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語明明還悶悶不樂,結果一天下來,被葉兒逗得總是笑聲連連,葉兒最后從非語房間出去的時候,大吐一口氣,心道,“天,累死我了,伺候敢服毒的小姑娘真是一件技術活,想逗她開心太難了,太有挑戰性了。”
晚上江昭回家的時候,果然很快發現了零食框里陷下去一大塊,一個深坑,問了一下家里的保姆,保姆說是她沒有吃過,都是太太喜歡吃的東西。
江昭氣得大呼一口氣,他就不準買這種垃圾食品在家里,她答應他少吃點的,居然敢吃這么多。
“云葉兒!你給我出來!”
非語在樓上聽到了,心想,完蛋了,昭哥哥發火了。
五分鐘后,葉兒和非語站成一排。
“你吃了多少?”
葉兒呶著嘴,搖搖晃晃的,撒起謊來,一點也不心虛,“我就吃了幾個梅子,其他全是非語吃的,不信你問非語。”事實上非語的胃口開了之后,的確是吃了好多。
“哥,是我吃的,嫂子就吃了幾顆梅子,那幾種泡椒的東西真好吃,雖然辣了點,辣得我直冒汗,不過辣得出汗的感覺真好。”
江昭想想是自己是不是太過分了,非語會不會多想啊?“非語,你別亂想,我就是擔心你嫂子上火,保姆天天給她燉涼茶都不行,怕胎火太重對寶寶不好。你喜歡吃,明天我下班回來再買些回來。”
非語有點嚇著了,嫂子居然上火這么厲害?明天再也不干這樣的事了,說什么也得把嫂子看緊點,這個貪嘴貓!
所以非語住進九號公館第二天就已經不受人照顧,開始照顧葉兒了。
葉兒說孕婦最怕是閃到腰,最怕腿抽筋,說了很多要注意的東西,非語全記下來了,一看到葉兒手里拿上小零食的時候就搶過來自己吃掉,一看到她把光腳晾在外面就給她拿襪子穿上。
葉兒在非語來了之后,總是頻頻的丟三落四,記憶力減退,克制力減退。
非語神經緊崩,全身心都投入到了照顧葉兒的一舉一動之中。
在被窩里的時候,葉兒才給江昭說起了自己的良苦用心,“小姑娘這時候就不能閑著,得有事干,你讓她躺在床/上養著,越養越靜,越靜越容易出事。我讓她心里一根弦崩著,她就沒空去想自己的事,對吧?沒空想了,就不會整日郁郁寡歡,悶悶不樂了,萬一一個想不通,她也得想想家里還有個孕婦得照顧呢,非語這孩子嘛,還是很有責任心的。她就是看不得我可憐,她呀,就是同情心太流淌了,那個逢生就是她這樣愛護著愛護著出來的事,她習慣照顧別人,付出得多了,感情就產生了。是不是?”
“老婆,你好聰明。”江昭狠狠的親了一口葉兒的額頭。“逢生沒事,等爺爺回來再處理,非語畢竟還小。”
“我也覺得,非語還好,十六七歲,懂什么感情啦。我十六七歲的時候,什么也不懂。”
江昭眉頭皺了皺,是啊,他怎么忘了,自己的老婆也是個小丫頭啊,跟他的時候也才不到二十呢,小著呢,有些吃味的問,“那你十八-九歲懂了沒?”
葉兒望著江昭的眼睛,看著他表情有些不太自然,嘴角咧開,呵呵的笑,“我十九歲的時候懂了。”
江昭摟過葉兒,十九歲?十九歲認識得他呢,“真的?”
“嗯,我遇到你之后才懂的。”葉兒笑爛了臉往江昭懷里鉆去討賞。
“乖得很。”
“老公,乖,有沒有獎勵?”葉兒的手往江昭的衣服里摸。
“不能太頻繁,明天,明天好不好?”
“輕一點嘛,沒事。”葉兒撒嬌耍賴的拉著江昭的睡衣拽來拽去
夏淺遇到一個很令她激動的消息,她可以主持節目了,她等了這么久,終于可以正式對著鏡頭主持節目了,她覺得應該全力以赴的去迎接她的工作,這是機會,也是機遇。
可是等到部長把節目單派下來的時候,夏淺郁悶了,為什么讓她一個剛剛破處的大好青年去主持深夜的談話節目,還是一個——兩-性話題的談話節目,談的都是各種各樣大尺度的兩-性話題。
夏淺憂郁了
夏淺找到禿頂的部長,手里捏著節目單,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么開口,手指甲在部長辦公桌反面扣刮了半天才道,“張部長,您看這個節目是不是可以讓我跟其他同事調換一下?”
眼睛還有點浮腫的張部長抬頭,一副縱欲過度之后的精神不濟,看著夏淺的時候,笑了笑,“調換?”
“對啊,像我這樣的資歷,主持這樣的節目怕是沒有什么說服力。”夏淺想著叫她主持什么不好啊?你一個剛破處,還是在迷迷糊糊的情況下破處,更是在破處后還欠人家一大屁股債的女人來跟觀眾朋友們聊**,這也太強人所難了吧?
“你資歷有什么不好?”
夏淺還是有點怕領導的,畢竟難得受領導重視一次,主持的節目可以跟別的同事調換一下就行了,臺里又不會有什么損失,“我以為,這樣的節目情感類的節目主持人更合適啊。”
“要不然你還是繼續打雜好了。”張部長冷冷丟下一句話,站了起來,“你不主持,我就去問問哪些實習的愿意主持,這個節目在我們臺里的收視率不低,好幾個主持人都是在這個節目里紅起來的。”
夏淺一聽打雜,馬上就熄了火,“好好好,我主持嘛。”
這檔節目之所以在零點三十分這個時間段播出都會火的原因,是節目談及的尺度很大,生理期,白帶,高-潮,勃0起,陽-萎,一夜-情,性=饑渴,外遇,第三者,聊一切三觀正與不正的兩=性話題。
主持人的打扮女的要求短裙,哪怕是上衣穿高領,下面也得是短裙或者熱褲。
曾經有女主持人穿著性/感的高腰露臍露胸裝和平腳緊身小熱褲而上了第二天報紙的頭版頭條,一炮而紅。
夏淺其實沒覺得兩=性話題有什么不可以聊,大學在宿舍里的時候,女生在一起就沒有不敢聊的話題,什么男男,女女,男女,前后左右的體位,就沒有未研究過的。
可是對著鏡頭,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畢竟也沒什么經驗,聊起來像什么嘛。
夏淺化好妝,換好衣服,自己都沒敢照鏡子,臺里給她準備的露臍小吊帶,短款牛仔裙,說是她這個年紀這樣穿才性/感。
秦非言每天例行公事的電話打過來,“淺淺,在干嘛呢。”
夏淺覺得秦非言現在是她的債主,她得對他稍微客氣一點,畢竟前幾次每次要掛他電話的時候,那人都說這是債主的電話。
真貴!
只要一看著秦非言的來電一閃,夏淺就看到滿屏的錢在下雪,只想到兩個字,真貴!
她怎么就睡了這么貴一個男人?
貴得這輩子都沒錢睡別的男人了。
最悲劇的就是你什么甜頭都沒有吃到,人家就告訴你,給錢吧,東西你已經吃光了。
冤不冤啊。
“準備上節目呢。”夏淺應付著回答。
坐在凳子上,看著手里a4紙上寫著的節目要錄制的一些內容。
今天談論的話題是“現在已經進入了愛和性獨立的時代了嗎?”
夏淺看得直皺眉,什么是愛她不懂,可是這話題也太深奧了。
“啊?上節目了?”秦非言原本趴在床/上看雜志,這時候高興得翻了個身,蹺起了腿,“這么快?”原本還想回去就幫她安排做主持人的事,沒想到她已經憑自己的努力上節目了,太了不起了,老婆可真能干,腦瓜子還是跟以前一樣聰明嘛。
秦非言對于自己的眼光很滿意。
“我就不能上節目?”原本一直還有點惱煩的夏淺在聽到秦非言這樣的反問心里頓時不舒服了,怎么了?誰都小瞧她是吧?一聽說她上節目了,反應這么大。不相信她似的,她就那么差?上個節目還要被人驚訝一下?
“什么啊,我就是為你感到高興,終于可以上節目了,我這不是表揚你嘛。”
“什么叫終于可以上節目了?你分明就是看不起我!”
“咦?我哪有看不起你啊?我分明是替你感到高興!”秦非言覺得自己屈死了,這怎么就能成了看不起她了?
“誰要你替我感到高興?我上節目是意料之中的事,沒什么高興不高興的!”
“好好好,我們淺淺是榮辱不驚,我剛才什么也沒說。”秦非言在十五歲的時候被冰蛋兒一直奴=役著,所以總是習慣性的被冰蛋兒指揮。
冰蛋兒曾經總要求他拍她馬屁,連家里的貓抓了耗子這樣的事,都要說那是她的功能,因為貓喂得好。所以夏淺這時候兇一點,秦非言馬上就像曾經一樣,讓著那個仰著頭卻內心自卑的女孩。
“我不跟你說了,真討人煩。”
“淺淺,你主持什么節目啊?”
“那個啊,那什么,我現在忙死了,錄好了再跟你說。”夏淺趁機趕緊掛了電話,見鬼了,她才不會告訴他主持的什么節目呢。
可是秦非言哪里肯,電話是給他掛斷了。
他在g城又無事可做,上午開了個視頻會議。
江昭沒來。
申凱怕申璇心情有負擔,成天守著,爺爺跟裴家老爺子一天到晚的話題多得說不完,扯的都是書法,佛法,盡說一些他沒有一點興趣的東西。
閑來無事,不如找到老婆的節目,看看老婆的主持風格來得實在。
秦非言打電話給了秘書,讓她查一下3臺的夏淺的節目通告。
夏淺僵著身子彎傾著腰扯了扯裙子,想拉著吊帶遮住肚臍,可是肚臍遮住了,奶就露出來了。
真想給自己裹一床被子上臺。
高腳凳,真是一個可以讓女人的腿性/感又修長的凳子,特別是按照形象設計給的建議,高跟鞋尖沾在地上,腿一下子從視覺上拉長了十厘米都不止。
高跟鞋踮在地上,夏淺很不習慣,這輩子第一次穿高跟鞋是在葉兒的婚禮上。
“觀眾朋友們,我們又在午夜時分見面,今天我們討論的話題是‘現在已經進入了愛和性獨立的時代了嗎?’這位是新生代節目主持人——夏淺!”
客套式的掌聲響起。
一共兩個男人,兩個女人,四張高腳凳圍成一個半圓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