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楊晚晴點頭,乖乖聽了動作,跟葉堯一起走。
不過走出院子,楊晚晴再度迷茫了。
這路,到底走哪一條啊。
“這條路!
“恒王殿下記性可真好!”楊晚晴忍不住贊嘆,她都記不清這些路,葉堯卻可以記得一清二楚。
“來的路上,我用紅豆做了標記。”
葉堯指了指地上那些紅豆,曹府這樣大,若是迷路,才是不好。
“還是你考慮周全。”
楊晚晴忍不住為葉堯的機智點贊,幸虧有葉堯在。
不一會,他們走回了狗洞的地方,不過墻外,卻有人在說話。
是那些禁衛,禁衛竟然來了這?
“怎么回事啊?”楊晚晴用口形,跟葉堯交流。
這有禁衛把守,該不會是發現他們的狗洞了吧,如果是這樣,可就危險了。
葉堯沒回應,靜靜的聽著外面的動靜。
便抬手招了楊晚晴過來,兩人走遠了一些,才敢開口說話:“在進曹府前,我特意交代過小五,再等一炷香的時間,他會再裝作曹儒,將那些人再次引走,到時候我們再走!
“好!
楊晚晴忽的坐下來,“腿好疼!
走了這么一路,她真的好累好累了。
“休息會!比~堯抬手拿了水來,給楊晚晴。
“恒王準備了這么多?”
楊晚晴有些驚奇,不過是來拿個東西,葉堯竟然準備了這么多的東西,倒真是讓楊晚晴感到意外,十分的意外。
“出門在外,總有意外發生,著備些東西,總是好的。”葉堯順勢坐在了楊晚晴身邊。
楊晚晴喝完水,抬頭看著湛藍的夜空,皎潔的月光,灑在地上。
如今是秋日了,秋日的夜晚,透露著些許的冷意。
楊晚晴看著,忽的往后一倒,躺了下來,“今晚是十五吧!
“十五!
“月亮可真圓。”
楊晚晴看著,眼角不由溢出了笑,“若是阿娘還在,該有多好啊。”
十五是團圓的日子,往年的十五,楊晚晴看著月亮,也總是想著,如果身邊能有人,陪著自己過十五,該有多好。
只可惜,身邊卻總是沒有人。
即便有,那是永安伯,還有那個妹妹,還有大娘子。
這些人光是應付,楊晚晴都應付不過來,只覺得心累。
在那府中,只有斗不完的心機,使不完的絆子,哪里有一家人團圓可言。
就算有,那也是屬于他們一家人的團圓,與她楊晚晴無關。
“郡主的娘親?喬家小姐?”
他愣了下,才反應過來,楊晚晴說的,是喬家的那位。
那位他倒有所耳聞,倒也是個命苦的,遠嫁到茂京城,跟了這樣一個貨色,卻也早早撒手人寰,留下這樣一個女兒,孤零零的。
“對!睏钔砬琰c頭,“本以為今年可以與義父義母一起過的,沒成想竟然是跟你。”
“怪本王?”葉堯挑眉。
“難道不是嗎?”如果她不要留在王府,現在只怕還在義父義母身邊,此刻正吃著團圓飯呢。
楊晚晴笑笑,忽的拍了下葉堯的肩,卻道:“恒王殿下,你帶月餅了嗎?”
說完,楊晚晴自己都笑了。
“今天是十五,你應當也在宮里,參加宮宴才對。如今我們卻一起,被困在了這里,倒也是緣分呢!
恒王笑笑,卻道:“自然是緣分!
“府里上下倒是準備了月餅,若是郡主想吃,回去便吃個夠,如何?”
“好,一言為定!”
楊晚晴笑著,與葉堯說著,等了會,終于聽見外面又響起了動靜。
楊晚晴與葉堯相視一眼,趕忙站起來,走過去,聽見外面的動靜,等了會,楊晚晴蹲下來,看了看,然后從狗洞里鉆了出去,見四下無人,楊晚晴趕忙小聲喊了一聲,讓葉堯也趕緊出來。
等葉堯出來后,他們一起離開。
這狗洞位置比較偏僻,所以四周也沒什么人。
楊晚晴走在這路上,心中暗自慶幸,“就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真好!”
“誰!誰在那!”
楊晚晴剛說完,便看見一個隊伍走過來,指著他們。
不好!楊晚晴心中暗叫糟糕,趕忙帶上面紗。
今天出來,他們都是經過喬裝的,楊晚晴帶了面紗,葉堯也不例外,也是帶了面紗的,楊晚晴還沒來得及反應,葉堯拉起楊晚晴的手,便跑。
后面的人反應過來,趕忙追上去。
跑了一會,楊晚晴才意識到,路線不對啊。
“怎么回事?”
“回國公府!”
葉堯故意喊得聲音不小,后面的人追的比較緊,葉堯卻故意沒有跑得特別快,等到了國公府,葉堯帶著人,一個轉彎,便進了國公府的門。
在里面七拐八繞的,都要把楊晚晴給繞暈了。
“葉堯,你是如何這般熟悉國公府的路的?”楊晚晴被葉堯拽著走,倒也不用躲顧及什么。
“自然是識得!
葉堯沒說,聽見身后聲音,拉著楊晚晴,直接躲進了一個院子。
楊晚晴瞧著,這院子看著,倒是極為精美,不是國公夫人,便是世子了。
葉堯到底想做什么?
她有些看不透眼前這人了。
楊晚晴扎了眨眼,剛想問,便聽聲音,是那些人追來了。
“什么人,竟也敢隨意單闖國公府!”
“讓開!”
那些人對國公府的人可是一點都不客氣,直接把人給推開了。
楊晚晴瞧著,差點沒笑出來。
不一會,國公夫人就出來了。
一道威嚴的女聲,響起,“都給我停下,這里是國公府,豈容你們隨意造次!”
國公夫人認出來這是禁衛,“你們要找人,不是已經搜查過一次了?這里可是國公府,你們這樣肆意妄為,小心國公爺治罪于你們!”
“國公爺恕罪,方才我們看見一人從曹府溜出來,一路跑進了這里,所以才斗膽進來搜查!”
“進了國公府?”
國公爺慢慢走出來,系好衣服,站在國公夫人身邊,直接開口發難:“你們當我國公府是什么地方,這里是國公府!曹儒就是我親自檢舉的,你們竟然搜到這里來,若是改日我告訴陛下,可有你們好受的!”
“國公爺恕罪,我們也是奉旨辦事!”
“奉旨,你們是奉了誰的旨?陛下讓你們在曹府好生看守,你們看管不力不說,竟然還讓賊人跑到了國公府來!”
“還不快查!”
幾個人愣了下,開始搜府,只是這前前后后的搜了一圈,也沒搜到人影。
最后,他們站在了國公面前,說道:“國公爺,可斗膽讓我們進去搜一搜!”
“住口,你當國公府是什么地方,是隨意什么阿貓阿狗都能進的!這是夫人的院子,方才本官與夫人一直在房內,從未見有什么賊人,想來賊人是跑去了別處!”
“還不快去別處嗖嗖,若是捉不住賊人,陛下那里,我看你們怎么交代!”
這樣一頓訓斥,幾個禁衛那里還敢多眼,趕忙收拾好,直接離開了。
看他們走了之后,國公爺愣愣拂袖。
國公夫人連忙在旁安撫,“國公也息怒,這些人不長眼睛,竟是連一個曹府都看不好,還讓人給溜了出來!”
“現下天色已晚,國公爺還是快些與妾身回去休息吧?”國公夫人輕聲安撫著,將身上披著的衣服,脫下來,披在了鎮國公的身上。
鎮國公連忙將衣服拿下來,披在國公夫人身上,“夫人這是做什么?夫人身子不好,還不快些回去休息!
說著,鎮國公便拉著國公夫人一起回去。
聽著鎮國公與國公夫人在床上熟睡的聲音,楊晚晴這才松了口氣,誰能料到,他們就總國公夫人的屋內呢。
若剛才,他們進來搜查,肯定就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