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爵和木婉柔的到來,無疑一下子打亂了木婉清生活和工作的節奏。
她只好暫時放棄調查母親的死因,將所有的精力轉向一直在公司為所欲為的孟慶男。
也該好好收拾收拾他了。
當然,除了孟慶男,她隱隱覺得,冷爵,也是應該加以防范的對象。
熱鬧的酒吧里,人們的歡呼聲甚至蓋過了勁爆的舞曲,木婉柔依偎在戰時御身邊,像一只小鳥一樣。
“婉柔,咱,咱可是有好幾年沒見了,今兒啊,必須得好好喝一杯,來來來,給你滿上——”
唐青一只腳站在沙發上,一只手撐在戰時御的肩膀上,口齒不清的說。
戰時御一把奪過唐青手中的杯子,順道將唐青摁倒在沙發上。
“我替婉柔喝了,她酒量不好。”說著,將杯子中的酒一飲而盡。
“喲喲喲——”眾人都歡呼起來,“這是心疼了啊!”
木婉柔害羞的笑了笑,然后對著戰時御的薄唇親了下去,戰時御愣了愣,腦子里竟閃過木婉清的笑臉,怔了一下,雙手才緩緩環過木婉柔的腰。
眾人的歡呼聲更高了。
一晚上的嬉鬧玩笑過后,戰時御就帶木婉柔回到了家。
“時御,你還愛我嗎?”
剛進家門,還沒有開燈,木婉柔就從后面輕輕抱住了戰時御。
“婉柔,你想什么呢?當年是我對不起你,你放心,我一定會對你負責的。”
“可是,我現在,已經失去生育能力了。”
“沒關系,我會給你找最好的醫生。其實無論你變成什么樣,我都會對你負責到底的。”
戰時御轉過身來,拍拍木婉柔的后背說。
木婉柔不是不相信戰時御,只是現在的一切,都讓她覺得一切似乎并不那么真實。
墻上顯目的結婚照,更是讓木婉柔的心里一直惴惴不安,但無論如何,她都不能失去戰時御。
他是她一生的寄托。
戰時御并沒有忘記木婉清走時的表情,雖然知道對不起木婉柔,可始終還是無法違背自己的內心。
他還是愛她的。
他還是忘不了她。
而此時的木婉清,已經重整心情,整裝待發了,孟慶男并不那么好對付,接下來,會是一場惡戰了。
第二天,木婉清早早便來了公司,并不是因為孟慶男,而是——冷爵竟然用木氏集團原董事長的身份召集公司股東來參加股東大會。
這個冷爵,到底搞的什么鬼?
推開會議室的門,就看見孟慶男正翹著二郎腿坐在座位上,看到木婉清后,一臉的不屑。
看來上次的教訓,并沒有起到什么作用。
不過這次,就不只是教訓一下的事了。
木婉清相信冷爵的實力。
果然,在人都到的差不多了之后,冷爵便從門口緩緩的走了進來,一副從容不迫的樣子,仿佛不是來爭奪公司,只是簡單的開個會罷了。
他一進來,就徑直坐到了董事長的位子上,孟慶男現在也只是個總經理的位置,盡管他的股份很高,但是他仍然無法取代木氏集團董事長的職位。
冷爵一坐下后,孟慶男的臉色就明顯沉了下去。
“冷爵,這是董事長的位子,你一個現在還沒有股份的人,憑什么坐在這?”
孟慶男字里行間都充滿了對冷爵的質疑和不屑,冷爵笑了笑,并沒有直接回答他,反而是向在座的各位股東說:
“我知道,大家可能現在都還不太信服我,但這其實是原董事長的意思,養父在國外已經把木氏集團董事長的位置讓給了我,并且把他手中的股份已經全部轉入到了我的手下,所以在以后的日子里,我,將接任木氏集團的董事長一職。
大家,有什么異議嗎?”
聽到這兒,孟慶男只好不甘心的坐下。
他有股份,可并不代表他有威嚴。在座的大部分人的心都還是向著木氏集團的原董事長,董事長的話,自然不容反駁。
雖然孟慶男的股份很高,可是如果將木婉柔的股份與冷爵的股份加起來,便足以與之抗衡了。
想到這兒,木婉清的嘴角不由上揚到了滿意的弧度。
“好,既然大家沒什么異議的話,那今天,就到此為止吧,散會。”
所有人便都陸陸續續的離開了會議室,只有孟慶男還沒走,而冷爵也仿佛心有靈犀似的,坐在座位上耐心的等待著。
“你到底是什么目的?”
等最后一個人也離開會議室,孟慶男便迫不及待的問道。
“沒什么目的呀,剛才我也說了,只不過是養父的意思罷了,我也不過是執行他的命令。”
“無論你什么目的,我警告你,不要試圖吞并整個公司,吃太多,我怕你消化不了。”
撂下這句話,孟慶男便大步走了出去。
“這個孟慶男,有點兒意思。”冷爵自言自語道。
“咚咚咚——”
“請進。”
推開冷爵辦公室的門,木婉清就看到他正在處理桌上的文件,儼然一副商業精英的模樣。
“這么快就入門了,不錯嘛。”
“那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誰。說吧,找我什么事兒?”
冷爵自然知道,無事不登三寶殿,便也不再拐彎抹角。
“給我安排個職位和辦公室,我要在公司待一段時間。”
“辦公室倒是好說,不過這職位嘛,要不然你來做我的秘書吧。”
“秘書,你想讓我替你端茶倒水嗎?”
“那怎么舍得呢,只是個徒有其表的虛名,你該干什么還是干什么,只是在公司里頂著這個名頭罷了。”
冷爵頭也不抬的說。
這么多年不見,她一點也沒變。
“好,謝啦。”
走出冷爵的辦公室,木婉清便感覺到了旁邊那熾熱的眼神,這個孟慶男,還真是沉不住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