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航看夏初年,眼神犀利,夏初年卻只是抬手在他肩頭拍了拍,“大人的事情就讓大人去解決,你現在的首要任務是站起來,然后再去做你應該做的事情!
夏初年說完,便離開了這里。
蘇陽在外面等著她,見她出來才走了過去,開口問道,“你怎么不直接告訴他?”
“告訴他什么,告訴他他的父親殺了他的母親,還是告訴他讓他去報仇?”夏初年說著,按下了電梯,“而且你以為他不知道嗎?如果我現在說了,他只會防著我。”
蘇陽跟進了電梯,總是覺得這樣的夏初年和之前不太一樣了。
或者說是有種顧臨的感覺。
蘇陽按下電梯之后再次看向了夏初年,夏初年換了樓層,她要去實驗室,要看著實驗結果到底怎么樣了?
蘇陽本來想說什么,可是看夏初年的樣子,自己要說什么,怕是也聽不進去的。
兩人到了實驗室,適配張航的仿生假肢正在生產中,夏初年過去看了進度,蘇陽和她說了一下進度。
有幾個之前還沒有處理的問題,顧臨都已經解決了,現在就是時間問題。
夏初年微微點頭,和蘇陽一起離開實驗室。
夏初年上車,蘇陽關了車門過去開車。
“張航站起來之后他們不會輕舉妄動,畢竟他們想要顧臨的命,也想要這項技術,等到張航站起來的那天,這項技術直接公布出去,誰也別想得到!毕某跄暾f著,眼中帶著狠戾。
顧臨被逼死,那些人沒有一個無辜的。
杰尼張首當其沖。
蘇陽從后視鏡看著夏初年,知道她是動了殺心。
夏初年上次動了殺心,是因為鐘家姐妹。
“有句話,叫置之死地而后生,這次的事情也不見得全是悲劇,或許他還會回來!碧K陽沉聲開口說道,“初年,有些事情不是只有暴力才能解決的!
夏初年突然笑了,靠著椅背看著蘇陽,“蘇陽,有的時候,立在這個位置,你還想做個正常人嗎?到了顧臨這個世界,你怎么把自己置身事外?”
蘇陽握著方向盤指尖一下下的點著。
“我以前一直以為顧臨那個人夠狠,至少對我夠狠的,可是沒發現他還是爛好人。”夏初年自嘲一笑。
蘇陽低低一笑,誰說不是呢?
那個話不多,沒什么表情的男人,看起來狠戾,可是從頭到尾,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把自己能想到的,對所有人好的東西研究出來。
“他下不去手,那我去做,夏初年,從小到大,就不是好人!毕某跄昕粗约旱氖,以前是這樣,現在更是,而且還有比現在這身體更適合打架的嗎?
這身體超強的自我愈合能力就是她最大的金手指。
“你何必每次都把自己……”
“蘇陽,我之前一直不明白你干嘛一天到晚把他當寶貝護著,等我明白的時候,好像已經來不及了!毕某跄暌恢笨粗K陽,“果然,更愛他的人還是你啊。”
蘇陽:“……”
他就不該想著夏初年這女人會傷心。
夏初年抬手摸著自己的肚子,小家伙的小腳丫對著她的肚子狠狠的踢了一腳,力氣大的很。
夏初年拍了拍他的小腳丫,小混蛋現在還敢和她橫了,怕是將來不會少被揍。
“杰尼張旗下的所有產業都幫我查一下,除了明面上,別的也都要!毕某跄觊_口說著看了看時間,“送我去警局,我有事要找陸楓林。”
這次是連陸隊都不叫了。
蘇陽回頭看了夏初年,“見他做什么?”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顧臨幫他報了仇,他憑什么坐享其成。”
蘇陽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決定還是老老實實的做個司機。
“對了,安迪的那個經紀人叫什么來著?”夏初年突然開口問道。
“安念,怎么了?”蘇陽一邊開車一邊開口反問了一下。
“她最近在忙什么?什么都交給安迪去處理了嗎?安迪一個連自己都照顧不好的人,她不是經紀人嗎?”夏初年蹙眉,倒不是為了別的事情,還是因為安迪。
看著安迪現在的樣子,她都跟著累。
蘇陽就知道這人不是好心的去關系安念的,畢竟她和安念也沒有什么交情在。
“已經忙完了,接下來不會讓安迪那么忙了!碧K陽開口說道。
“殺她一家的人找到了?”
“恩!碧K陽說著,在前面路口換了道,“已經找到了!
夏初年微微點頭,事情能解決安迪也不會那么忙了。
不過夏初年一直看著前面的蘇陽,蘇陽認真開車,假裝自己什么都沒有看到。
夏初年直接翻了一個白眼,“你對顧臨還真的是情有獨鐘!
“少拿這件事刺激我,我對顧臨和對你有什么區別?”蘇陽直接回懟了一句,“而且,摸著你自己的良心自己說,我到底哪里對你不好了?”
“你要這么說,咱倆得算算這個賬,顧臨那人我權當他是天真了,雖然就是蠢,但是當年幫著顧臨對我下死手的,你敢說不是你?”
蘇陽:“……”
他就是嘴賤,他說什么不好,偏偏說這件事。
“你有本事當初當著他的面說他蠢!
夏初年:“等他回來,你看看我敢不敢說!
夏初年說完,車里突然就安靜了下來,等他回來。
可是他什么時候才能回來?
兩人不說話,車里的氣氛都開始變得不一樣了。
夏初年垂眸看著自己的肚子,小崽子被打了一下,這會兒不敢用力了,小腳小手悄咪咪的動著,夏初年能感覺到他的小動作。
顧臨,什么時候才能回來呢?
車子到了警局門口,蘇陽回頭看向了夏初年,“我陪你進去。”
“不用了,我自己進去!毕某跄暾f著,抬手推開了車門下車,“你先回去吧,一會兒我自己回去!
蘇陽還是不放心。
“放心吧,他沒有對我動手的必要,至少現在我們還是一條線上的!毕某跄暾f著,關上了車門,轉身要走的時候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回頭在窗子上敲了敲,看著蘇陽將窗子劃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