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燁來了興致,順著她的話道:“既然洛兒提出來,本尊自然同意,那就說說洛兒的條件吧!
洛漣面漏喜色,正襟危坐,也不客氣。
“主上果然爽快,那我們就先來談談雇傭價格怎么樣,價格談攏了,其他好說!
楚燁挑眉,什么都不談先談價,他還是第一次見。
不過,無妨。
“你開價!背䶮詈敛辉谝,似乎無論她開多少自己都能接受。
洛漣心中打起小九九,看來自己估摸的沒錯,這家伙果然是個金主,看在他不問青紅皂白就將自己關起來的面子上,她自然要好好敲他一筆。
她來這三年了,對物價也有了個很系統的認識,這個年代,二十兩銀子就是普通三口之家一月開銷了,那若是月薪一百兩,那她干半年,就可以買房置地帶著妹妹走上人生巔峰了,說不準……還能買下一座青樓,每天沒事看看*****現場版,或是讓一些個俊俏少年郎給自己捶捶肩,捏捏腿,好不快哉!
想到這,洛漣就忍不住露出一抹猥瑣笑容,她洛漣的夢想,就是不走尋常路,不負快意人生,上輩子當獸醫還能枉死,這輩子怎么說都不能過的太無聊!
坐在洛漣對面的楚燁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看她那變化莫測的臉,他忽然很好奇她那奇怪的小腦袋里面到底在想些什么,還有,這懷春的面容……到底是怎么回事?
“洛兒開個價,都能笑成這樣,本尊若是準了,不知洛兒得笑成什么模樣!
楚燁微笑提醒她,洛漣這才察覺自己試探,咳嗽一聲緩解了一番尷尬的氣氛,趕忙正色。
她看著楚燁,伸出一根手指。
楚燁瞇眼,輕聲道:“一千兩?”
呦,差一個零啊!
洛漣心潮澎湃,可又覺著自己這樣好像不太地道,一個月一千兩,好像有點太多了,高收益就意味著高風險,工錢太多對自己來說也不一定是好事。
“咳……嗯……沒想到主上如此器重洛漣,洛漣也不是趁人之危之人,主上既給出一千兩,那咱們就折個中,五百兩如何?”
“五百兩?”楚燁挑眉,沒想到她竟把自己賣的這么便宜。
“嗯,主上不用感動!甭鍧i笑的天真爛漫。
“嗯,好,既然洛兒如此正式本尊也不好含糊,不過此院無契約,不如你我現寫一張字據如何?”
呦?還注意簽合同呢?
洛漣心中連連點頭,不簽合約的公司都是耍流氓,這個假面癖這點職業道德還是有的。
“甚好!”洛漣開心點頭。
楚燁微微一笑,別有深意的看了眼洛漣,親自起身去旁邊的房間取了兩張碩大無比的宣紙、一個金絲竹筒和一枚能代表自己閣主身份的印章。
洛漣看到那張大紙,有些不好意思道:“主上不需要這樣大的紙,洛漣提不了這么多要求的。”
楚燁嘴角微動,不著痕跡道:“無妨。”
洛漣嘿嘿一笑,想動手去拿筆,卻見楚燁將筆拿過,欲親自書寫,洛漣想到自己的狗爬字,忽然覺得讓他來寫是個明智的選擇,于是自覺主動的在旁磨起墨來,楚燁見洛漣頗有眼頭見識,很是滿意。
只見他提筆寫下:洛漣自即日起為暗影閣閣主之貼身丫鬟,傭金白銀五百兩。
筆走龍蛇,鐵劃銀鉤,幾個字寫的頗有氣勢,與他渾身上下散發的氣質很是相符。
洛漣忍不住就被這幾個字給看癡了,想到自己的字,頓覺一陣慚愧。
“主上的字真是好看!甭鍧i由衷贊美。
楚燁則是想起她的字和她的氣質很是不符,思索著找個機會好好教導她一番。
“想學,我可以教你!背䶮钹。
他的聲音低沉,洛漣一時沒聽清,再問,卻發現楚燁沒有再說的意思,她也沒再追問,而是將注意力重新放在紙上。
想了想,洛漣嘿嘿一笑,指了指傭金兩字后面的位置,道:“主上,是每月白銀五百兩。”
楚燁挑眉,原以為,這丫頭是跟他簽五百兩的賣身契,感情是在這等著他呢?
一個月五百兩,他還真是低估了她這丫頭。
不過……
楚燁看了看手下碩大的紙張,心下暗笑。
所幸,他早有準備。
“好。”他并不反駁,在洛漣手指的位置自然的填上“每月”二字,然后抬眼問她:“洛兒可否滿意?”
想象著未來的美好生活,洛漣忍不住將頭點成小雞啄米。自穿越來之后,她還從沒這么舒坦過。
不過,這還不夠。
接著,洛漣又諂媚看向楚燁,道:“主上,價格洛漣沒有異議,不過除此之外……洛漣能否再多點小小的要求?”
楚燁眼眸微瞇,看著一臉諂媚的洛漣,道:“講!”
爽快!
洛漣開心的一股腦倒出來:“這個,我不想被限制人身自由,在服侍主上之余我需要有自己的私人時間,至于做什么,您可不能干涉。”
楚燁心中冷笑,呵,還不能干涉,那他倒要看看,他這貼身丫鬟閑暇時候,要做些什么了。
當然,如果有閑暇時候的話。
“準!背䶮詈艽蠓健
洛漣見了,更是喜上心頭。
之前沒看出來,這假面癖還挺好說話的嘛!
“還有么?”楚燁問。
洛漣想了想,又道:“主上不許令我做些殺人放火綁架人的勾當,我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
殺人放火綁架人?就你?
不是楚燁瞧不起她,就看她這小身板,半點內里都沒有的樣子,讓她去做這些,和讓她去死沒什么區別。
看到他有些輕蔑的打量自己,洛漣覺的臉有些發燙,確實自己跟那個把自己抓來的冰塊比起來,自己簡直不值一提,可能要是把她派出去,都給他臉上抹黑。
“內個……我就提一句,合同不就是要寫的全面點嘛……”
洛漣弱弱的說道。
合同?他聽到她的嘟囔,卻將注意力集中在這個陌生詞匯上,雖然他猜到這應當是在說他正在書寫的契約,不過這個說法他還是第一次聽。
“沒事!”洛漣擺擺手,嘿嘿一笑,將此事一筆帶過。
楚燁見她如此,也不再糾纏,笑道:“價錢既已談攏,要求也提了,若無其他補充,那我們便來聊聊洛兒要做的事吧!
洛漣趕忙坐下,仿佛一只搖著尾巴的狗。
錢有了,自由也有了,也不用昧著良心做事,她自然沒有什么可說的了,拿錢辦事,她向來一碼歸一碼。
“主上放心,拿人錢財替人辦事,我洛漣定會使出畢生所學為主上服務。”
楚燁滿意點點頭。
“如此便好,洛兒可莫要忘了今日約定之事。”
他將兩人方才約定之事寫在宣紙上,洛漣站在他旁邊見他一字一句寫的清楚,眼睛都忍不住笑成一條縫,想到從明天開始,她的人生將有翻天覆地的變化,她怕是今天晚上連覺都睡不著了。
接著,她看他寫下:洛漣需遵從閣主的一切吩咐。
看到這句話時,洛漣心中閃過一絲不安,不過看到前面已寫了前提條件,她便也不再細細思量,畢竟老大這么爽快,自己已經提了這么多不平等條約,再嘰嘰歪歪顯得自己太小肚雞腸。
寫完后,楚燁抬眼看洛漣,征求她的意見,洛漣笑的陽光燦爛,簡直恨不得上前給他捏捏肩膀捶捶腿。楚燁見她這樣也嘴角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
“既然洛兒沒有異議,那就在這里按上手印吧。”
楚燁指了指宣紙的最左側,方才他豎著從右向左寫,落款在左側也沒有什么問題,雖然洛漣覺得中間空出的地方也太大了些,不過終究還是什么都沒說,在左側落款位置爽快的按下了自己的手印。
楚燁見了,眼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狡黠,而后不動聲色的將自己的印章蓋在她的手印旁邊。
接著又在另一張紙上原封不動的寫了一樣的字。
洛漣很滿意,合同一式兩份,很正規。
有這樣的老板,自己也放心可以跟著他干。
看到那個形狀詭異的鮮紅圖樣蓋在了自己的手指印旁邊,洛漣仿佛看到一箱的白銀在跟自己招手。
楚燁見洛漣滿意的表情,微微一笑,而后將宣紙拿了起來吹了吹,待墨跡干了,他將宣紙卷起,放在事先準備好的金絲竹筒里。
“你從今天起,就是本尊的貼身丫鬟了,這契約珍貴,你還未有固定可以私藏的地方,本尊暫且先代你收著。”
說著,不等洛漣反對,楚燁便轉身將竹筒拿走了。
洛漣有點呆,雖然合同應該是拿在手里的,可楚燁說的好像也沒毛病,她總不可能把合同每天帶在身上吧。
思及此處,洛漣也不在意了,任由楚燁將其拿走。
很快,楚燁又空手回來了。
屋里再度只剩他們兩人了。
此時天色已晚,到了就寢的時候,這時,洛漣忽然發現一個問題,這個山間別院只有這一間屋子,而這間屋子只有這一個臥房,而這個臥房只有一張床。
洛漣看向衣襟依舊微微敞的男人,忽然覺得喉嚨有點干,接著,她忽然想起來方才的合約她忘了十分重要的一條。
不陪睡!
洛漣忽然驚恐,他不會開口要她陪睡吧。
“那個……”洛漣方才開口,便聽楚燁開口打斷了她。
“天色已晚,本尊平日住這間房,洛兒是本尊的貼身丫鬟,自然也應住這間。”
說著,他抬眼看向那張足夠兩人在上面打滾的雕花大床。
洛漣瞬間覺得自己心提到嗓子眼。
“那個……我也睡這屋?這只有一張床……”她干巴巴道。
楚燁點點頭,微微一笑。
“今日是本尊的疏忽,忘了讓他們新搬一張床來。那今日,就委屈洛兒……”
楚燁故意停頓了一下,嘴角勾出一抹邪魅笑容,看的洛漣心肝顫了顫,不知是為這個魅惑的笑,還是為了接下來他要說的話。
但下一秒,理智戰勝了一切,她張口就要道:不行!我是不可能跟你睡同一張床的!未想,她還未說出口,便聽楚燁繼續道:“睡地上了。”
嗯?
洛漣反應了一下,才確定他方才說的是睡地上。
呼……
洛漣心下長舒一口氣,又一面懊惱方才自己在想寫什么。
接著,她又聽到楚燁小惡魔般的聲音響起:“怎么?莫非洛兒不愿意?若如此,本尊也不在意跟洛兒分享一張床。”
楚燁笑的純潔,幾遍一張臉大部分都被玄鐵面具包的嚴嚴實實,卻依舊能讓人想象到那張臉下面一副無害的笑容。
可站在對面的洛漣,卻怎么看,都覺得那張性感的唇牽起的笑容散發著無比危險的氣息。
她后退一步,連忙擺手。
“不用不用,主上多慮了!地上挺好的!正好天氣熱,睡地上涼快!”
楚燁點點頭,指了指床旁邊的一個大柜子道:“里面有被褥,洛兒自行鋪好吧。哦對,還有本尊的,洛兒也莫忘了!
說罷,無視洛漣從訕笑到假笑的小表情,他轉身向書房走去,在轉身的剎那,嘴角的笑意再也隱忍不住。
洛漣不愧為前世今生盡職盡責的好員工,既然簽了合同,就要好好履行合同職責,鋪被子嘛,作為丫鬟來說已經是很基本的要求了,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嘛,不過忍個一年半載的,說過就過去了。
想到這兒,洛漣一掃心中不悅,哼著小曲手腳麻利的鋪被子。
很快,床上地上兩處,便出現了整齊的床鋪,洛漣滿意的拍拍手,而后輕聲走到書房,見楚燁在燭下看書,便輕聲道:“主上,床鋪好了,可以休息了!
楚燁點點頭,放下手中的書回到臥房,看到整齊的床鋪很是滿意,于是繞過洛漣地上的床褥走到床邊,很不客氣的躺了上去。
一切都是那么自然,他沒再說什么,只是交代她早些休息,就沒了動靜。
洛漣一面驚訝,一面又覺得這活兒不像想象中那么難做,不由得更放下心來,吹熄了蠟燭,徑自躺下。
可是睡了一會,她便覺渾身都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