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得很快,就像身后有鬼一樣,秦非言從衛生間出來后,腰間圍著一條裕巾,完美的好身材,就立在床頭,夏淺望著秦非言,這時候秦非言已經戴上了他的眼鏡。
斯文的美男子。
瞧他笑得那樣。
笑得多么的溫醇善良啊。
簡直是一只無害的小泰迪。
秦非言笑的樣子如夏淺想的一樣,一點也不壞,很溫柔,他輕聲問夏淺,“淺淺,你覺得我帥嗎?”
夏淺口水正好卡在喉嚨上,一個沒適應,嗆得滿臉通紅,渾身的雞皮疙瘩一層層一往床/上掉,太恐怖了。
“帥。”她這時候也不敢說他丑吧?只記得他說過她死定了,現在她還是喜歡慢慢死,白血病又不是中毒,死不了那么快的,晚上還可以去吃一頓啃德基,明天還可以去一頓88一位的自助餐,后天還可以去團購一張180的旅游券,上了這么久的班,平時姐姐給了些錢,工資都沒有花出去,她還有三千多塊錢的存款沒花光。姐姐上次給她買車的錢,她貪污下來的,也沒花光。
錢還沒花光,怎么可以去死啊。
“帥,真的,非言少爺,你太帥了。”
“淺淺,你真會說話。”
秦非言一口一個“淺淺”,叫得夏淺汗毛直豎,她也沒看見他兇,眼里也沒什么虛情假意,還很單純的一眨一眨的,嘴角勾得也不歪,笑得很實在,可是你看他那只手,搭在腰上,分明想解浴巾,那一個動作就感覺很不協調。
夏淺抖了抖,“非言少爺,我嘴笨,不會說話。”
“哪里,淺淺多會說啊,什么都懂,各種專業術語都懂,哎呀,知識淵博著呢。我呀,什么都不懂,還想向淺淺請教一下,好不好?”
夏淺一聽到“那些專業術語”,就想起剛才秦非言被她收拾時喊的狠話。
很想跪在地上給這樣的秦非言作個揖,但跪不了,也作不了揖,只能嚎,“大爺,您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求您了,求您放了小的吧,別用這樣的口氣跟我說話了。”
秦非言嗔笑一下,“皮,真皮。”這一笑,風情得酥人骨頭。“我還是覺得淺淺像剛才那樣才可愛,現在是怎么了?別這樣,現在真性情的女孩子太少了。淺淺這樣的個性,太難得了,一點也裝,也不做作,不像外面那些綠茶婊。”
夏淺笑不出來,秦非言太記仇了,她說過的話,他都記著現在回敬她。
“”
“淺淺,我再給你看一下吧,反正你喜歡看,怎么樣?”秦非言作勢要拉開浴巾。
夏淺搖頭,聽這話,就好象遇到了劫匪,人家要殺見過真面目的人一樣,“非言少爺,我不看,我不看。”
“你嫌棄?所以不想看了?”
“我沒有。”
“那就是不嫌棄,那就看吧。”男人說著,拉開自己的浴巾
夏淺閉上眼睛不敢看,剛一閉上眼睛,秦非言卻又慢悠悠的把浴巾系好,身子緩緩彎下,揀起地上的按摩油,“喂。”
“啊?”閉著眼睛有。
“叫你,睜開眼睛,看我手里拿的什么。”
“你想干什么?”夏淺將眼睛瞇起一條縫。
“我覺得你臉干,給你涂點油。將就剛才那只棉簽,你知道的,浪費可恥。”
“不要不要,換一根!”那棉簽捅過他的后面啊!!!!啊!!
“那就給你涂點在嘴里!”
“大爺!您饒了小的吧,真錯了,錯了!”
秦非言哪里肯聽夏淺認錯,只顧著自己溫溫醇醇的說話,然后把一切他說的話付諸行動。
夏淺看著眼前的手指修長白凈,就像女人的手似的,怎么看,怎么好看。臉是美人臉,眼鏡是斯文到家的無鏡片框架眼鏡,可是他干的事,那是一個禽獸干的事啊!
那根在秦非言屁屁涂過的棉簽,一點點的沾著油,涂著夏淺的臉。
不過才短短時間,兩個人的位置互換,這次是夏淺大叫大鬧大聲說要報仇,那根棉簽伸進夏淺嘴里的時候,夏淺差點就嘔,多惡心啊。
胃里翻江倒海,臉憋得漲紅。
秦非言一邊彎著身子用棉簽蘸油給夏淺“刷牙”,一邊淡淡道,“你要是吐出來把這房間搞臭了,我就去找個勺子,一勺勺全喂到你肚子里去,你信不信?”
夏淺一聽這話,楞是把剛到喉嚨管里的東西,用力的吞了下去。
男人“嗯?”了一聲。
夏淺點點頭。
“我問你信不信,用嘴說話”
“信。”
秦非言突然臉色一沉,鏡框后的眼瞳一縮,兇聲道:“大聲點!”
夏淺嚇得一哆嗦,大聲道,“我信!”
秦非言又開始回復一臉無害,聲音溫柔,“嗯,挺好,信就行。來,我給你刷刷舌苔,清潔一下,嘴張開,舌頭伸出來。”
夏淺只能把舌頭伸出來,木質的棉簽柄比塑料的長,秦非言只是輕輕的拈著尾端,那動作,看起來溫柔得很。
可夏淺明顯的感受到了舌面上的力度,更可惡的是,棉簽直往喉嚨里搗來,一個沒忍住,馬上咬住棉簽,可男人卻將棉簽轉了一下,喉嚨上敏感的地方被刷動,把剛剛要吐的沖動勾了上來。
“嘔!”男人馬上把棉簽抽出來,扯過一枕頭壓載女人的嘴上,用力的堵住,“我說過,你敢吐出來!我就拿勺子喂你吃干凈!還不信了是吧?”
夏淺心里一萬只草泥馬在奔騰,這個秦獸,秦獸,故意的!信你妹!可她的嘴被牢牢的封住,想罵都罵不出來!
秦非言此時單腿跪在床面上,一手拿著棉簽,一手用枕頭壓住夏淺的嘴,惡狠狠的說,“吞進去了嗎?”
夏淺瞪著秦非言,這個踐人是在唱變臉吧,可是她現在還真不敢把他怎么樣,遲疑了好半天,面色一陣陣的轉換著,難看得不行。
緩緩點了點頭。等他松開,她就吐到他身上!
“吞了?”
“嗯。”用鼻音發了聲。
秦非言笑了笑,“你要是敢耍我,我就把你八光了,掛到海城收費站的出口去,還要給你掛快牌子,‘邱小婭的妹妹’,你就算去自殺,也要讓你把你姐的人丟光。”
方才夏淺的言辭間秦非言很快分析出了,夏淺并不是什么都不怕,她很在乎邱小婭。
果然,他看到這個女眼睛瞪得跟銅鈴兒一樣,然后猛的一咽。
輕松的吁出一口氣,把枕頭一扔,“好了,你也累了,我們玩點別的吧。”
“秦非言,你欺負一個女人,你算什么本事!”
“夏淺,你算哪門子女人?啊?”男人手里的剪刀明晃晃的,“咔嚓咔嚓”的在手里擺弄著,以一種探尋的眼神凝著剪刀“發呆”,“我們先剪牛仔褲,然后剪上衣,再剪bra,最后剪內庫,怎么樣?”
夏淺現在終于知道當時的自己有多過份了,可是她是一個女人,怎么能和這個圍著一塊浴巾在對她施-暴的男人一樣?“你無恥!我是個女人!你怎么能這樣?”
秦非言笑盈盈的彎下腰,剪刀對著被反折著的夏淺的褲腳開始剪起來,“得了吧,我又不是第一次看你,上次在酒店門口,我已經看得很清楚了,咱們又不是不熟,反正都看過了,再看一次又能怎么樣?還有啊,你剛才不是說我是個處嗎?你以為一個處男的老二這么隨便的給人看嗎?你以為白看的嗎?”
“男人像你這樣的心胸,真是可悲!”
“你還說得真對,男人要是像我這樣的心胸,的確是可悲,可我不是個同性戀嗎?還是有點區別的。”
夏淺氣結。
牛仔褲不像休閑褲的面料那么細,很難撕,秦非言覺得自己沒必要給自己找事情做,于是只管一剪到底,剪到了女人的腿根,露出里面奶白色的純棉內庫。
又埋頭苦干剪第二條褲管,夏淺“啊啊啊啊”的大叫,“你不要臉。”
“我什么時候要過臉?”
天,這對話怎么這么熟?他非要這樣一樣樣的全部抵回來給她嗎?
那么剛才那個玩意?捅他的那個?
夏淺身上的衣服全被剪光了,一塊塊的扔得到處都是,她不想再等到白血病發去死。而是想像方才秦非言一樣,以死求生,可是她現在在床/上,她往哪里撞啊。
再說她現在被綁的這個姿勢太高難度,反著手腳綁在一起,頭只能后仰著,根本沒辦法撞墻。
夏淺是清純的梨花頭,臉上沾著散散的頭發,而臉上又涂了油,頭發全部沾在上面,格外不舒服,秦非言為了看輕她臉上驚慌害怕的表情,便揀起地上已經扔掉的棉簽,慢慢的把她的頭發撥開!
露出油光锃亮的臉蛋,滑稽得很。
秦非言圍著浴巾,站在床邊哈哈大笑,“夏淺,我剛才說過什么?我說他日百倍奉還,不過我這個人嘛,一般都不走尋常路。夏淺,你惹過我后,受到的教育一定是讓你終生難忘的。”
秦非言覺得捅屁股的事,太臟了,主要是自己覺得臟,叫別人動手可以,自己動手不行。
所以他撥了個電話。
夏淺清楚的聽到秦非言說要辣椒,要最辣最辣的辣椒,要去正宗的川菜和湘菜館去買,還要鹽,還要花椒。
“秦非言!你到底干什么?啊?我就是一個二貨,你就不能原諒我嗎?”夏淺承認了,承認自己是個二貨,她不知道這個男人想干什么,只知道他想報復,想整她。
他多數時候笑容溫和純良,但是一個不順從,馬上翻臉重喝!跟個人格分裂的人一樣。
他好意思長得比女人還漂亮么?
秦非言倒也不計較夏淺是個女人了,在床的另一角坐下來,手里拿著電視搖控器,準備看電視,夏淺一看到秦非言尚了床,就慌,“大,大,大少爺,你干什么啊?”
秦非言一手拿著搖控器,一手扯了一個干凈的枕頭,然后倒下去。
長臂伸過去一邊拍了拍夏淺的肩,“誠摯”的說,“淺淺啊,咱們的情誼真是深厚,我平時都不碰女人的,你看你,碰一次是碰,碰兩次也是碰,我現在碰到你都覺得不惡心了,咱們可以做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