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烈一頭黑線,他自知,季風是不會對女人動手的人。宛如尷尬的掩飾:“沒有,你想什么呢。”
阮舒雅見她面色難看,知道她不想當著安烈的面腦開,只能悶聲忍了下來。她將安烈面前的餐盒搶了過來,堆到宛如面前。
宛如看著安烈吃癟的模樣,彎著嘴角偷笑。阮舒雅見她心情緩和,才稍稍放下心,至于身后安烈抗議的眼神,她是一點也不在意的,敢欺負她的人,就要付出代價!
安烈無奈的搖搖頭,起身離開休息室,打算去看看季風。
休息室就剩下兩人后,阮舒雅放下筷子眼神灼灼的盯著宛如。宛如邊吃邊道:“我今天沒心情說,等過了今天,再說!比钍嫜艍合滦闹械暮闷,點點頭。
安烈剛走出休息室,就看見林芝芝鬼鬼祟祟的站在主持臺上不知道在翻著什么。
“你在做什么。”
林芝芝本來就做賊心虛,冷不丁的聽見一道冰冷的聲音更是嚇了一跳,她轉過身看見安烈站在不遠處,眼神冰冷的看著她。她故作輕松道:“沒什么,隨便看看!
安烈靜靜的打量著她半晌,轉身離開。
林芝芝見他離開后,才舒了口氣。她將文件袋中的優盤替換好后,又偷偷的避開員工的視線離開。
阮舒雅見時間差不多了,便跟宛如往會場走。阮舒雅想到今天B市有頭有臉的人都會來,她緊張的一顆心都要跳了出來。
安烈似乎是看出她的緊張,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突然他看到安遠陽帶著人出現在會場,而身后的林芝芝似乎有些焦躁不安,一直盯著阮舒雅看。
他低聲對阮舒雅道:“你的U盤是不是放在主持臺了。我剛剛看見林芝芝經過那里,你去看看東西還在不在!
阮舒雅心中一跳,連忙越過人群往主持臺走。她掏出鑰匙打開抽屜后,見U盤還在才舒了口氣,想來林芝芝應該來不及下手就被安烈抓了個現行。她遠遠對安烈露出一個安心的眼神,兩人便心領神會的笑了。
為了保險起見,阮舒雅將U盤隨身攜帶。宛如見她下來問道:“你剛跟安烈打什么啞謎呢。”阮舒雅微笑著沖著各位商界大佬致意,邊對宛如道:“安烈說看到林芝芝鬼鬼祟祟的在主持臺翻東西,讓我去看看!
宛如心中一跳:“東西還在吧。”阮舒雅眼神冰冷的看著遠處的林芝芝道:“她以為別人都跟她腦子一樣蠢,這么重要的東西不上鎖嗎!
宛如總覺得哪里不對勁,“你看了嗎,U盤是你的嗎?”阮舒雅堅定道:“放心吧,我做了特地讓秘書做了記號的。”
宛如這才放下心。
等到人齊了以后,阮舒雅整理了下衣服便對宛如說:“我上臺了。”宛如悄聲道:“加油。”
林芝芝見她上臺后,嘴角露出一絲得逞的笑,這件小事其實交給任何一個小羅羅就行,可若是不親眼看到阮舒雅身敗名裂,她又怎么甘心呢。
“大家好,我是阮氏的商務總監阮舒雅,很高興能主持今天的招標儀式!痹捯魟偮,臺下便響起雷鳴般掌聲。
安遠陽看著從未看過如此意氣風發的阮舒雅,他眼神緊緊盯著她,似乎是想知道她到底有幾面。林芝芝隔著座位看見安遠陽目不轉睛的側臉,嫉妒的臉色扭曲,阮舒雅看你還能風光到什么時候。
阮舒雅簡單的說了幾句開場話后,便掏出U盤,“下面我為大家簡單的介紹下這個項目的具體情況!
她不是沒看到林芝芝算計的笑,她裝作不經意低下頭偷偷又看了眼U盤,確定沒問題后便插上了電腦。
她剛將U盤查上去沒多久就發現電腦一陣黑屏,她著急的手心直冒冷汗,安烈看出她的著急,微微皺眉……
阮舒雅思索片刻,好在這個項目,她很了解,就算是口述,也不成問題,幸好她之前有人手準備一份項目概述。
她清了清嗓子,“可能是項目太大,電腦都承受不住死機了!迸_下一陣哄笑。阮舒雅見氣氛輕松正要開始講述,突然投影儀亮了起來,而后她便看見臺下的眾人吃驚的看著她。她轉過頭看投影,就看見她跟安烈的一張張照片像是電影投影一般,一張張翻飛。
兩人都是近距離接觸,雖然并沒有什么勁爆的盡頭,但是她頻繁進入安烈的家卻是不爭的事實。
臺下的安遠陽臉色陰沉的盯著她。周圍的人認出他,紛紛開始竊竊私語:“阮小姐不是跟安氏的長孫有過婚約嗎?怎么又攀上安總了?”
“有錢人家的事情真不好說,這種事情還少嗎,不過是很少擺在臺面上來說罷了。”
“你說的對,我聽說安家的關系就挺亂的,外界傳聞,安總年紀輕輕就害死了他的親大哥和弟弟……”
阮舒雅聽著臺下不斷涌上來的竊竊私語,心中翻涌,她眼神不經意間看到不遠處的林芝芝,果然見她一臉得逞的笑。
宛如在一邊干著急,她快步走上親關掉投影儀,正要解釋,就聽一個聲音不大不小的傳過來:“阮小姐的心可真大,好好的一場投標,弄成了桃色緋聞,真當我們很閑嗎?”
“就是啊……”
大大小小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了過來,阮舒雅緊緊掐著手心才勉強鎮定。安烈冷著一張臉,周圍的人雖然認出他就是男主,卻不敢上前八卦。他看著阮舒雅臉色蒼白的抿著唇,心疼不已,季風拉住他:“先生,這個時候你要是出頭,只會讓她更難看,索性阮小姐不是已經跟安家解除婚約了嗎,讓她自己去解釋,你要是去了反而會適得其反!
安烈回過頭冷聲道:“你的意思讓我做縮頭烏龜?就算坐實了又怎樣?我安烈的女人不該這么窩囊!
“可是她不是啊。”季風低聲道:“這明顯就是沖著阮小姐來的,為的要么是看她身敗名裂阮小姐是個聰明人,她知道該怎么做的!
安烈緊緊攥著手心,他不忍心阮舒雅一個人面對這樣的局面,他剛想起身,就看見阮舒雅重新站到主持臺前。
“各位,不好意思,不知道是哪位有心人對我的私生活這么感興趣,不知道是不是看上我了!比钍嫜殴首鬏p松道,臺下一陣哄笑,而后她順其自然道:“在坐的應該有幾位知道我是跟安家有過婚約,不過一年前就已經跟安少爺和平分手了,不然我現在也不會在這里氣定神閑的帶著跟安氏合作的項目了不是?”
她的話剛說完,臺下便又是一陣竊竊私語。阮舒雅只當沒有聽見,“至于我跟安總,我就不多說了,照片上的內容很明顯都是抓鏡頭,實錘沒有,一個鏡頭反復抓角度,相信有腦子的人都知道這明顯是想讓我身敗名裂!
安遠陽聽完她的話,臉色黑的跟墨水一般。
“先生,要不我們先走吧!敝軗P小聲提醒。安遠陽冷聲道:“走?我倒是想看看她怎么解釋。”他看著投影儀上的照片一張張翻飛,膝上的手逐漸攥緊。
阮舒雅說完臺下逐漸安靜下來,她繼續道:“相信大家也沒有那個心思關心我的私生活,畢竟這個項目這么大,大家自然知道今天來的最終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