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舒雅被他猛地俯身嚇了一跳,她退無可退,只能梗著脖子道:“你說讓我隨時回來的,你,你現在看到我就跟我欠你八百萬一樣。”
安烈呼吸著她身上特有的馨香,看著她像金魚般可愛的嘴唇,不斷的對自己控訴,他忍不住漸漸靠近……
阮舒雅正義憤填膺的數落他,就見眼前的男人越靠越近,她看著他眼神緊緊盯著自己的唇,一顆心都要跳了出來。她鼓足勇氣伸手捂住他的嘴,眼神中帶著“怯懦”的示威:“你干什么!”
安烈沒料到她突如其來的動作,他輕笑出聲,而后親了親她的手心。阮舒雅覺得手心一陣濕熱,像是碰到燙手山芋一般閃電般收回。
她漲紅著臉,結結巴巴道:“你,你這是干什么……別以為這樣,我就能原諒你了。”說完她推開他隔檔的手臂,挪到一個安全角落,才道:“今天的事情就算了,要是你在這樣,我就真的不理你了。”
兩人鬧了一會兒后,阮舒雅看著時間差不多了,沒讓安烈送,自己驅車回了家。
安烈在她走后便收回了臉上的笑意。
季風回來后沒見到人,找了半天才看到花廳里的身影,他輕手輕腳的剛靠近過去,就聽見安烈清冷的聲音響起:“回來了?”
季風面色一陣尷尬,走上前恭敬道:“先生。”
安烈轉過身,冷聲問道:“查到什么了?”
季風躊躇許久才道:“時隔太久,他們似乎又是有意隱藏,不管是經濟背景還是工作經驗都沒有什么值得懷疑的。”
安烈勾了勾唇角。季風一看到他這個笑容就知道對方肯定要倒霉。
“沒有破綻才說明他們心里有鬼,一個人在世界上摸爬滾打了4五十年,會沒有一點瑕疵?”安烈盯著季風反問道。
季風心里咯噔一跳。安烈邊走邊道:“這件事情先放一放,招標在即,我不希望出了什么岔子。”
“是。”季風應道,看著他上樓后才轉身離開。
時間過的很快,阮舒雅最后到底還是答應了跟安氏合作的那個項目,至于商戰那邊,安烈沒再讓插手,她也沒有多問。轉眼招標那天。
阮舒雅起了個大早,宛如為了給她加油鼓勁,親自充當她的司機。兩人一大早來到會場后,便盯著員工布置好一切后,便打算找個地方吃早飯。
剛走到門口就看見安烈跟季風前后腳走了進來。
阮舒雅剛想走過去,突然看見宛如站在原地不動,而季風卻是一臉無恙的看著她們微笑。她退后幾步,靠著宛如低聲道:“你要不要避避?”宛如沒好氣道:“我有什么好避的?做了虧心事的是他好不好。”
阮舒雅見她確實沒什么異樣,也不好再說什么,見兩人走近,笑道:“你們怎么這么早。”季風笑嘻嘻道:“先生擔心你們沒有吃早飯,特地囑咐蘭姨早起給你們做了好吃的。”
“呵呵。”
阮舒雅還沒說話,就聽背后傳來一陣冷笑。她一頭黑線,裝作沒聽見,“太好了,我跟宛如都沒吃飯呢。”
“我減肥。”
阮舒雅伸出去的手僵在原地,安烈拉著她的手接過季風手上的保溫桶道:“正好,我的助理最近在健身,宛小姐可以跟他討教討教。”
說完便拽著阮舒雅的手往會場后面的休息室走。阮舒雅邊走邊對宛如使眼色,示意她今天場合的重要性。
宛如沖她點點頭,見兩人的身影消失后才轉眼看著季風。
季風猶記得安烈之前跟他說過的話,今天他特意留下他跟宛如,大概也是希望他能處理好這件事情。
宛如見他面不改色的看著自己,似乎那天發生的事情只是她做的一場夢一般。她駐足許久一句話沒說,轉身離開。
季風神色微變,他上前攥住她的手。
宛如猛地甩開,神色冰冷道:“你干什么?”季風從來沒有見到這么冷漠的宛如,他吶吶開口:“我們談談。”
宛如勾了勾唇角:“我們有什么好談的。”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生氣,她不知道她等的是季風的道歉,還是他的表白……
季風一時失聲,他看著面前清麗的女孩一時無語,仿佛察覺這幾天茶飯不思的只有自己,而同樣是當事人的那個女人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宛如見他臉色越來越陰沉,忍不住有些后怕,她冷冷看了他一眼,轉身離開。季風卻緊攥著她的手不松開。
宛如有些惱羞成怒:“大庭廣眾拉著一個不相干的女人不撒手。安總就是這么教育下屬的嗎!”
“不相干?”季風咬牙切齒的恨不得嚼碎這幾個字,手上的力道逐漸收緊,宛如覺得自己的手腕骨頭似乎都要被捏碎了。
她疼的眼淚都出來了,又甩不開他的桎梏,只能用另一只捶打他的胸口:“你到底想怎樣,你說啊。”
季風見她帶著哭腔,如夢初醒般松開了手中的力道,看著她纖細的手腕已經青紅一片,一陣心疼:“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只是什么!”宛如揉著手腕,冷聲道:“你以為你是誰!不過一個吻而已,你真以為本小姐會喜歡上你!”季風耳邊聽著她無情的話,恨不得跟上次一樣沖上去以吻封住她的嘴。
宛如心里何嘗不難受,自從那天以后他就銷聲匿跡了,她以為他至少會給她一個解釋。她自問她在B市也算是有頭有臉的名媛,一直潔身自好多年,到頭來卻被一個男人奪走了保存二十多年的初吻。
她不像阮舒雅,會為了感情奮不顧身,既然對方明顯不打算跟她有后續的發展,她又何必死纏爛打。
她轉過身擦了擦眼角,幸好他們來的早,會場沒有人,不然若是讓別人看到她失態的模樣,傳出去她的名聲還要不要。
兩人沉默許久,宛如轉過身,看著男人眼神灼灼的盯著她,她努力忽視心中的異樣,平靜道:“你別以為一個吻就能讓我對你心動,現在是二十一世紀,我雖然沒有出國留過學,但是也不是那么保守的人。”
季風盯著她,不發一言。
宛如猜不透他心里的想法,她現在懊惱的是剛才當著阮舒雅的面,自己在看到季風像沒事人一樣時,自己卻失了態,她在期望什么,有安烈那樣冷冰冰的人在,他親如兄弟的下屬還能是什么樣?
“該說的我都說完了,以后我們私下還是不要見面了,我不想惹什么閑話。”宛如說完轉身離開。
季風眼睜睜看著她離開,卻不知道怎么挽留,明明這就是兩人最好的結果,他的心里卻依舊不好受。
宛如走件休息室就看見阮舒雅跟安烈兩個人正坐在一邊津津有味的吃著早餐,見她進來,阮舒雅對她招了招手,指了指餐盒。
阮舒雅沒察覺宛如的不對勁,想來兩人應該沒發生什么沖突。她將身邊的餐盒推倒她面前,宛如笑著伸手接過,右手腕上的紅痕不經意間便暴露在他們眼前。
阮舒雅猛地抓住她的手問道:“你的手怎么了?”宛如不自然的抽回手:“沒事,可能是剛剛布置會場的時候撞到哪兒了。”
阮舒雅不信,撞到還能撞出一個帶著指痕的圈兒來?她突然將手中的筷子狠狠的摔在桌子上,冷聲質問她:“是不是季風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