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隨即落下,姚映夕身體下意識僵硬。
但席遠辰的吻并沒有之前那么兇狠。
他溫柔又仔細的掠奪著姚映夕空腔里每一處美好,直至姚映夕對她放下心里所有的戒備,整個人軟綿綿的靠著他,攀著他的后背。
這一夜,席遠辰并沒有和姚映夕做,因為之前太過兇狠,姚映夕此時的身上還留著印記。
看著姚映夕身上的傷痕觸目驚心,席遠辰蹙著眉頭,心里莫名一堵,仿佛被一塊大石頭壓著,幾近窒息。
他愣怔怔的看著躺在身旁的姚映夕,抬手扶起她擋在額前的碎發別再而后。
好像有什么東西在自己心上流食,腦海里突然想起凌晨里姚映夕問的那句‘吃醋了?’的畫面。
席遠辰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走到浴室里,打開水龍頭。
清晨的水有些冷,他身上在水龍頭下面積起一些水在手掌上,狠狠的潑向自己。
帶著冷意的水從臉上淌下,讓席遠辰的頭腦清醒了些。
但他的腦海里又恍然想起姚映夕跟修言有說有笑的畫面,神色是從來沒有在自己面前流露的愉悅,一股不知名的情緒從心上橫沖直撞,差點沖出他的腦海里。
躺在床上的姚映夕全然不知此事席遠辰此時是如何內心煎熬。
她在醒過來,是中午十一點半。
姚映夕從床上下來,在浴室里洗漱又換了一身居家服才走出主臥。
席遠辰此不客廳里,姚映夕瞥到門口并沒有看到妥協,猜測著席遠辰可能在書房并沒有出去。
她此時饑腸轆轆,走進廚房正想著做飯。
門鈴突然響起,姚映夕去打開門,瞧見阿南提著兩個保溫盒和一個袋子站在門口。
阿南瞧見她,打了聲招呼:“姚小姐。”
姚映夕回以微笑,稍微側了些身子,讓阿南進來。
阿南將手上的東西遞給她:“這是boss點的外賣,這是boss讓我在藥店買的藥。”
姚映夕愣怔怔的從他手里接過東西。
阿南再次開口:“姚小姐,麻煩你把藥給boss,我還有事情先走了。”
走出公寓前,阿南瞥了姚映夕的脖頸,發現上面青紫滲出血的牙印。
心想著boss,是不是換了性格,怎么會有抖s的體質,把人折騰成這樣子。還是說這是boss和姚小姐的情趣?
姚映夕將保溫盒放在餐廳桌上,手里拿著袋子沉思,席遠辰什么時候受傷?自己怎么沒注意看到?
這樣想著,姚映夕有些擔心,全然沒有生氣席遠辰昨天這么對自己那么兇殘而生氣的心情。
客廳里突然響起樸樹的平凡之路,姚映夕想起這是自己拿來當做手機鈴聲的音樂。
她走到客廳,找尋著聲音在哪里發出。
左看右看了一會兒,手機鈴聲聲響到盡頭,電話掛斷之后,又重新響起。
姚映夕終于在沙發底下找到冷冷清清顯得非常孤獨的手機。
屏幕上顯示著一個號碼,姚映夕滑動接聽。
她還沒有出聲,電話那頭就傳來焦急的聲音:“小夕,你昨天去哪了?電話不接,課也不來上,你要是今天不接電話,我真要報警了。”
他不是住在這棟公寓大廈的,所以門口的保安不給他進去,同時也不知道姚映夕住在那棟房子。
姚映夕愧疚的開口:“不好意思修言,我有事情耽擱,手機也沒電了,所以……”
她一次兩次的總是失蹤,不接電話不來上課,修言覺得奇怪,但還是沒問出來姚映夕那邊出了什么事情。
他只好叮囑著:“你下午來不來上課,如果不來記得打個電話給我,省得我怕你失蹤沒人知道沒人報警,死了也沒有人看見,那真的太可憐了,我于心不忍。”
姚映夕笑罵:“行行行,我知道了,什么朋友啊,既然咒我死。”
“這不是擔心你嗎?如果你不想跟我當朋友,我們可以換換身份。”
他這話一說出來,換的是姚映夕長長的沉默。
修言只好自己出聲打破尷尬:“你別多想,我開完笑的,如果不把你這個人當成朋友,我過些日子要招待朋友,誰幫我做飯?”
姚映夕笑著回答:“你雇個廚師,反正你是土豪,不差錢。”
“廚師哪有你做飯家常?”
兩個人說說笑笑的講著電話,姚映夕全然沒有看到席遠辰從書房里出來。
席遠辰瞧見姚映夕拿著電話,正說著話,嘴角總是勾起淡笑。
他蹙著眉頭,越聽姚映夕的回答,越熟稔,仿佛對面那個人是她多年的朋友般。
席遠辰知道姚映夕在這邊沒有朋友,除非除非是那個自己昨天見的人。
他走過去,二話不說直接搶過姚映夕的手機掐斷。
手上突然被一股大力拉開,隨即手里的東西被搶走,姚映夕懵了一分鐘左右,回神過來,眨著眼看著席遠辰。
她疑惑著席遠辰是不是吃錯藥,怎么突然搶自己的手機干嘛:“席先生,你要做什么?”
席遠辰反應過來,想著自己剛才做的事情有些不尋常,但又拉不下臉解釋,只好岔開話題:“我叫你吃飯好幾次,你還坐著,席家的規矩是吃飯時吃飯。”
姚映夕心想著,我又不是你媳婦,不用遵守什么狗屁的規矩。
但她只敢怒不敢言,只好跟席遠辰道歉:“不好意思,席先生。”
她也不知道席遠辰有沒有叫自己,但瞧著他一副因為叫自己不應生氣的臉,只好道歉。
席遠辰冷冷出聲:“去拿碗。”
姚映夕盯著席遠辰手里握著的手機,心想著席遠辰也不會把它砸了,只好聽話的要往廚房里走。
她還沒邁開兩步,手機又響起來。
悅耳又低沉的聲音在公寓里回蕩著,姚映夕盯著席遠辰手里握著的東西,有些底氣不足的伸出手:“席先生。”
席遠辰瞥了一眼上面備注的名字,也不堪姚映夕直接掐斷:“趕緊去。”
姚映夕心系著怕修言打過來聽到席遠辰的聲音,知道她們的關系,但又不得不去廚房拿著碗出來吃飯。
席遠辰叫的外賣,菜很豐富,但姚映夕的狀態一半在手機上,一半在面前的菜上。
但手機一直到她吃完飯都沒有再響。
席遠辰吃完飯直接進入書房,姚映夕走到客廳想要找手機,卻看不到,她拿了家里的座機打電話,發現關機。
姚映夕只覺得仿佛自己額頭上一群烏鴉飛過般。
心想著自己要給修言打個電話解釋一下,省得這貨去報警自己失蹤。
姚映夕走到書房門口敲了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