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大寶看著姐姐幾人說的熱鬧,多少有些無趣。
再看看那個叫秦澈的家伙一動不動的坐在石凳上,安安靜靜的不說一句話,怎么看都像一個呆瓜。
剛才竟然都不理自己,哼,我還不想理他呢。
“謝姑娘,我聽永福說那同福客棧讓人過來鬧事,還請謝姑娘放心,我讓秦叔過去交涉了,我就不信他劉掌柜敢不買我秦家的面子。”
謝春兒聞言,她也擔心那同福客棧再搞什么幺蛾子,雖說不至于怕,但總有這么個事兒,在心頭也不舒服,現在好了,秦涪出面解決,也少了后顧之憂。
“那便多謝秦公子了。”
秦涪笑著道:“謝姑娘客氣了,我還等著分紅呢。”說完,又看向坐在一旁的宋進,接著道:
“宋兄,明日若是無事的話,和我去一趟學堂,這一次去河東府,帶了些那邊的物產,送一些給夫子。”
“秦兄,這兩日我正也計劃著前去學堂一趟,最近積的問題有些多了,想去請教下夫子,另外大寶也該上學堂了,也先帶過去給夫子瞧瞧。”
秦涪一聽,看了一眼謝大寶,對著謝春兒和宋進道:
“大寶年齡我看著和澈兒年齡差不多,是該上學堂了,前些日子澈兒入學的事情已經定好,再過些時日就要入學了,這樣正好,等大寶入了學,可以和澈兒做個伴。”
謝大寶正氣狠狠的看著秦澈,想不到話題說到自己的身上,連忙低眉順眼的聽著,聽要和這個自大鬼一塊上學堂,哼,到時候,我肯定要比這個自大鬼要厲害。
可惜的是這世上有一個成語叫世事難料,等到了學堂,夫子們開始講的時候,謝大寶發現他被秦澈虐的體無完膚。
“那敢情好,明日咱們就一塊去拜訪下孫夫子。”謝春兒說完,對著低頭玩手指頭的謝大寶道:
“大寶,明天去了,給姐姐好好表現,聽見沒。”
謝大寶見姐姐這樣說,立馬拍著胸脯保證道:“姐姐你放心,小菜一碟。”
見謝大寶臭屁的模樣,謝春兒直接將謝大寶拉過來,對著頭發就是一頓揉,對此,謝大寶倒沒什么反應,只一個勁的傻笑。
秦涪看著謝家姐弟相處的樣子,他可不敢想象他對澈兒這個樣子,澈兒絕對會不理自己的,有這樣的弟弟,真是難為他這個做兄長的了。
看澈兒在一旁安安靜靜的坐著,一點都沒有小孩子坐不住的毛病。
這可不行,來這兒就是帶著讓澈兒散散心,整天捧著書怎么能行,小孩子還要像大寶那樣才好,想到這兒,對著謝大寶道:
“大寶,你帶著澈兒玩去,不用在這邊守著了。”
“兄長,不用。”
謝大寶早就不想在這邊呆了,朝謝春兒看了看,見姐姐點頭,那里會管秦澈愿不愿意,直接上手,拉著秦澈就往后院跑。
秦澈一時不察,險些被拉倒,可到底比不上謝大寶力氣大,只得任由謝大寶拉著。
“走,帶你去看我家羊羔,我家羊是我養的,你肯定沒見過,可乖了。”
謝春兒看著謝大寶拉著秦澈的背影,笑著對秦涪和宋進二人道:
“大寶這孩子,說了多少次不要跑的太急,就是不聽。”
秦涪看著澈兒慌慌張張的神色,他還是第一次見,笑著回道:
“謝姑娘這有什么?小孩子這樣才好,澈兒整天在家,又沒有個人陪他玩,就只知道捧著書看,如今和大寶年齡相差無幾,一塊作伴去上學堂是極好的。”
接著又對謝春兒道:
“謝姑娘,可忙的過來,若是忙不過來,我讓秦管家送幾個人過來?”
“不用了,秦公子,前些日子請了人來幫忙,如今有了冬姐姐,人手夠了,不用麻煩秦公子了。”
秦涪聽謝春兒不用,便也作罷,剛進來的時候,就看見廚房多了個自己不認識的年輕女子,想來便就是這冬姐姐了。
見小廝將東西搬的差不多了,秦涪對著謝宋二人道:
“謝姑娘,宋兄,此次前去河東府,給你們也帶了些當地物產,還望二位不要嫌棄。”
“多謝秦公子了。”
“秦兄多謝。”
見兩人齊聲道謝,秦涪笑道:“你們兩人還真是言出相隨。”
秦涪一句話,將謝春兒和宋進都鬧了個大紅臉,看他倆不好意思,忙說道:
“謝姑娘,帶回的東西有一樣,你絕對喜歡,是在全大孟都鼎鼎有名的河東香醋。”
“果真,我去看看,宋大哥你陪著秦公子。”
宋進看著扔下一句話就跑了的謝春兒,果然,春兒妹妹對能做美食的東西,有著最大的喜愛。
“宋兄,這謝姑娘你覺的怎么樣。”
“春兒妹妹自然是極好的,手藝好,還熱心腸。”
秦涪看著宋進的模樣,暗道,宋兄怎么聽不懂他的話外之意,算了,總歸是宋兄和謝姑娘二人之間的事。
在他看來,兩人就差挑破那層窗戶紙了,明眼人都能看的出來,或許還沒有到水到渠成的那一天吧。
就像河東府那個賣醋的老板說的一樣,這釀酒釀醋啊,都要有個時間,不僅要小心的對待每一個步驟,而且這時候也要拿捏的恰到好處,早了不成,晚了也不成。
或許兩個人的感情就似這般,釀到一定程度才能開出最適宜的花來。
呵,自己怎么也想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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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過這邊來啊,別傻站著,我們家羊可乖了,不會撞你的,對吧?”
謝大寶對著秦澈說完,還煞有其事的朝著小羊的耳朵問了一聲。
秦澈看到這兒,他才不要過去,這世上怎么會有這種地方,兄長為什么要把我帶到這邊來?
這哪里是散心,看著那叫謝大寶的,和一個傻蛋一樣,和他在一起,我會不會變笨,想想就可怕。
謝大寶看秦澈還是站在一旁一動不動,心道,這人怎么這么沒勁。
走向前去,二話不說的就將秦澈給拉到了小羊跟前,往秦澈手里塞了一把草讓他喂,
“給,你給小羊喂草,我說,你這個富家公子該不會吧?在我們村子,像你這么大,我們可能干了,你下過水沒?釣過魚沒?爬過樹沒?一看就沒有,軟蛋蛋。”
秦澈看見謝大寶不屑輕蔑的眼神,輕哼了一聲,直接甩了手中的草,一句話未說,直接走了。
留下謝大寶一人在風中凌亂,怎么和自己想的不一樣,自己的激將法難道用錯了?
不應該啊,每次用在小石頭和二娃的身上,都是百試百靈的啊。
這叫秦澈的果然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