,還沒資格這么做。”
“我的職位,我現在是木氏集團的總經理,而且我是這里最大的股東,公司的盈利我當然有資格獲取。”
“好,就算你現在是這最大的股東,可我,現在是木氏集團董事長,我必須對公司負責。
你的工資和你的勞動完全不成正比,我這么做也是為了公司好,如果不服,你現在就可以召開會議,看看股東們是更信服你還是更信服我。”
“冷爵,算你狠,我告訴你,不要以為你是原董事長的養子,我就會怕你,咱們走著瞧!”
撂下這句話后,孟慶男就帶著滿臉的恨意離開了冷爵的辦公室。
“咚咚咚——”
“請進。”
“是你找人凍結了孟慶男的銀行卡嗎?”
“你們兩個人進來都問同樣的問題,真的是很無聊啊。”
冷爵生了個懶腰,懶洋洋的說。
“到底是不是啊?”
“沒錯,是我干的,怎么了?你接下來是不是要問為什么?也沒什么特殊的原因,他花的都是公司的錢,我這也是為了公司好啊,總不能讓公司一直這么虧損下去吧。”
木婉清點了點頭,“自從孟慶男來到木氏集團,的確給公司帶來了不少的損失,不過,你既然也知道他一直讓公司處于虧損之中,為什么不直接干脆把他開除了,這樣對公司不是更好嗎?”
“不是我不想,只是他在公司也呆了一段時間,想要根除還沒那么容易,對付這種人,得一點兒一點兒來,才能清理的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