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好啊,非言少爺,咱們做朋友吧。做朋友吧。”你看你還把我綁著,朋友,快幫我松綁啊。
“淺淺,做人朋友就應(yīng)該為朋友分憂解難對吧?”
“當(dāng)然了。”比如我現(xiàn)在被你綁得很難過啊。
“我現(xiàn)在心里很難過,哎。”秦非言丟了搖控板,抬手遮住臉,“悲嘆”一口氣,“哎,感覺自己很”
“你怎么了?你說說,我能幫你的,我就幫你。”
秦非言拿開手,身子一側(cè),與夏淺堪堪對視,繼續(xù)嘆氣,“我不碰女人的,你看你,光溜溜的擺在我的面前,衣服還全是我弄掉的,弄得我現(xiàn)在都不知道怎么辦才好了,我現(xiàn)在心里糾結(jié)得很,就找不到地方發(fā)泄,既然你是我的朋友,就讓我好好發(fā)泄一下,配合點,好么?”
夏淺小臉上一個勁的抽筋,“好你妹!”這個bt,人渣,騙子,她還以為他要跟她聊點什么推心置腹的話題,結(jié)果這個人渣是在讓她心生恐懼。
門鈴這個時候響了起來,秦非言剛剛下床,夏淺一個“救”字剛剛喊出來,秦非言便轉(zhuǎn)身微笑著道,“我的秘書,你覺得你叫救命有用嗎?如果不閉嘴,我就多叫幾個秘書過來爆你的桔花,然后把你掛到海城收費站口去,還要掛塊牌子”夏淺閉了嘴。
當(dāng)秦非言拎了兩個袋子進屋,再次關(guān)上門的時候,夏淺登時就哭了。
一袋子是秦非言的衣服,一袋子里面全是鹽,辣椒,花椒
夏淺覺得秦非言是個禽獸,這時候在慢悠悠的當(dāng)著她的面穿衣服,穿好后,就是衣冠禽獸!
衣冠禽獸彎腰拎起邊上的另一個袋子,笑盈盈的看著夏淺,將手里的袋子揚了揚,柔聲道,“淺淺,來吧,讓我發(fā)泄一下。”
夏淺雖是光著全身,但這時候還是讓恐懼心占勝了羞恥心。
夏淺是個2貨,所以很多事,她不是那么害怕,除了怕鬼是比較明顯的,其他的事物,她的反映總是慢人半拍。
縱使慢常人兩拍,這時候夏淺還是害怕了。
嚇得哭,一個勁的求秦非言
最討厭哭哭啼啼的女人。
女人就應(yīng)該無時不刻的聰明,機敏,幽默,善良,可愛才行。
夏淺絕對算不上一個女人。
秦非戴上手套開始搓背。
“你背上這疤真難看,其他地方倒是好得很嘛。”
“我姐說我背上都是燒傷,我每年都在做植皮,現(xiàn)在只有背上這一塊了,非言少爺,你別搓了,我不知道這些植的皮會不會壞掉55555”夏淺一邊抽泣著,一邊可憐兮兮的搏同情。
秦非言不聽她的繼續(xù),她不再罵,不再求饒,她只是意識越來越模糊。
身上燃起了火,體內(nèi)的每寸地方都在燃著火,她看不到自己的全身發(fā)紅,她聞到了燒焦的味道。
有個扎著羊角辮的十一二歲大的小女孩驚恐的站在一個農(nóng)村的四合院里,那些大根大根的房梁倒塌,房梁已經(jīng)被火燒成了黑色,裂成了龜殼,四周都是濃煙,讓人看不清,卻似乎聞到了那些濃煙刺鼻,嗆得人眼淚橫流的味道。
她的身邊睡著兩個大人,一男一女,三十多歲,到處是燒傷,一動不動。
院子的另外一頭有個妹妹頭的女孩坐在地上失控的大哭,那女孩不敢動,一塊塊燃燒的木梁在她面前從頭頂往下砸著,她只敢抬袖擦著眼淚哭泣,然后望著羊角辮的小丫頭,哭得撕心裂肺。
羊角辮的小姑娘從房廊的另一頭,跑過去,鉆到妹妹頭的小姑娘邊上,“姐姐,跑呀!”
“冰蛋兒,我腳扭了,我站不起來。”
“我抱你。”
“冰蛋兒,你快跑,要塌了。”
“我爸爸媽媽死了,我不跑,我抱你,你去找你的爸爸媽媽。”
濃煙一陣陣的,火在一陣陣的風(fēng)吹下越燒越旺。
夏淺看不清了,看到的只是柱子在倒,房梁在塌,房梁燒成龜裂的黑碳,黑碳上附著惡魔一樣的火苗。
夏淺聽到了有四面八方傳來的救火的聲音,她清楚的看著那個羊角辮的小女孩把妹妹頭的小女孩架在自己的腰上,抱著,奔跑的時候,有東西砸下來,滾燙的,重重的,夏淺感覺到了。她扔開妹妹的頭小女孩,望著院子倒著的中年男女流眼淚
“阿媽阿媽”
全身都火,有人在喊,“小冰蛋兒,小冰蛋兒”
秦非言看著夏淺在抽搐,她的全身紅得像煮熟的螃蟹一樣,床/上一片凌亂,辣椒花椒灑了一床,女人就像腌肉一樣擺在床/上任他泄憤。
冷冷的看著自己的杰作,然后把手套取下來,又把他的那塊假表戴上。
“阿媽阿爸”
鏡框后面的鳳眼適時一瞇,頎長的身軀俯下,貼在女人的耳邊靜靜的聽著那些模糊的喃喃之間,“阿媽阿媽快跑啊”
秦非言站起來,他有些焦躁,身側(cè)的手有些發(fā)抖,握成拳頭,闔在自己的呲開的嘴里的牙齒上,好看的眉蹙起。
阿媽?海城是個省會城市,邱小婭他們都是海城人,這里的孩子沒叫父母爹地,媽咪已經(jīng)是格外開恩了。還阿媽?
這里沒有少數(shù)民族。
又俯下裑去,伸出白希的手指,戳了戳她的臉,“夏淺,夏淺?”
“阿媽我要水果糖,今天我要兩顆。”
夏淺被送到醫(yī)院,瞞了邱小婭和莊亦辰。
江昭在病房里,看著秦非言一副吊二郎當(dāng)?shù)臉幼樱Я艘а溃扒胤茄裕∥铱茨阍趺锤喑浇淮忝髦狼裥I寶貝她這個妹妹跟命似的,你就等著邱小婭來跟你拼命吧!”
“嘁,哥,你講這話公平點好吧我跟她就純屬相互報復(fù),你是沒看她怎么對我的。哦,難道我就盡任著她折磨我,一點也不還手?那她以后還不騎到我頭上來?邱小婭跟我拼命?夏淺整我的時候,是不是也該等著秦家跟她拼命?”
秦非言并不正視江昭的眼睛,靠著墻,操著手臂,心虛也大聲的回嘴。
江昭初為人父的喜悅沒幾個月,陪著老婆和小舅子在游樂場玩,居然接到這樣的電話,登時七竅都在生煙,“你跟夏淺一樣?你明知道腦子時常犯2,你也跟她一樣犯2嗎?”
秦非言被訓(xùn)得不是滋味,站直了身,理直氣壯,“那么多人犯2,我都該讓著是吧?”
江昭聲厲色肅,“那她跟亦辰的關(guān)系不一般,你就不能看在亦辰的面子上,多少對她手下留點情?”
“怎么留情?她整我的時候,一點情都沒留!”
“給莊亦辰打電話,這事情不能瞞著。”江昭想想把手機拿出來。
秦非言搶了江昭的電話,自己拿出電話來,“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我自己來說。”
電話撥了出去,“亦辰,你來仁心醫(yī)院,夏淺被我全身涂了辣椒,現(xiàn)在昏迷了,正在輸液。”
電話那頭沒有莊亦辰的聲音,傳來的卻是小婭的咆哮,“秦非言!我殺了你!”
秦非言被這一聲喊得一哆嗦,跟真要他命似的。
小婭摔了電話,手提包都沒拿,直接沖進廚房拖了把菜刀,穿著拖鞋就去開門,沖了出去。
莊亦辰臉色一變,趕緊跟上!
小婭開了自己的車,一路狂飆,根本不管紅綠燈。
莊亦辰的車開在小婭的車的后面,幾次追上了,又被不要命似的小婭給甩掉了,莊亦辰感到事態(tài)嚴(yán)重,趕緊給秦非言撥了個電話回去,“秦非言,你真他媽是個禽獸!明知道小婭在乎她妹妹,你他媽也下得去狠手!再深的仇,你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忍一忍嗎?他媽的,她再是過份,她只是個女人!我告訴你,現(xiàn)在邱小婭提著菜刀去找你了,我現(xiàn)在跟不上她的車,你趕緊躲一躲。”
第296章總感覺哪里不對
秦非言接到莊亦辰的電話,心里本能的抵觸,這件事情,又不是他錯在先,憑什么個個都來指責(zé)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冷冷道,“她過來好了,明明就是夏淺先得罪的我,又不是我去招惹的她,你叫邱小婭過來好了,她敢對我動刀子,她動我哪里,我動她哪里,誰也不認(rèn)!”
“秦非言!”莊亦辰腳下的油門轟下去,也管不了什么變道,什么信號燈,什么人行道,總之能過的地方什么也不管,轟著油門就沖過去,“這件事,我代夏淺向你道歉,但是邱小婭,你躲著她點,讓著她點,她現(xiàn)在氣頭上,你還真跟他對干不成?”
秦非言沉吟一陣,“那能怎么樣?你個個都覺得是我有錯?我憑什么錯?你們說話有點根據(jù)好不好?我哪里錯了?夏淺綁架了我,若不是我自己把自己撞得頭都磕破了,她都不肯放了我,若今天受傷的是我,有人提刀去砍她,你叫她讓著嗎?說話的時候不要什么都站在你的立場,你們都有立場,就我沒有立場!就我的立場必須因為你們偏袒的人消失,對不對?”
莊亦辰直接掛了電話,秦非言說的話,他也無言以對了。
只能把車子開得更快些。
小婭的車沖進醫(yī)院,沒停進停車位,拎起副座的菜刀用車?yán)锏拿媪弦还屯≡翰繘_。
秦非言這邊電話剛剛一掛,小婭便進了病房,手里捏著一個用面料包裹了的東西,江昭一看,眉頭一緊。
小婭還穿著拖鞋,個子在兩個一米八五以上的男人面前像只小雞一樣。
江昭走過去,“小婭,你坐會吧,醫(yī)生給夏淺打了針,應(yīng)該很快就能退熱。”
小婭推開江昭,目光一瞬不瞬的鎖定在倚靠在窗戶邊的秦非言身上。
秦非言并沒江昭的態(tài)度好,即使把夏淺傷得住院,他現(xiàn)在也沒有內(nèi)疚,若說有內(nèi)疚,也在旁人的質(zhì)問下消餌殆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