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風這話一出,滿場皆驚然。
“呵呵,你想摘我的烏紗帽?”劉金銀這時仔細的打量著謝風,眼里露出一絲輕蔑的神色,撇嘴道,“小子,你是從哪兒鬧出來的神經病?該干嘛就干嘛去!”
看到劉金銀發話,李麗生怕被謝風壞了事兒,連忙朝謝風揮揮手,說道,“小風,你一個小孩子,瞎湊合什么大人的事兒,一邊兒玩去吧。”
“不,我覺得小風說得對,憑什么給他三萬塊錢啊?”倒是馮二路聽了謝風的話,越想就越來氣,不服氣的說道,“我們這棟房子剛建造的時候,一切審批手續都是正常的。現在,你劉支書拉著一些拆遷人員過來,說我們違法就違法,這未免也太兒戲了吧!”
“二路,你個二愣子,我說你是真傻啊,還是裝糊涂!”李麗伸手揪了一下馮二路的耳朵,氣呼呼的說道,“你難道沒看出來,劉支書就不是沖著房子的事兒來的!”
“劉支書本來對二舅你們家的新房子沒興趣,”謝風咧嘴道,“可是,他兒子在我們這兒受到了打擊,就跟劉支書面前這么一說,劉支書護犢子心切,馬上就對二舅你們家的新房子感興趣了。”
“是又怎么樣!”劉支書也不否認,直接大大方方的承認,笑瞇瞇的說道,“我劉金銀是清水村的支書,我說你家的新房子違法就是違法,我說你家的新房子不是違法,那就不是違法。這關鍵啊,得你看你們怎么做。”
“那個,劉支書”李麗一聽,覺得事情似乎能夠商量,連忙想要說些什么,卻又被謝風給打斷了。
謝風說道,“二舅媽,我來跟你們村的劉支書談。”
“小風,你能談什么呀!”李麗對謝風很不放心。
“好,就讓他談,就讓這小子跟我談。”劉金銀伸手指著謝風,說道,“這小子不是口口聲聲要摘我的烏紗帽嗎?我倒是要看看,他怎么個摘法?”
“劉支書,剛剛你敲詐勒索我二舅還有二舅媽的談話,我都用手機錄音給錄了下來。”謝風這時伸手,從衣兜里面掏出手機,在劉金銀的面前晃了晃,說道,“這段錄音就是能夠摘掉你烏紗帽的有力證據!”
“你小子,挺機靈的嘛!”劉金銀冷笑道,“小子,你以為憑著一段錄音,就能把我告倒嗎?我告訴你,在烏鎮官方,上上下下我平常都有打點,你就是去了,只要我一個電話,也沒人搭理你。”
“呵呵,劉支書,看來你平日里工作做的不錯嘛!”謝風笑了笑,一臉平靜的說道,“如果說那些烏鎮官方的嘍啰們不會搭理我,這話我相信。但是,只要我一個電話,你這個村支書的位置立馬不保,不知道你信不信呢?”
“哈哈,見過吹牛逼的,沒見過這么能吹牛逼的。”劉金銀冷哼一聲,不屑一顧的說道,“你小子有這么大的能耐?烏鎮鎮長是你兒子啊,還是你孫子啊?”
“烏鎮鎮長既不是我的兒子,也不是我的孫子。”謝風搖頭道,“只不過,我要辦的事情,只要一個電話,烏鎮鎮長就會不遺余力的去辦。”
“瘋子!我都懶得理你!”劉金銀把謝風看成了瘋子,不再搭理謝風,然后朝馮二路和李麗說道,“你們夫妻兩個,商量的怎么樣啊?是出這三萬塊錢呢,還是讓這些拆遷人員開始干活啊?”
馮二路和李麗意見不統一,一時之間僵持不下。
就在這時,謝風已經掏出了手機,悄然撥通了烏鎮鎮長李大海的電話,說道,“李大海,我是謝風,我現在清水村,遇到了一些麻煩,需要你幫忙,你過來一趟吧。”
這一次,謝風是真的生氣了,直呼李大海的名字。要是換成平時,謝風一定會叫李大海為李鎮長。
聽到謝風竟然在電話里面叫出李大海這個名字,劉金銀不由得一愣,暗忖,難道這小子真能使喚得動烏鎮鎮長李大海不成?
虛張聲勢,對,一定是虛張聲勢!劉金銀這樣想道,以謝風這么點年紀,怎么可能會用這種語氣跟堂堂一鎮鎮長這么毫不客氣的說話呢!
“喂,劉支書,怎么樣了?”這時,那些等得有些不耐煩的拆遷人員跑過來,朝劉金銀催促道,“這房子究竟是拆呢,還是不拆啊?”
“你告訴大家伙兒,不要著急。”劉金銀寬慰了一番,然后朝馮二路和李麗下了最后通牒,說道,“馮二路,李麗,我最后最多只能再給你們五分鐘的時間考慮。五分鐘之后,如果你們還是不能給我答復的話,我就叫他們開始動工拆遷了。”
“要不了五分鐘。”這時,謝風說了一句,“劉支書,你的頂頭上司,烏鎮鎮長李大海來了。”
“什么?”劉金銀回頭一瞅,只見一輛黑色的小轎車已經進了清水村,正朝這邊快速駛來。
劉金銀認得這輛車,正是烏鎮鎮長李大海的專車。
難道這小子真能使喚得動烏鎮鎮長李大海?劉金銀滿腔的疑惑,不,這一定是巧合!李鎮長搞不好是來視察工作的!
李大海的專車在馮二路的新房子跟前停下,司機下車,打開了后座的車門,李大海鉆了出來。
“哎呀,李鎮長,什么風把您給吹來了!”劉金銀眼珠子一轉,立即上前,熱情洋溢的去接李大海。
誰知道,李大海根本就沒有鳥劉金銀,只是抬頭望人群之中瞅了一眼,然后就快步朝謝風走去。
“謝少,我來晚了!”李大海站在謝風跟前,一臉畢恭畢敬的表情,說道,“謝少,不知道你這兒出了什么麻煩?”
謝風也沒有直說,只是朝那些拆遷人員努努嘴,說道,“李鎮長,這下你明白了吧?”
“好,我知道了。”李大海點了點頭,然后朝劉金銀招了招手,伸手指著這些拆遷人員,喝道,“劉金銀,這些拆遷人員是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