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怎么辦呢?”馮漢文一臉的焦急,說道,“風表哥,我們家這新房子都馬上要建好了,人家村支書一句話,說拆就拆,簡直太過分了!”
“是啊!”馮漢武點頭道,“二叔一家還指著這棟新房子給漢文結婚用呢。現在倒好,房子說拆就拆,不但漢文結婚沒指望了,連造房子的本錢都打了水漂。”
“漢文哥,剛剛是你爸媽打來的電話嗎?”馮珊珊問道,“他們怎么說?”
“還能怎么說!”馮漢文哭喪著臉,郁悶的說道,“我爸媽讓我趕緊回去。”
“漢文,你別著急,咱們一起回去。”謝風想了想,寬慰道,“咱們先去看看是什么情況。你放心,只要有風表哥我在,就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
“嗯,謝謝風表哥!”馮漢文點了點頭。
在馮漢文的眼里,有了謝風的支持,就等于有了堅硬的后臺一般,讓他的腰桿兒都硬朗了不少。
于是,謝風和馮家三兄妹就火急火燎的趕回了清水村。
馮漢文家新建的房子位于清水村的村頭,那里有一排空地,都劃分了地基,到處都是造房子的村民。只有馮漢文家的房子建造速度最快,一棟三層樓高的農家自建房,現在只剩蓋屋頂了。估計要不了三個月,就會新居落成。
此時此刻,在這棟即將建成的新房子跟前,圍滿了人,戴著安全頭盔
還有一輛挖掘機停在那里,正準備開工拆房呢。
馮漢文的父母馮二路和李麗正在那棟新房子跟前,跟村支書劉金銀僵持著。
謝風遠遠就看到,劉大頭也夾雜在人群之中。
“劉支書,你這是什么意思?”馮二路一臉的激動,朝著劉金銀口吐唾沫道,“我那會兒建房子的時候,你屁都不放一個。現在,我這房子都快造好了,你卻跟我說,我違規了,我靠,我哪兒違規了啊?”
“咳咳!”劉金銀裝腔作勢的說道,“二路啊,你家這房子違規建造,不是我說的,這是鎮里定性的,我也愛莫能助啊!”
“你看哈,這些拆遷人員呢,是鎮里派來的。”劉金銀伸手指著這些拆遷人員,笑瞇瞇的說道,“你們這新房子呢,都已經建造起來了,花費了不少財力物力,要是就這么拆遷了,實在是可惜得很啊!”
“你也知道可惜啊!”馮二路氣呼呼的說道。
“那個,你們再好好想想,是不是有什么可以補救的辦法呢?”劉金銀朝站在馮二路身邊的李麗打了個眼色。
李麗是個聰明的女人,知道暴怒狀態下的馮二路,什么都聽不進去,看到劉金銀給自己打眼色,就明白劉金銀一定是有所暗指。
李麗連忙示意,笑呵呵的說道,“那個,劉支書啊,咱們借一步說話,好吧?”
“可以,可以。”劉金銀點了點頭。
“二路,過來。”李麗拉扯了一下馮二路,然后就和劉金銀往新房子的一個角落走去。
馮二路生著悶氣,見狀,想了想,也跟了過去。
“二叔二嬸在跟劉支書說些啥悄悄話呢?”馮珊珊一臉的好奇。
“哼,還能有啥!”謝風撇了撇嘴,不屑一顧的說道,“這個人是劉大頭的老爸,他這次來搞事兒,一定是在替劉大頭跟二舅和二舅媽那兒撈好處。”
“姓劉的要是敢欺負我爸媽,我宰了他們!”馮漢文恨恨道。
“漢文,你別激動,咱們先聽聽他們怎么說的。”謝風說道。
“二路,李麗啊,其實呢,我作為村支書,是非常想幫助你們的。”劉金銀意味深長的看著馮二路和李麗,說道,“不過呢,你們兩口子,總得拿出點誠意吧。你們也是生意人,你們心里應該明白,現在辦事兒啊,請個客,送個禮,這人情往來,可少不了一番打點呢。”
“劉支書,我們對你那可是誠意滿滿,你應該知道的啊。”馮二路說道,“你說,每年的逢年過節,我跟李麗都是大包小包的往你家拎,你說你咋就只收禮不辦事兒呢?”
“怎么說話呢這是!”劉金銀不滿的說道,“那是正常的節日往來好吧,說的好像我貪污受賄一樣,馮二路,我告訴你,你可千萬別亂說,影響我的聲譽。”
“是,是,劉支書,你別生氣,我們家二路啊,這是一時犯渾兒,你別跟他一般計較。”李麗連忙賠笑道,“劉支書,你說個數兒吧,只要能保住我家新房子,我們盡力而為。”
“那好,看在咱們這么熟稔的份上,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劉金銀點了點頭,說道,“這些拆遷的兄弟呢,不能讓他們白來,得打點一下。這打點費嘛,怎么著也得要兩萬吧。”
“兩萬?”馮二路氣呼呼的說道,“你怎么不去搶啊!”
“二路!”李麗瞪了馮二路一眼,然后朝劉金銀說道,“好,這兩萬我們出了。”
“另外呢,你們家兔崽子欺負了我們家大頭,把我們家大頭一只非常值錢的斗蟲給整殘了,這損失費嘛”劉金銀接著就直接暴露出了他的本來目的。
“多少?”李麗強忍著怒意,說道。
“一萬塊錢。”劉金銀說道。
“靠,一只蟲子竟然值一萬塊錢,你他媽瘋了吧!”馮二路徹底爆發了,朝劉金銀怒吼起來。
“我可沒瘋。”劉金銀撇嘴道,“如果這只蟲子沒殘,我們家大頭能靠這只蟲子掙不少錢呢,要你一萬塊錢,還算是便宜你了呢。”
“行,這一萬塊錢我們出了。”李麗咬牙道,“不過,以后拆房子的事兒,你們不許再提了。”
“二舅媽,這一萬塊錢不能給他!”這時,謝風的聲音在李麗耳邊響起,“不止是這一萬塊錢,還有那個什么打點拆遷人員的兩萬塊錢,也不能給他。”
“你是什么人?”看到謝風出來阻止,劉金銀喝道,“膽子不小啊,敢管我的事情!”
“我是來摘你烏紗帽的人!”謝風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