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的,你干什么?”于喬象征性的掙了一下,考慮到他身上有傷,沒有太用力。
反倒被他禁錮的更緊了,力道大的她連胳膊都動彈不得。
“別動!彼严掳偷衷谟趩痰募绨蛏希白屛铱恳粫䞍海芸炀秃谩!
感覺到他緊繃的身體緩緩的放松了下來,像是十分疲憊的人終于找到了依靠一樣,身體的重量慢慢往于喬的身上過渡。
于喬嘆了一口氣:“你這樣靠在我身上也不是辦法。我先扶你回床上休息,然后去給你熬點藥,”
“嗯。辛苦夫人了!
把方長卿扶起來的時候,才發現他的身子比任何時候都重,壓在她的肩頭,沉甸甸的。
扶著方長卿在床上坐好,于喬取來藥粉,解開綁帶。
凝固的血水把肌膚和綁帶黏在了一起,揭的時候,綁帶撕扯著傷口上的結痂,明顯感覺到方長卿繃緊了身體。
從醫這么多年,于喬第一次給人處理傷口的時候,手在顫抖。
“不用害怕,我不疼。”
方長卿清冷的聲音傳來,成功的穩住了于喬的心神。
深吸了一口氣,她嘴硬的反擊道:“疼也得給我忍著!得讓你長點記性,以后遇見這種情況,看你還會不會不要命的往上湊了。”
方長卿不甚明朗的眸子看著前方,認真思忖了下:“看來這種事兒,以后還是得聽夫人的。夫人若讓上,刀山火海都在所不辭。”
于喬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如果真這么聽話,怎么可能會受傷?”
上了藥,換了綁帶,又扶著方長卿在床上躺了下來。
于喬熬好了藥,端回來的時候,原本已經睡著了的方長卿緩緩睜開了眼睛,不知道是不是蓋了被子的緣故,他的臉色變得更加緋紅。
于喬摸了一下,燙的嚇人,趕緊把方長卿扶了起來:“把藥喝了,然后蓋著被子好好睡一覺,估計睡醒就沒什么事兒了。”
方長卿眼皮子有點沉,不過腦袋還保持著一貫的清醒:“嗯。夫人醫術精湛,想必肯定會藥到病除!
“那是當然!”于喬得意的揚了揚眉。
若沒有點真本事,她怎么能從上千人的選拔中出類拔萃,成為軍醫?
方長卿的肩膀動了動,雙手始終沒有抬起來。
良久,他無奈的開口:“許是剛才睡覺壓到了胳膊,這會兒有點酸麻,恐怕是沒有力氣吃藥了。如此,可能就要麻煩夫人喂一下!
于喬嘆了一口氣,看他的樣子,肯定是體力撐到極限了。
用勺子把碗里的藥汁攪勻,她在床邊坐了下來。
“咚~”
方長卿的腦袋毫無預兆的砸在她的肩膀上,于喬的手臂晃了一下,頓時,不少的湯藥從碗里濺出來,灑在她的手上。
抬了抬肩膀,方長卿沒有任何反應,于喬有用胳膊肘頂了他一下,依然無動于衷。
睡著了嗎?
于喬扭頭,正對上方長卿的幽瞳,全然不似往常那般清明,還帶著諸多無奈:“實在是全身乏力,還請夫人體諒一下。”
她倒是能體諒啊,但是身體被他上半身的重量壓制著,動又不能動,這還讓她怎么喂藥?
沒辦法,于喬治好把他抱在懷里,讓他的身體靠在自己身上,把碗送到他嘴邊。
方長卿身形高大,靠在于喬的身上,她胸前的豐滿隔著單薄的衣衫,傳來屬于她特有的溫度和柔軟。
一時間不禁有些心猿意馬。
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恨不得立馬把她按到,用力的感受一下那對小白兔。
一碗藥下肚,于喬正要把手收回來,沒想到忽然被他捉住了手腕,拉到嘴邊。
不等于喬反應過來,方長卿滾燙的唇就吻了上來。
更要命的是,他居然還伸出舌頭,舔了一下!
柔軟濕熱的觸感像是一陣電流,瞬間竄遍了于喬的全身,酥酥麻麻的,心底也像是有貓爪在撓,酥癢難忍。
“怎么了?”
他雖然發燒,身體反應有些緩慢,但腦子還是清醒的,感覺到于喬身體異樣的變化,方長卿“關切”的問道。
“沒事兒!”
于喬趕緊懊惱的別開臉,不讓方長卿看見她臉上的羞紅。
該死,剛才就在手背上那么舔了一下,她居然有反應了!
現在這大白天的,讓她怎么掩飾?
“喝了藥,你趕緊躺好,睡一覺應該就沒事兒了!
用力抽回手搓了搓,才將體內的那股躁動壓制了下去,她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盯著她的背影,方長卿疑惑的想,不浪費她辛辛苦苦熬制的湯藥,有什么不對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