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府。
跟隨秦老爺去了一趟河東府的秦涪才回來,見過了秦三夫人,還未休息,就直接將永福找了過來。
“永福,少爺我不在的這些天,宋兄可有來找過我啊,錦春記可有什么大事兒發生!
永福聽少爺這樣問,知道少爺擔心錦春記的生意,垂首恭敬道:
“錦春記的生意可紅火了,不過有人在錦春記門口鬧過一次事兒,但很快被謝老板給擺平了!
秦涪想不到真的還有人去找錦春記的茬,這真是不把本少爺放在眼里:
“你且給我細說,我倒要看看誰這么沒有眼色!
待永福細細說了一番,好個同福掌柜,仗著在鎮子上開客棧橫慣了,也敢不把我們秦家放在眼里。
想到這兒,重重的把手中的茶杯放在桌子上,上面的茶蓋上下顛著發著刺耳的聲響。
“這劉掌柜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這錦春記是我秦家看著的,竟這么明目張膽么!
秦涪到底難解氣憤,對著永福道:
“永福你和秦叔去一趟同?蜅,告訴劉掌柜一聲,錦春記有他們秦家看著,警告劉掌柜不要再做這些小動作,要不然別怪我秦涪不客氣,去吧,把我的意思傳到了,別給我傳岔了,聽見沒?”
“是,少爺!
秦涪待在自己的院子中,到底閑不住,好久未見宋兄和謝姑娘他們,不知道他們如何,不若去看看。
正好從河東府帶回些特產,也順便帶過去。
自己好久也未見澈兒了,先去看看澈兒吧,澈兒還未去過錦春記,這次帶著他一塊去,省的一天再個小老頭似的,一點也不像個小孩子,大寶多愛玩的。
秦涪出了自己的小院直奔秦澈的小院而去。
進了秦澈的院子,果然,和往常一樣,秦澈身周并沒有人服侍,獨自一人,身著紅衣坐在院中翠竹下細細捧著書讀著。
秦澈仿似沉浸在書中的世界,并未察覺到兄長的到來。
微風徐徐吹著,吹起小人紅衣衣擺,竹林沙沙作響,就是吹不醒坐在林下癡讀的人。
看著澈兒一身紅衣,眉目如畫,似是九天上的仙童。
雖說都是一個娘胎出來的,可秦涪不得不說澈兒好似將爹娘的全部優點都長在了身上,其他幾房就沒有比澈兒長的好的人了。
小小年紀就這般豐姿,就不知長大之后是個怎樣的情景了。
再看看癡讀書的澈兒,這孩子,自啟了蒙,就拿著書本不放,作為兄長的他真的是有些自愧不如。
澈兒性格也不似其他孩子一般喜歡玩鬧,脾性極靜,卻喜穿紅衣。
走至身旁,輕聲叫了聲澈兒,秦澈才將頭從書上抬起,見是兄長回來,眼睛里含上了笑,要不是和秦澈相處久的人,根本不會知道此刻秦澈喜悅的心情。
“兄長回來了,父親可曾回來?”
秦涪輕聲回道:
“爹爹去了河東府處理完事情,又去了豫州,我便先回來了,這一趟,帶了好些個河東的物產,到時候我讓人給你送過來!
“多謝兄長!
秦涪見秦澈給自己施了一禮,笑道:
“你這孩子,和兄長這么客氣做什么?以后莫要在外面讀書久了,你身邊怎么也都沒個人伺候,要是生病了該怎么辦。”
秦澈聽兄長如此關心,笑著答道:
“多謝兄長牽掛,我省的,身邊伺候的人我都打發別處去了,讀書的時候不愿有旁人在身邊打擾!
見秦澈這樣說,秦涪笑了笑,接著在秦澈的頭上摸了摸,成功見澈兒變了臉色。
“兄長,我說過多次了。”
哈哈,每次都非得仗著身高優勢捉弄澈兒一回,才會讓他覺得澈兒還是個小孩子。
“澈兒,你隨兄長去個好地方!
秦澈心想,這翠屏鎮還有哪處好地方沒去?不過見久未碰面的兄長邀請自己,不好不去,“恩,兄長!
永福和秦管家去了同?蜅#爻毫斫辛藗小廝,駕著馬車帶著河東府的特產直奔錦春記。
待馬車停穩,秦澈看著眼前人來人往的小館子,這就是兄長說的好地方么?不過這牌匾,倒是個好的。
“走吧,澈兒!
楊氏正在大堂招呼客人,見秦涪帶著個仙童似的孩子過來,忙上前道:
“秦公子可有段日子沒來了!
“楊奶奶,前些日子有事兒,去了一趟外地,這是家弟,澈兒,這是楊奶奶!
“楊奶奶!
“哎。真有禮,比我們家大寶不知道好了多少!
看著秦澈的樣子也就和大寶差不多大,身量比大寶高些,一身紅衣,皮膚又白又嫩的,和小姑娘似的,可那雙眉毛卻英氣非常,一看長大后就是翩翩少年郎,比起他哥哥來是不遑多讓。
“秦公子快進去吧,春兒他們都在后面忙著呢!
秦涪和楊氏分開,囑咐了小廝一聲把車上的東西往后面搬,自己帶著秦澈便進了錦春記后院。
謝大寶正在院子后面讀書,秦涪和秦澈一進院子,一下就看見了,連忙起身,將書隨手放在石桌上,向著秦涪奔去:
“秦哥哥你也來了,好久沒見你了,大寶好想你。”
謝大寶說是這樣說,可是眼睛連往秦澈身上湊,他是誰,怎么從沒有見過,長的竟然比村里的小花還要好看。
“大寶,你姐姐和宋兄呢?”
“秦哥哥,你先坐,我給你去喊!
謝春兒和宋進聽聞是秦涪過來了,連忙出來,謝春兒朝著坐在石凳上的秦涪笑道:
“秦少爺,你怎么有空來,我可是多日未見了,這個小弟弟是誰?”
謝春兒一看秦澈,就被秦澈的“美色”所折服,這要是擱現代,絕對迷倒萬千少女,一大群人絕對大喊,姐姐等你長大。
“謝姑娘,秦兄,前些日子去了趟遠門,這位是家弟,澈兒,這位是謝姑娘,宋兄你應該見過。”
秦澈見兄長介紹,起身對著謝宋二人施了一禮道:
“謝姐姐,宋哥哥!
謝大寶一聽獨獨將自己忘了,不滿道:“我是謝大寶,你呢!
秦澈好似沒有聽聞一般,直接坐下了,將謝大寶氣的半死就要上前,幸虧謝春兒眼尖給拉住了。
謝春兒看著秦澈一幅淡淡的樣子,心道這孩子,和他哥哥秦涪的性格可真是一點也不相像,怎么說呢?就是過分成熟了些。
“謝姑娘,宋兄多日未見,風采越發的好了,鋪子生意也是極好,座無虛席!
謝謝春兒一聽,笑道:“哪有,秦公子才是!
幾人是多日未見,一時間談天說地,有說不完的話,倒是苦了一旁的謝大寶和秦澈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