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晚晴松了口氣,與葉堯對視一眼,便跳窗離開了這里。
而國公府的人,對葉堯楊晚晴的出現,是一無所知。
直到走出國公府,楊晚晴松了口氣,這才放心離開這里。
只是走到一半的時候,楊晚晴回頭看了眼身后的國公府。
“郡主?”葉堯不解,拉下面紗,停下腳步。
“沒什么,我們走吧!
楊晚晴收回視線,搖頭,離開。
恒王府,暗室的門漸漸打開。
透進幾絲微弱的光亮,屋內的男子慢慢睜開眼,抬手擋了下光。
瞧見兩個人影走進來,男子連忙爬下床,也顧不上形象如何。
“恒王殿下,恒王殿下!”
楊晚晴嚇了一跳,一下躲在葉堯身后,瞧著跪在地上,渾身破敗,頭發凌亂的人,楊晚晴險些沒認出來,這人,竟是兵部侍郎。
“這是?”楊晚晴走出來,蹲在兵部侍郎面前。
兵部侍郎聽見聲音,抬頭去看,“郡,郡主!
“他怎會變成這樣?”
楊晚晴暗自咋舌,曾人前風光無限的兵部侍郎,竟也會淪落到如此地步。
“曹大人,郡主在問你話。”葉堯聞言,也蹲下,在楊晚晴身邊,瞧著如今趴在地上,無比狼狽的人,“曹大人怎會淪落到如此地步?”
“是小人錯了,小人一定好好配合恒王!
曹儒趕忙給葉堯磕了幾個頭,身子還止不住的顫抖著。
“他是怎么了?”楊晚晴瞧著,覺得不對勁,按葉堯的說法,曹儒早已被他給找回來,關在暗室,在暗室里,怎會變成這樣……
“不太聽話,讓人調教了下!
葉堯說的輕描淡寫,似乎不是什么大事,可眼前人的模樣,楊晚晴卻禁不止猜想,到底發生了什么,人,才會變成這樣。
“東西拿過來!睏钔砬绯錾竦墓Ψ颍~堯已經走過去。
楊晚晴跟上去,將那包袱放在桌上,“不知這里面放的,是什么!
雖然跟葉堯一起去取,不過葉堯卻沒告訴她,里面是什么東西。
葉堯挑眉,“郡主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包袱常年埋在地下,上面沾染不少濕泥,打開包袱,是個木盒。
不過,木盒已被鎖給鎖住。
“曹大人,鑰匙?”
曹儒趕忙站起,拿起木盒,鼓搗了半天,最后卻說,“恒王,這木盒,不是我埋的,鑰匙一定在夫人那!”
“曹儒,少在這給我;ㄕ校 比~堯鳳眸深深瞇起,一個快步,直接過去扼住曹儒的脖頸,眸子里盛滿了不快,“快把鑰匙交出來!”
曹儒卻直呼無辜,“恒王,鑰匙真不在小人這里,當時我交給夫人的是一個木盒沒錯,但不是這個,也沒有鎖住。”
“既然木盒是夫人埋下的,鑰匙一定在夫人那!”
“曹儒,本王告誡過你,不要在我眼皮子底下;ㄕ小!比~堯的手收的更加緊了。
曹儒面色通紅,快要說不出話來,試鏡掙扎著,卻也掙脫不了,“郡主,郡主快救救我!
“恒王,要不您還是松開!睏钔砬鐠暝,上去勸誡,“不要沖動!
這人還有用。
這才將手,漸漸松開。
在脖頸間的力道頓消,曹儒猶如斷了線的風箏,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心中卻更加嫉恨,“恒王要與下官合作,卻用如此手段,委實過于狠毒!”
“哦?那曹大人你說,本王應當怎么對你?”葉堯笑了,只是這笑,落在楊晚晴眼底,竟覺得脊背發涼,“你私下做了什么,你我心底都有數。鎮國公告狀,拿出的都是實打實的證據,若按照那些罪行,你就是死一百次也不為過。”
“如今是我救了你!
他救了曹儒。
曹儒現在唯一能依仗的人,只有恒王,也唯有他。
光是偷換軍需糧草這項,就足夠曹儒丟了如今的榮耀,何況還有別的,這一樁樁,一件件的加起來,就算現在曹儒死在他手里,被人發現,也不會有人說什么。
“下官感謝恒王救命之恩!”
曹儒眼底閃過一絲不甘,終還是跪在了恒王腳邊,說道:“只要恒王殿下有需要,盡管開口!下官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定幫恒王將那些擋路人給清理干凈!”
曹大人是個聰明人,本王也不跟曹大人兜圈子了!比~堯將木盒扔回去,“曹氏一族性命本王已替你保住,曹大人是不是也該,表示表示?”
葉堯斜睨了眼桌上的木盒,那所謂的證據,是如今,曹儒唯一能回報給他的東西。
可到現在,證據還沒見到面。
“這木盒的鑰匙,下官確實不知。”曹儒抬頭,“恒王見到我家夫人時,夫人應當會告訴恒王殿下,不知恒王可是漏了什么?”
“并沒有遺漏!睏钔砬缱哌^來,耐心也失去了大半,“既然當時曹夫人并未相告,想來是了無誠意!
楊晚晴眼眸一轉,看向葉堯,提議道:“晴兒瞧著這木盒也不甚牢固,不如拿把鋸刀來鋸開,豈不省事?”
“怎可,怎可如此!”曹儒抬頭,否定。
“有何不可?”
楊晚晴垂下眸子,佯裝不解,“既曹大人說,那物件便在木盒之中,如今沒有鑰匙,用鋸刀將木盒鋸開,豈不簡單?難不成,曹大人隱瞞了什么?”
“郡主莫要信口胡說!”曹儒忽然抬眸,瞧著楊晚晴的模樣,隨意反駁兩句,“當初那些東西,是我親手交給夫人,絕不會有錯!我相信夫人!”
“只這木盒,乃為夫人進府之時帶來的陪嫁,若這樣毀了,只怕來日夫人見了,恐會傷情!
楊晚晴饒有興味的瞧著面前的人做戲,隨口便說了句:“既如此,那邊不能破壞木盒了?那要如何,才能拿到木盒里的東西,如今手里也沒有鑰匙。曹大人可有什么主意?”
楊晚晴隨手,將木盒丟給曹儒,“既然是曹夫人陪嫁之物,想必大人應當熟悉!
“曹大人先看著,晴兒出去看看,這街邊的鎖匠,能不能有什么法子。”
說著,楊晚晴便要離開。
不一會,便帶了鎖匠來。
去了前廳。
“王爺放心,這鎖匠聲稱做了多年,就沒有他打不開的鎖!”楊晚晴已換作男子裝扮,故意壓低聲音,俯身與葉堯匯報。
葉堯看看,便收回視線,卻道:“萬公子找的人,本王自是信得過!
鎖匠看了會,便拿出工具來,三兩下便將木盒給打開。
而后鎖匠趕忙匍匐在地,不敢多言,更不敢隨意看,“木盒已開,還請王爺大人過目!
楊晚晴過去,將木盒拿起,呈給葉堯,“王爺,請過目!
想起身后還有人,楊晚晴轉頭把人給打發了。
“下去領賞吧。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可記得?”
鎖匠拿了賞賜,樂得跟什么似的,“管事的放心,即便有人拿刀架在小人脖子上,小人也是一個字不說!
晝兒點頭,還有些擔心,補充了句,“記得你今日所說,若從你這里走漏消息,有你好果子吃!”
“那是那是!”鎖匠打開錢袋子數著,隨口應付著。
拿了錢,樂呵呵走了。
“果真是這些東西?”
楊晚晴湊在葉堯身邊看,看著擺在桌上的東西,高興地跟什么似的,有了鎮國公把柄在手,還怕鎮國公不聽話?
還怕不能將鎮國公一家拉下馬?
葉堯看完,眼底卻閃過一絲疑惑,“國公府這幾年出入賬目,曹儒竟能拿到!
“他們兩人蛇鼠一窩,互相算計!
想到這,楊晚晴覺得大快人心。
狗咬狗,被他們鉆了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