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讓我足足愣了有三秒,然后第一反應便是:“蕭長卿,你瘋了。”
這種謊話他竟然都能編得出。
蕭長卿睨了我一眼:“不然你想個說服奶奶的理由?”
這還有點埋怨我的意思?
“蕭長卿,這懷孕肚子是要大起來的,幾個月就露陷了,你這謊話騙得了一時,還能瞞得了一輩子?再說了,你我什么關系,你拿這種事騙奶奶,我的臉面真被你給賣光了,先不說是不是謊言,如果是真的,我還能真給你生?”我忽然嚴重懷疑蕭長卿的智商。
之前還能說是蕭倫的遺腹子。
特么現在我要是懷,難道還能騙世人說是蕭倫的?
沒誰是傻子。
我都快暴走了。
蕭長卿還是十分淡定,輕飄飄地問了我一句:“你我什么關系?”
我氣的血壓飆升。
“容我提醒你,你的妻子是黎夏桑,而我是你堂哥的妻子。”
他好整以暇的睨著我:“還有呢?”
我深吸一口氣,幾乎是從齒縫里擠出幾個字:“我是你的女人。”
這話他很滿意,就連眉梢都染上笑意,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為了不露陷,看來只能假戲真做了。”
“這怎么可能。”知道蕭長卿打什么主意,我渾身發涼:“我是你的堂嫂。”
我真不知道蕭長卿的腦子是不是跟別人不一樣,如此淺顯的道理,他卻不懂。
不,他不是不懂,他是隨性而為。
他沒什么可在乎的。
“怎么不可能。”他薄唇輕揚,意味深長地說:“只要你聽我的,一切都有可能。”
我自嘲地笑了笑:“蕭大少,你告訴,怎么個可能法?而且之前你是答應我的,不會在生孩子這事上強迫我,現在蕭黎兩家都盯著我們,你就不能為我考慮考慮,管一下你身下那玩意兒嗎?”
本來是很嚴肅的話,蕭長卿卻倏然笑了,他起身走過來,貼在我耳邊,輕輕咬了一下我的耳朵,輕笑:“你用它的時候不是挺滿意的,過河拆橋,現在不想要了?嗯?”
他故意將最后一個字拖了長音,極盡蠱惑。
身子有點酥。
忽然想起昨晚霍敏君問我蕭長卿的戰斗力如何。
臉刷的一下紅了。
我別過臉,不去看蕭長卿欠揍的臉。
他低聲笑了,戲謔道:“若水,你的腦子里剛才在想什么。”
知道被他戲弄了,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還要去練舞房,沒時間跟你貧嘴,至于你在奶奶那胡說的,你自己去澄清,我不可能幫你圓謊。”
在我轉身之際,他拉住我的手,一個旋轉落入他的懷里,緊擁著我,下巴抵著我的肩膀:“下午再去練舞房,上午在家陪我,昨晚為了等你,我可是一夜未睡,你得補償。”
我掙了掙,沒好氣道:“又不是我不讓你睡的。”
“沒有你我睡不著。”他倒是耍上無賴了,根本不管我答應不答應,將我一個攔腰抱起,朝臥房里走。
三兩下剝了我的衣服,被子一蓋,將我當成抱枕抱在懷里。
“蕭大少,你之前的傲嬌呢,暴脾氣呢,怎么現在就跟個無賴似的。”我無奈他的舉動,又舍不得他的懷抱,那是一種很矛盾的感覺。
身后是他低沉醇厚的嗓音:“黎若水,是不是我對你一好,你就皮癢了?”
這才是我最初認識的蕭長卿。
我在心里笑了笑,想起一件事,問他:“李飛燕這個角色,是不是你打過招呼,他們才給我的?”
他像孩子一樣在我脖頸處親昵的蹭了蹭:“那是你有那個實力,你若是花瓶,我捧你也沒用,我給你機會,以后的路你自己走。”
我還是第一次聽蕭長卿夸我。
心里蠻高興的。
“謝謝。”
那是由衷的感謝,他不再干預我,第一次學會了尊重我。
身后的他傲嬌的吐出兩個字:“矯情。”
我扭過頭瞪著他:“女人有矯情的權力。”
他瞇著眼睛,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唇,棱角分明的臉,真讓我迷戀,讓人忍不住想要做點壞事。
“別動。”他動了動薄唇:“不然我可不敢保證會不會給你上一課。”
呃?
就在我疑惑時,忽然感覺到有什么硬硬的東西頂著我。
臉頰發燙,我才反應過來他話里面的意思。
我嘀咕了一聲:“誰讓你自制力太差了。”
我扭過頭去,心怦怦直跳。
他摟著我,明明想要,可又不知道他為什么在忍著。
沒過一會兒,我聽到他均勻的呼吸聲,他睡著了。
我垂下眼簾,盯著放在我頭下為我做枕頭的手臂,我將手放在他的手里,與他十指緊扣。
我眷戀此刻的溫存。
也害怕這會是泡沫。
霍敏君的話響在耳邊,在蕭長卿與沈鈞之間,我必須選擇一個作為靠山。
可我知道,若真到了那個地步,我誰也選不了,這兩個男人,我都無法看透。
如有可能,我不想蕭長卿與沈鈞碰上。
在思慮間,我也漸漸地睡著了,后來我是被吻醒的,睜開眼就看見蕭長卿在親吻我,對我上下其手。
我睡眼惺忪,聲音朦朧:“蕭長卿,幾點了,我還要去練舞房。”
“還早,待會我送你過去。”在他說話間,已經將我的衣服剝光了,手法嫻熟。
沒睡醒,腦子都有點昏昏沉沉,身子更是軟綿綿的,當蕭長卿那碩大的二兩君進來時,滿足感讓我忍不住發出一聲呻吟。
他在我胸口啃噬,嗓音暗啞:“真是個妖精。”
在蕭長卿連著一個小時要了四次后,我才反應過來,之前他那是在養精蓄銳,哪里是不想要。
睡意早沒了,我沖蕭長卿翻了個白眼:“你也真不怕精盡人亡了。”
他為我清潔下身,被喂飽的他心情頗好,在我臉頰上親了一口:“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我不想看他那張邪魅的臉,別過頭,視線落在床頭柜上的杜蕾斯上,剛才他戴了套,記得他之前說過,避孕藥吃多了不好,這個男人嘴上說著讓我生,其實在行動上還是尊重了我。
心里仿佛淌過一陣暖流。
他注意到我的目光,說:“你抽屜里的避孕藥我都給扔了,以后不許再吃了。”
以后。
這個兩個字讓我心頭一酸,一暖。
在他的認知里,我們一直是有以后。
可我時刻都在想著結束。
我對上他的目光,問:“蕭長卿,你碰過黎夏桑嗎?”
他愣了一下,大概沒想到我問的這么直接吧。
他下了床,一邊穿著衣服,一邊云淡風輕地說:“沒有。”
我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有些意外:“真沒有?”
記得上次黎夏桑在蕭長卿面前哭泣哀求不要退婚時,說了一句她把什么都給蕭長卿了,難道兩個人這么多年了,一炮都沒有打?
蕭長卿好整以暇的睨著我,嘴角噙著笑:“你是希望有,還是沒有?”
我一噎。
心里我當然還是希望沒有的。
我抿唇不說話。
他笑了:“我承諾給她蕭太太的名分,可沒說要碰她。”
“好歹也是你妻子,一個大美人放你面前,你不心動?”
蕭長卿一臉很為難的樣子,搖了搖頭:“下不了口。”
我嘴角抽了抽:“雖然我在她背上砍了一刀,可關了燈不也一樣。”
他眉梢輕挑:“你這么想我碰她?不吃醋?”
“我哪里有資格吃醋。”我小聲嘀咕。
都說會撒嬌的女人最好命,我就這么半委屈半吃醋的模樣,竟讓蕭長卿心情十分愉悅。
不過我知道蕭長卿不碰黎夏桑一定有別的原因,我才不信他那句下不了口的鬼話。
衣服穿好后,蕭長卿又是那個帥氣凜然,像小說里描述的那種霸道總裁。
當初我就是被他那張好看的皮囊給騙了。
唉,悔不當初啊。
蕭長卿從衣柜里給我挑了衣服,換上后洗漱出門,看了眼時間,已經一點了。
我們去了午飯,他才送我去練舞房。
許久沒練,四肢有些僵硬,而王導的要求,要做到翩若驚鴻,婉若游龍。
就這么短的時間,真是挺考驗人的。
關鍵蕭長卿一番索取,我這腿都發軟,練了一個小時不到,體力就跟不上了。
我坐在一旁休息,指導老師先去忙別的。
擱在地上的手機這時響了,是蘇槿打來的。
小十來了,她要帶小十出去吃火鍋,問我去不去。
有吃的,哪有不去的。
休息了一會兒,練到六點我就去找蘇槿了。
還是老地方吃火鍋。
我到時,蘇槿跟小十都到了。
冬天吃火鍋的特別多,熱鬧,暖和。
我搓了搓凍的冰冷的手,推開店門進去。
“若水,這里。”蘇槿沖我招手。
我早就看到她了。
我走了過去,將包放下,看了看小十:“幾年不見,長高了,更帥了,都快認不出來了。”
小十靦腆,低著頭喊了我一聲:“若水姐。”
蘇槿笑說:“別說你快認不出來,我去車站接他時,都快認不出來了,還納悶著這么帥氣的小伙是誰家的弟弟呢,不過就是讀書讀多了,都快讀傻了,哪有小時候靈活啊。”
蘇槿今天很高興,在這北城,她也終于有了一個親人。
小十其實只是個小名,大名叫蘇明。
吃飯間,蘇槿一個勁的給蘇明夾菜,剛開始蘇明還很羞澀,不怎么開口,慢慢的話也多了起來。
蘇槿很早就出來打工了,基本很少回老家,姐弟倆也沒怎么相處過,剛開始有點拘謹也是正常。
高高興興的吃了一頓晚餐,蘇槿準備去結賬時,忽然從門外沖進來幾個富貴的女人,為首的是楊穎,陳揚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