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言皮膚白,熱水沖洗過后,皮膚泛著一層粉。
他仰起頭,任水沖過他的皮膚,他需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不然今天這一關難過。
現在他似乎有點感謝夏淺時不時犯2的神經,否則哪有那么好糊弄。
真頭痛,這樣的女人出去工作太嚇人了。
怪不得大學沒考上,上了大學老師也不給推薦實習單位。
真是太命苦了。
以后讓他來結束她苦逼的人生吧。
秦非言把身上的水漬擦干,圍了塊浴巾在自己的腰上,又把浴缸的水放好。
把夏淺從床/上抱起來,想把她放進浴缸里泡澡,夏淺還睡得很死,被扔在水里嚇了一下,繼續睡,秦非言往她身上澆水,叫她,“淺淺,淺淺。”
夏淺迷迷糊糊的,覺得這時候可真舒服,“干嘛?”
“等你洗好澡,我們去把結婚證扯了,我今天下午還有事,這事情不能耽擱。”
“啊?”夏淺一個激靈,甩頭清醒!天,秦非言為什么在這里?為什么秦非言在給她洗澡?想站起來,卻發現站起來更沒有東西可以遮住,雙手立即環住胸。
他還光著上身呢。臭不要臉!
這個家伙說什么?結婚證?他腦子被驢給踢了吧?一巴掌拍開秦非言在他肩膀上死蹭的賤手!
水花濺了秦非言一身,倒也沒惱,又重復一次,“我說,我們去把結婚證扯了。”
“為什么?”
秦非言可憐巴巴的撇撇嘴,很哀怨,“昨天晚上你把我睡了,難道我們不該去扯結婚證嗎?”
夏淺吞了一口唾沫,什么結婚?她把他給睡了?
想了很久,可他不是說她睡不起他嗎?“你不是要錢的嗎?”
“你有多少錢?”
“那你值多少?不夠我找我姐姐借。”結婚?她就是再想找個男朋友,也不能嫁給秦非言吧?
“你借了以后還得起?”
夏淺心虛的問,“多少啊?”
“十個億,你給得起嗎?給不起就跟我結婚。”秦非言挑著眉說完,心想,獅子本來就是要大開口的,不大開口的還能叫獅子嗎?
“秦非言!你這個混蛋!你怎么這么貴!”夏淺凌亂了,凌亂了一萬遍,蒼天啊,這也太坑了,tmd,果然睡不起!
***
“秦非言,我要賒帳!”
“?”秦非言噎了一下,看著被熱水泡得臉上霧蒸蒸的女孩,她一臉認真!
賒帳!
什么意思?
夏淺心里急得很,這么貴的男人,天,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睡了一個天價男人,還有這樣的人?不給錢就要結婚的?除了長得好點,身材好點,秦非言完全不符合她心中對未來伴侶的詮釋好不好啊?
雖然她有點2,但對于婚姻大事,最起碼得找個靠譜的男人吧?其他什么為人,她是看不清楚,也看不透徹,但是靠不靠譜總是能感覺得到的吧?
秦非言壓根就不是一個靠譜的人,如果她有武俠小說里的那些蓋世武功,她一定為民除害,除暴安良!
夏淺沒有想到自己居然可以這么快的從失貞的陰影里走出來,她服了自己了,難道睡了一個長得好看的處男,她就可以這樣平衡嗎?
在心里抽了自己一嘴巴子,可是沒有用,她現在最在意的還是十個億,而不是自己的楨。
她想了一下,為什么秦非言要報這么高的價?
偏頭過去,問,“秦非言,我也是第一次,為什么一定是我賠你錢?我也可以值十五個億!”
秦非言笑了笑,站起來從墻壁上的壁器里擠了些洗發液,蹲下來和了點水,往夏淺的頭上涂,替她洗著頭發,“淺淺,這個錢呢,是不能漫天開價的,一個人為什么要有身份?就是為了讓他們在受到損失的時候,能估算出價值。”
又和了點水,把她邊角的頭發都捋到頭頂,抓出一大團的泡泡,秦非言圍著浴巾蹲在浴缸外面,好象給人洗過無數次頭一樣。
那時候他十五歲,住在她家里,好多女孩看他長得漂亮,都喜歡往她家里跑,跟他套近乎,她每次為了向所有人展示他是她的所有物,便端出一盆水在大院外的壩壩里,坐在小凳子上,讓他給她洗頭,還要像城里的理發店一樣干洗。
農村的孩子沒有天天的洗頭的,她不但天天洗,有時候一天洗兩次。
現在和在泡泡里,洗發水變了,可是發質好象還是沒有變,頭發細細的,并不粗,也不黑,秦非言吐了口氣,他覺得夏淺不是那種喜歡動不動傷感的人,于是嘴角又扯了起來,悠悠道,“淺淺,你想想,我們兩個人,同時出去,被汽車擦破了皮,你叫人家陪多少錢?那你想一想,我要叫人家陪多少錢?”
“擦破皮?汽車擦破的?不是自行車嗎?”
“對啊,汽車。”秦非言看著夏淺很享受他給她洗頭,又見她很認真,干脆坐在浴缸邊上,往她身后坐著,這樣就把所有的頭發和泡泡捋向后面,“姑且對汽車的估價為一百萬吧。”
夏淺想看著秦非言說話,哪知道他已經到了身后,不過這樣也好,她便澆著水給自己洗澡,“這么貴的車,我怎么也得叫她賠個五千一萬的,絕不能便宜了他,我得買點補品好好補補。擦塊皮怎么了?擦塊皮也是血肉之軀對吧?”
夏淺說完,勢作心狠的皺的五官,握了握拳頭。
秦非言雙手掬著,沿著發際線壓著往后捋,壓捋出一大捧泡泡,然后站起來,將泡泡丟進馬桶里,“對,擦塊皮那也是血肉之軀,可我若被這樣的車擦破了皮,真走到了賠錢的程序,我會讓他賠我一百萬!”
夏淺抖了一下,啐了一口道,“一百萬?秦非言,你要不要臉,只不過擦破一塊皮而已!”
“一百萬算少的,擦破我的皮,害我去醫院清理傷口,耽誤我的時間,誤一個合同損失上億都有可能,一百萬算便宜他了,如果惹火了我,我就會想辦弄得他事業不順利。所以說,我的身價是不一樣的,你算算這個倍數,你如果值十五億,我得翻多少倍?”
夏淺嚇傻了,算了,還是別跟他比身份了,是比不過的,他是大少爺,她是一顆小白菜,比什么比啊,還是說賒賬的事情吧。
“秦非言,我說我要賒賤,你聽清了沒?”
“哪還有賒帳一說。”秦非言準備給夏淺沖頭發,“你低著頭,我給你把泡泡沖了。”
“哦,好。”夏淺奇怪自己為什么要這樣順從他。
秦非言沒有用噴頭,而是拿著酒店里喝茶的杯子,接起一杯杯的水,給夏淺沖,“淺淺,你還記不記得,以前小的時候,有人這樣給你洗過頭?”
夏淺低著頭,眼睛卻是睜開的,一點也不怕泡泡會進到眼睛里,“誰啊?現在誰還這么土,拿杯子灌水沖頭?不是有噴頭嗎?你傻的啊?”
“呵呵,淺淺,我傻的啊,你才知道啊?”秦非言笑著笑著,笑得有些澀了。
“秦非言,我跟你說正事,我要賒賬!”
“概不賒帳!”
“哪有這樣的,你做生意還有首付款,預付款,合同付款,尾款呢。憑什么我不能?”
秦非言道,“淺淺,你懂得還蠻多的嘛。”
“開玩笑,我怎么也是一個主持人啊,這些都不懂,怎么混啊?”
“好啊,你先付首款一個億吧。”
“”夏淺幾次想抬頭,都被秦非言摁著,“我是賒帳,沒錢付首款,你給我打個折,我再分期。”
“算了,別分期了,咱們把婚結了,你就不用還錢了,十五億,你賺一輩子也還不了,所以,我不能賒風險這么大的筆錢給你。”
秦非言想結婚,夏淺卻覺得他不靠譜,夏淺認為自己已經很不靠譜了,找個老公一定要踏實點的,應該像江昭那樣,往那一放,一看就靠譜。
江昭是夏淺的擇偶標準,秦非言跟江昭怎么可能是一個款?
所以婚沒有結,但夏淺答應秦非言,等他從g城回來后,給他一個答復。
所以在g城的日子,秦非言歸心似箭
非語被送到了江昭的家里,她的身體還有些弱,嘴唇的粉色還沒有回復過來,葉兒拿著一堆小零食抱到非語的床/上,拆給非語吃。
葉兒頭發挽起來,綰了個圈圈在頭頂,穿著孕婦裝,盤腿坐在床/上,拆了一袋麻辣小鍋巴,遞到正在看書的非語跟前,“小語,你吃點這個。”
非語搖搖頭,“嫂子,我不想吃呢。”
葉兒硬是往非語的嘴邊送,很著急,“你吃嘛吃嘛,你吃了,晚上江昭回來,我就說是你吃的。你吃一袋,我吃三袋,晚上江昭回來,我就說你吃了四個。”
非語撲哧一笑,“嫂子,你叫我吃,是想讓我替你背黑鍋嗎?”
“也不算背黑鍋吧?你的確是吃了啊,對吧?”
“嫂子,你現在懷著孕,這種上火的東西你還是不要吃了,對寶寶不好,連我這樣的人都知道,你多吃點水果啊,水果對寶寶皮膚好。”
“吃啊,我吃很多水果,我吃這種上火的東西馬上就會吃點涼的水果,所以火上不上來的。壓著呢。”
非語賴不過,“這樣吧,拆開這一袋,我吃兩片,剩下的給你吃,哥回來了,我就說是我吃的,行不行?”
“非語,你真講義氣!好吧,你吃兩片,剩下的給我吃,你要保證不會出賣我,不能跟你哥說。”
“呵呵,嫂子人,我放心吧,不過你等會吃完了,一定要記得吃點涼的水果,可千萬別上火了,不然我哥會劈了我的。”
“放心吧,我也是很講義氣的。”葉兒沖著非語俏皮的眨了眨眼。
葉兒用同樣的辦法,騙著非語吃了很多東西,酸的,辣的,弄得非語表情豐富多彩,煞是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