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年很認真的想了想,想想自己剛剛是不是真的說了什么讓人誤會的話,不然安迪怎么會有這種誤會了。
想到最后夏初年確定了,小姐姐家里有錢,覺得五個億不算是很多。
“五千萬。”
“五千萬?你想蛇吞象啊?”安迪看瘋子似的看著夏初年,“你知道杰尼張是誰嗎?”
夏初年看著安迪激動的樣子,她不知道杰尼張是誰,在這里和她說什么廢話?
但是五千萬,足夠了。
而現在,夏初年別說五千萬了,就是五百萬她都沒有,所以還真的只能借安迪的錢。
兩人說完事情才離開了房間下樓去,肖母留她吃晚飯,她這會兒也不好說自己要留下的話了。
畢竟之前實在太丟人了。
肖楚恒起身送她出去,還有節目的事情要和她說一下,自己最近沒有回去,節目組那邊也不知道她怎么說的。
兩人出去以后,安迪維持的笑臉直接收了起來,揮了揮手淡淡開口,“走了。”
“等等。”肖楚恒伸手握住了安迪的手腕,“節目組的事情……”
“后面推了,反正你前面也錄了不少了,夠他們剪輯的,你就好好照顧夏初年吧。”安迪說著,抬手在他肩頭壓了壓,“好機會,不要錯過了。”
肖楚恒蹙眉,看著安迪要走,“你想多了,我和初年……”
“你和夏初年怎么樣呢,都和我沒關系,但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女孩子這個時候可是真得很需要安慰,我走了。”安迪說完,揮了揮手直接上了車離開。
肖楚恒看著安迪離開,抬手捏著自己的太陽穴,對安迪這個人真的越來越看不懂了,明明自己什么都還沒有說,她自己但是噼里啪啦的把話都說了。
有的時候覺得,安迪或許是喜歡他的,但是有的時候她給自己的感覺又好像不是喜歡。
安迪開車出了顧家的大門,后視鏡里還能看到肖楚恒的影子。
胸口的位置泛著酸澀,顧臨不在了,他才有機會了吧。
一直守著夏初年,或者他就可以如愿以償了。
如果顧臨還在,夏初年依舊幸福,她或許還會繼續和他這么下去。
可是現在,她沒有辦法讓自己繼續下去了。
追了顧臨五年,她從來沒有像是現在這樣一樣膽小過,什么東西只要是她喜歡的,都會去掙去搶,可偏偏一個肖楚恒,她連多一點的心思都不敢盲目的去放。
就好像夏初年說的,她最終還是躲不過肖楚恒這個人。
夏初年和蘇陽在書房說公事,肖母進來送了茶水。
蘇陽道謝之后看著肖母出去,“張航那邊估計還要等等,他要完全恢復至少要兩個月時間,到時候你孩子應該也出生了。”
兩個月?
夏初年垂了垂眼眸,伸手將杯子端了起來放在手心里,“顧臨……”
“還沒有消息,艦艇打撈上來了,只有顧長淵的尸體,顧總和顧長楓的都沒有找到。”
“顧長楓死不了。”夏初年看著自己的指尖,如果顧長楓也得利于光子數,就算是不是根基與光子數,他的自我修復能力應該也很強。
可是顧臨呢?
顧臨為什么也不見了?
“古老真的死了嗎?”夏初年抬頭看向了蘇陽,“如果之前一直都是古老護著顧臨才讓顧臨有條件去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情,不可能古老剛剛過世顧臨就崩在了這件事上。”
“我也一直都在想這個問題,但是我們得到的消息確實是死了,最近也一直在找他,但是都沒有消息。”蘇陽說著,將杯子放下,“但是這件事就算是古老在,也不見得有更好的解決辦法。”
畢竟人性面前,貪婪是本性。
“我想見見張航。”
張航人還在實驗室,依舊坐在輪椅上,外面的事情他知道,顧臨出事的事情他也知道,即使沒有人告訴他。
他更知道最近大家在為他做假肢的事情,或許不出半年,他就能重新的,完好的站起來。
顧臨,是個魔鬼。
就是這樣的魔鬼,才不能存在與世間。
你可以聰明,但是絕對不能過度聰明。
夏初年過來的時候,張航正在看書,依舊是計算機方面的書。
夏初年過去在床邊坐下,張航微微抬了抬眼眸,繼續低頭看書,“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
“你在這里,我怎么可能不來。”夏初年淡淡開口,伸手拿過了桌上放著的書本,已經看到了她都看不懂的程度。
張航聽到這話,抬頭看向了夏初年,“怎么,喜歡我?”
“弟弟,說話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夏初年扣上那本書,看著張航,“我答應過你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
張航點頭,表示自己相信她的話。
“顧臨都死了,你還守著他做什么?我看喜歡你的人也挺多的。”張航微笑開口。
夏初年握拳,“不想讓我揍你,最好閉嘴。”
“嘖嘖嘖,脾氣還是這么暴躁。”張航動了動輪椅,靠近了夏初年,“不然你等我幾年,等我過幾年娶你啊。”
“不然我現在就殺了你,免得浪費空氣。”夏初年向后退了一些,“我答應你的事情做到了,現在應該你幫我做事了。”
“收拾杰尼張嗎?好啊,完全配合。”張航淡淡開口,“但是我還有一個問題,我母親,在哪里?”
夏初年聽到這個問題張了張嘴,好像在想要怎么解釋這個問題,看樣子他是不知道自己母親已經不在的事實。
張航一直在等著夏初年給他一個答案,或者是他知道了,想要一個確定,也或者是,他還不知道,只是感覺。
“你不是一向不在意她的嗎?”夏初年垂眸,并沒有直接給他一個明確的答案出來。
“她是不是出事了?”張航再次開口。
夏初年看著張航,少年眼中帶著堅定,堅定的想要一個答案。
“張航,有些事情沒有必要非要一個答案。”夏初年說著,將書放在了他的手中,“以后有機會,我們跑一場賽車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