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下的人紛紛點頭。林芝芝的恨不得上去撕爛阮舒雅得意的嘴臉。安烈緊繃的情緒逐漸平復,阮舒雅示意宛如關掉投影儀后,便開始拿起項目企劃書跟大家講解起來。
項目陳述完后,她看了看表,于是便提議午休。會場開始陸續供應自助餐。阮舒雅的心情絲毫沒有受影響。宛如怕在遇見季風尷尬,便一直圍著阮舒雅轉。
安烈走阮舒雅身邊,見她吃的很香,勾了勾唇角:“你倒是沒有受到一絲影響!比钍嫜叛氏伦炖锏氖澄,沒心沒肺道:“我還沒忘記今天的正事好嗎?我可是要做大事的人!
安烈贊許的點點頭。安遠陽遠遠的看著兩人碰杯有說有笑,身上的氣勢越發陰冷。周洋一直緊跟著他,見他往阮舒雅的方向走,忍不住制止:“先生,這個時候您應該避嫌!
安遠陽皺眉看著他:“避嫌?我是她的丈夫,她現在跟別的男人有說有笑的,你跟我說我要避嫌?”周揚欲言又止,那一句你們已經解除婚約了,以后各自嫁娶都是互不相干了到底沒有說出口。
喬裝后的林芝芝見安遠陽靠近阮舒雅,嫉妒的發狂,她偷偷靠近兩人不遠處,偷偷聽著他們的談話。
阮舒雅見安遠陽走上前,淡淡道:“你來了?”
安遠陽點點頭,眼角打量著站在她身邊的男人,長身玉立,透露著生人勿近的疏離感,認命道:“二叔!卑擦业狞c頭,卻沒有跟他碰杯。宛如則是冷著一張臉淡淡道:“真是新鮮。”
阮舒雅捅了捅她,示意她不要發作。周揚見自家先生吃了個閉門羹,心里也不好受,但是安遠陽沒有發話,他也不能當著眾人拂了他的面子,只能靜靜的站在他的身后。
宛如冷笑一聲:“你來做什么?你的芝芝呢?”安遠陽臉色微變,阮舒雅倒是平靜的很。杵了杵宛如:“今天只談公事……!
她上前跟安遠陽碰了碰杯子,語氣認真道:“以后還請多多指教,安總。”安遠陽心中一動,見她一飲而盡,便也抬手喝完杯中的酒。
阮舒雅見身邊的兩座冰山,誰也不說話卻都不愿意離開,沒辦法,她只能“尿遁”,出了會場后,她才松了口氣。宛如見她這樣,沒好氣道:“你倒是走的痛快,留下他們大眼瞪小眼的!
阮舒雅一想,這樣好像是有些不厚道,不過一想到要一直面對剛剛那個局面到下午競標開始,她倒是寧愿“不厚道”一回。
兩人找了個僻靜的角落后,宛如率先開口:“上午的事情你怎么看?”阮舒雅冷笑:“還能怎么看,不是她還有誰?”
另一邊的安遠陽見阮舒雅走后,才沉聲問道:“二叔愿意將這個項目給她是不是因為我的關系!
安烈看都沒看他一眼,毫不猶豫道:“是!卑策h陽呼吸一窒,連他身后的周揚都沉下臉。
安烈淡淡道:“既然,十年前你母親往我身上潑了臟水,索性我就成全她?”安遠陽臉色微變,他沒想到安烈會知道這么多。
“別緊張,我暫時沒興趣對你們出手!闭f完舉杯輕抿,眼神中透著絲絲冷意。
下午的招標進行的很順利,本來最后的結果按照事先的計劃是當場宣布的,但是出了上午的事情后,阮舒雅覺得如果這個時候公布結果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便宣布后續的需要考察,等結果出來后直接聯系合作方。
眾人倒也覺得合理。晚餐時間,阮舒雅為了慶祝招標的“化險為夷”,改成了宴會。休息的時候阮舒雅拉著宛如找了個安靜的地方透透氣。
宴會開始后,兩人也不愿意進去,宛如見時間很晚便對阮舒雅說:“我先走了,晚上讓安烈送你回去吧!比钍嫜乓徽骸澳悴坏任依玻俊
宛如沒好氣道:“你這個沒良心的,他剛幫你解決掉一個麻煩,你也不知道感謝人家什么的。”
阮舒雅一想,心里有些愧疚,便送宛如往外走。
宛如走后,阮舒雅看著天上的月色,舒了口氣,但愿過完今天,以后的路能順利些。突然她看見不遠處一個人影,似乎看著有點像劉洋。她心中詫異,他怎么會在這里。正想跟上去,身后傳來安烈的聲音。
“你倒是樂得清閑!
阮舒雅轉過身,邊看著安烈漫步朝她走來。月色明朗,一陣微風吹來男人身上閑散的氣息連帶著她整個人也輕松起來。
“我哪有,不過是找個地方透透氣而已。”阮舒雅走上前,“我們進去吧,不然被人看見又要說閑話!
安烈淡笑,跟著她往里走。
阮舒雅回過頭看了一眼,心里有些踹踹不安,但愿沒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生。
林芝芝等了許久才等到劉洋,她忍不住埋怨:“你怎么現在才來,宴會都要結束了!眲⒀髿舛ㄉ耖e道:“著急什么了,就是要宴會結束我們才好下手!
林芝芝沒心情聽他說那么多:“東西帶來了嗎?”
劉洋將東西遞給她:“記住,一定要看著她喝下去,藥效半個小時就會起,我已經讓人在外面等著了!
林芝芝看著手中的藥瓶點頭:“放心吧!
劉洋走后,林芝芝臉色逐漸陰沉,阮舒雅這一次我就不信你還能化險為夷。
阮舒雅剛走件宴會廳,喧鬧聲撲面而來,她一時有些頭昏腦漲。安烈見她駐足不前,忍不住問道:“怎么了?是不是有些不舒服?”
阮舒雅搖搖頭:“不是,我只是有些累了!卑擦沂Γ骸斑@你就覺得累?以后阮氏要是你的,你少不得要應付更多的應酬。”
阮舒雅聽完直皺眉,只能認命的跟他一起寒暄。
好在有安烈在,也沒人灌她的酒,饒是這樣阮舒雅依舊是喝下不少香檳。安烈見她臉色泛紅,知道她不能喝,便叫季風帶她到休息室,獨自一人應對。
季風將人送到后,嘆氣道:“我家先生從不屑于跟這些人寒暄,今天要不是為了你,他早就走了。”阮舒雅心中愧疚,忍著頭暈催促:“我知道了,你趕緊去看看他吧。我一個可人可以的!
季風確定她沒問題后,便轉身走了出去。
阮舒雅窩在沙發上假寐,正打算等宴會差不多散了再出去,便聽見門口傳來腳步聲。她一抬頭便看見安遠陽走了進來。
“你怎么來了?”阮舒雅詫異的問道,而后一想,這里是休息室,便沒再說話。安遠陽走進來,見她面色妥紅,忍不住道:“不能喝酒就不要喝,逞什么強!
阮舒雅失笑:“我也不想啊,可是有的是推不掉的!卑策h陽看著她疲憊的笑,心中一動,他走上前摸了摸她的額頭,發現有些燙,忍不住道:“不是有他在嗎?怎么他連你發燒了都不知道?”
阮舒雅微微一怔,她說怎么覺得一直有些頭暈呢,想來是吹了冷風又喝了酒,現在發出來了,她皺眉道:“他又不知道!
安遠陽呼吸一窒,沉聲道:“我讓周揚送你回去!
“不用了!比钍嫜懦雎,“我休息一會兒就好,宴會還沒結束我現在走不大好。”他冷著臉:“怎么?怕他吃醋,所以不想跟我扯上關系?”
阮舒雅聽完他的話皺眉不語,這都什么跟什么。她倒是沒想到安遠陽會這么“關心”她,畢竟以他們的關系,每次見面不劍張弩拔已經算是好的了。
她笑著道:“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吧,畢竟我們現在的確不宜多接觸。免得,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安遠陽聽完她說的話,臉色一沉:“隨便你!闭f完便轉身出了休息室。
阮舒雅無奈的搖搖頭。
林芝芝暗中看著兩人的互動,氣的手背青筋疊起,她怎么也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