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情事風雨殘云,姚映夕直接昏睡過去,再次醒來時,是半夜。
她忍著身體不適,從床上起身走出主臥,看到席遠辰此時正坐在客廳上抽著煙。
姚映夕有些生氣,他這么對自己,所以沒有叫席遠辰,直接走到廚房里倒了一杯白開水。
席遠辰聽到聲響,轉身看到姚映夕一瘸一拐的進入廚房,莫名的心上一堵,但想到自己昨天看到的事情。
氣莫名的從胸腔涌上來。
姚映夕喝完水,正要出廚房,席遠辰走到門口堵住她:“你昨天做什么去了?”
姚映夕疑惑不解,隨即想到席遠辰喝醉,自己幫他接電話掛電話時的事,以為事情敗露,她心里有些忐忑的出聲:“什…什么?”
席遠辰以為她做賊心虛,做了對不起自己的事情,蹙著眉頭盯著她。
氣氛一下子尷尬下來,席遠辰看著她那張臉就氣得不行。
他俯身下來想要親姚映夕,姚映夕怕昨天的事情再次重演,她害怕的躲避。
席遠辰扣住她的后腦勺逼迫她看著自己。
姚映夕恐懼的看著他,身體有些發抖,畢竟身體印記太過深刻。
席遠辰再次出聲:“昨天那個人是誰?”
看著姚映夕和人家有說有笑,情緒跟他在一起時完全不一樣,席遠辰不知道為什么,他覺得自己心里超級不舒服。
姚映夕愣怔幾秒:“買菜時的嗎?”
她不知道席遠辰是不是說的是修言。因為除了自己掛斷席遠辰的手機關機事情之外,就是見了修言。
“你說呢?”
姚映夕頓了頓,嘴角微勾:“席先生,這是吃醋?”
她心里很高興,原來昨天席遠辰這么對自己就是因為吃味了才會如此。
席遠辰臉色一僵,冷淡的開口:“你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你跟誰在一起難道我不應該問?”
他嘴硬的算賬,不想給姚映夕這個以為自己吃醋存著別的心思的機會,更不想承認自己是醋了的心思。
姚映夕神色一怔,點著頭:“席先生,說的是。”
本來以為席遠辰吃醋自己可以開心一陣子,覺得席遠辰心里有自己,但一切都未盡人意。
席遠辰再次開口:“以后沒有我的同意,我不準你跟任何人在一起。”
姚映夕蹙眉的抬起頭盯著他:“我是個人,也需要有朋友,如果席先生這么說,那你是不是不用出去應酬,是不是可以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朋友以及干妹妹?”
她也不知道拿來的膽子這么跟席遠辰算著。
席遠辰臉色陰沉的看著她。
姚映夕趁機從他面前后退一步,拉開席遠辰的手,徑自往廚房里走。
在剛才席遠辰看她的時候,她就慫了,覺得自己越界了。
席遠辰并沒有追著進去,而是呆在客廳里好半天才走進書房里。
姚映夕因為睡得太久,此時餓的不行,沒搭理席遠辰是不是出去了,自己煮了一碗面出來。
她剛坐下,席遠辰就從廚房里出來,瞧見桌上只有一碗面,出聲:“我也吃。”
姚映夕一頓,“沒準備你的。”
她就是吃席遠辰的,用席遠辰的,那又怎么樣,那些東西買回來就是她自己做的,有本事席遠辰自己做啊。
席遠辰蹙眉:“什么?”
他仿佛自己聽錯一般,再次出聲詢問。
姚映夕坐在椅子上,吃了一口面,無視著席遠辰的話。
席遠辰氣不過,直接伸手掐她臉,有多幼稚有多幼稚。
姚映夕吃痛的蹙眉,抬眸幽怨的看著席遠辰。
席遠辰趁機直接拿過她的面和筷子,拉到自己面前,拿張椅子坐下,吃著東西。
完全沒那副在公司里雷厲風行的霸道總裁模樣,活脫脫就是搶人東西的小朋友。
姚映夕咋舌,全然忘了反應,等她回神過來,席遠辰此時正做著吃著她的面。
姚映夕瞪了她一眼,無奈只好到廚房里端一碗出來。
她只是做了兩個人的份,但因為生氣所以沒幫席遠辰端出去,也裝著說沒有了。
席遠辰見她端著一碗面出來,愣怔幾秒,拿出剛才說人的氣勢繼續開口:“你是我養的東西,我和不和朋友在一起跟你沒任何關系,但你和陌生人在一起就是有關我是不是被帶了綠帽子。”
他不是跟姚映夕那個傻子一樣,看不出來別人對她是如何垂涎。
姚映夕驚愕,但她沒有解釋自己和修言的關系沒有他想的那個不清不白。
自古吃完東西,姚映夕只將自己的碗放在自己洗碗機里,轉身出了廚房,往主臥里走。
她準備洗個澡。做這些時,全然無視席遠辰。
席遠辰也不惱怒,手機充完電之后查看了一下,看到手機上有未接電話以及短信,看了一眼嘴角淡淡勾起,莫名的愉快起來,自然不會跟姚映夕計較她無視自己的事情。
姚映夕剛洗完澡出去,席遠辰正好從外面進來。
此時此刻已經是深夜凌晨兩點鐘,夜色籠罩著,仿佛是吞噬人不吐骨頭的黑洞。
姚映夕要往床上走,席遠辰往姚映夕這邊方向來。
突然拽著姚映夕的胳膊手腕拉向自己,姚映夕嚇了一跳盯著他:“席…席先生。”
“昨晚為什么碰我手機?”
姚映夕一怔,瞥到席遠辰握在手里的手機,再想到剛才他問的話。便知道了席遠辰清楚了昨晚自己掛斷他手機,接葉小雅電話的事情。
她實話實說:“你喝醉,電話鍥而不舍的打來,我聽著煩躁,隨手接了一下。”
怕席遠辰誤會上面,她隨即又開口:“不過席先生你別誤會,我沒有說話,所以你的干妹妹并不知道電話是我接的,之后我怕她再打來便掛上電話關機。”
姚映夕全然不知道自己此時說話有些酸溜溜的。
因為席遠辰說自己沒吃醋,姚映夕怕自己胡思亂想,又把自己置身在席遠辰喜歡和不喜歡自己的矛盾里。
所以跟個縮頭烏龜一樣,不表現席遠辰是否喜歡自己或是問席遠辰是否吃醋的事情出來。
她什么事情,只要席遠辰問,都會老實回答,仿佛是一個傭人回答著主人的話般,生硬又公式化。
“吃醋了?”
聽著她說話陰陽怪氣,席遠辰并未生氣,只覺得心中一大喜悅。
姚映夕抬眸,立馬搖頭:“席先生想多了,我只是怕你誤會而已。”
席遠辰嘴角淡淡勾起,抬手鉗住姚映夕的下巴,逼迫她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