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清搬出戰時御的房子后,便租了一處公司旁邊的公寓。
兩個人都沒有提離婚,但也沒有再聯系,藕斷絲連,是給彼此留著最后的念想。
這些天,她可能要往公司跑的勤一些了,孟慶男有了防備,把柄自然也就不那么好抓了。
不過像孟慶男那樣的人,小尾巴一定是一大堆,揪出來,只是時間問題。
況且——她還有冷爵這個冷面殺手在幫她,勝算自然大了很多。
“叮咚——”
“婉清,這么長時間不見了,陪姐姐出來說說話吧,我們也該好好敘敘舊了。”
是木婉柔的微信,木婉清雖然很不想去,但那畢竟是自己的親姐姐,況且對方都這么說了,不去也實在說不過去。
木婉清于是給冷爵打了個電話,告訴他今天不去公司了。
“我說過,這個公司,想來,你便來,不想來,也沒有人會強迫你。所以,你不用跟我請假。”
冷爵這么說,倒顯得木婉清有些多慮了。
“對了,今天晚上有時間嗎?我找你有點事兒。”
“今天晚上,應該會有時間,你找我什么事兒啊,不能在電話里說嗎?”
“見面再說。”
丟下這幾個字后,冷爵就掛斷了電話。
但木婉清并沒有多想,稍微收拾一下,就去了和木婉柔約定的那個咖啡館。
“婉清,這里。”
今天木婉柔打扮的格外的素雅,一身淡紫色的長裙,更加襯托出她超人的氣質。
木婉清坐在對面,倒顯得有些局促了。
“姐姐,你找我來什么事兒啊?”
“你看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沒事兒,咱姐妹倆就不能在一塊喝個咖啡了嗎?”
“不是不是啊,姐,我不是這個意思。”
木婉清連忙搖搖頭說。
“沒事兒,你什么意思都無所謂,我今天找你來,的確是有正事要談的。”
“你也知道,當年我去參軍就是為了戰時御,他是我這一生唯一愛過的男人,但是婉清,我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受過傷,現在,現在已經不能生育了。”
木婉清聽到這兒,心里愈發的愧疚。
“婉清,這次回來,我總覺得我們倆之間好像少了點什么,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已經愛上他了?”
木婉清沉默了一會兒,她實在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但姐姐如今已經這樣了,她也不忍心再讓她痛心。
“沒有,姐姐你放心,我永遠都不會愛上他的。”
不知為何,說這句話時,木婉清的臉上明明是笑著的,可是心里卻痛的像千瘡百孔。
沒有愛,又怎么會痛?
“那我就放心了,婉清,作為一個姐姐,我真心實意的祝愿你也能夠找到屬于自己的幸福。”
與木婉柔分開后,木婉清便又開始一遍又一遍的告誡自己,忘掉那個人,忘掉他,他不屬于你!
叮咚——
又一條微信的到來,打亂了木婉清的思緒。
“今晚7點,我在拐角西餐廳等你,不見不散哦。”
“你這是,要請我吃飯嗎?”
木婉清快速的回了過去。
“被你猜中了,好好打扮打扮。請你吃飯,但是是給我接風洗塵。”
晚上七點。
“喂,今天人怎么這么少啊,你不會包場了吧?”
木婉清瞅了瞅周圍,人少的可憐,只有幾個走動的服務員與保潔,才讓這個餐廳稍微有一點生機。
“首先,按輩分來說,我是你舅舅,就算你不叫我舅舅,你也不能這么沒禮貌啊!其次,我沒有包場,可能是因為今天并不是周末,所以人比較少吧。”
“也是啊,都是工作日,加班的加班,哪有閑情逸致出來吃西餐呀。”
木婉清話音剛落,就看到兩個熟悉的人影從外面走了進來,是戰時御和木婉柔,他們倆怎么來了?
木婉清連忙低下頭,她現在還不敢面對他。
冷爵見木婉清低下頭,便回頭朝門口望去。
“婉柔?你回來了?”
而那邊看到這邊的人,顯得也十分驚喜。
“不是說你已經死了嗎?不會又復活了吧?”
木婉柔拉著戰時御的手走過來,笑笑說:“怎么可能呢,那年我只是去執行一個秘密任務罷了。”
“這樣啊,這位是——”
“這是我的男朋友,叫戰時御。”
“哦,他就是那個戰時御啊。”
男朋友三個字,深深的刺痛了木婉清的心。
“對了,你怎么會突然從國外回來?噢——”
木婉柔望了望木婉清的方向,故做深意的拉著長聲。
“不是,我這次回來,是為了公司的事兒。”
“除了公司,肯定還有別的吧。放心,就你那點小心思,我早就看穿了。”
而此時的木婉清,連打招呼的勇氣都沒有,只是一直低著頭,不停的用手搓著自己的衣角。
戰時御的臉色鐵青著,這么快,就有了新歡了?
難道木婉清,真的從來都沒有愛過自己嗎?
“冷爵,我還有事,先走了。”
木婉清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這么懦弱,懦弱到連面對他的勇氣都沒有。
“哎——你不是說今晚沒事的嗎?”
來不及顧及后面冷爵的話,木婉清就匆忙的跑出了餐廳。
“快去追吧!”
木婉柔拍拍冷爵的肩膀說。
冷爵于是拿起搭在椅子上的衣服,快步追了出去。
霓虹燈的光,閃著奪目的色彩,卻照的木婉清的眼有些疼。她再也忍不住,眼淚,傾瀉而下。
“你好像喜歡那個戰時御?”
冷爵一直默默的跟在木婉清身后,看到她哭的那么難受,冷爵也十分心疼。
木婉清回頭,看到后面的冷爵,不由沒好氣的捶了他一下。
“你很喜歡在人背后說話嗎?”
我不喜歡在人背后說話,可是你每次留給我的,都只是背影。
“其實,你也不要特別傷心,不過,如果你實在想哭的話,我可以把肩膀借給你。”
靠在冷爵的肩膀上,木婉清的眼淚變得更加肆無忌憚起來。
堅強,是給外人看的,只有對自己愛的人,心,才會變得異常的脆弱。
“時御,時御。”
木婉柔不由碰了碰戰時御的胳膊,木婉清跑出去后,他就一直心不在焉的。
“啊?怎么了?”
“我點了你最愛吃的牛排,快吃吧。”
“好。”
戰時御怎么也沒有想到,木婉清竟然變心變得這么快,不過也好,她本也就不該屬于他。
既然無法再去愛,那就放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