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楠?你找我?”周維清慵懶的聲音傳來,關(guān)切道,“怎么用程亦然手機,你手機沒事吧。”
“我也不知道程亦然要搞什么。”趙楠翻了個白眼。
程亦然拿開手機,和周維清道:“趙楠要和你攪基,她說自己只有你了,你答應(yīng)嗎?”
周維清:“……滾遠點。”
程亦然神情遺憾,和趙楠道:“不好意思,她拒絕了你,并讓你滾遠點。”
趙楠淚眼汪汪:“小然然,我很你什么仇什么怨啊!”
“程亦然,是什么讓你飄了?敢當著我的面欺負我姐妹?”
程亦然不要臉的告狀:“趙楠,你姐妹她兇我。”
“我還想咬你呢!不兇你兇誰!”趙楠回頭給了程亦然一巴掌。
“我走了。”她關(guān)手機,拎著筆記本快步溜走。
什么啊。趙楠靠在椅子上,看她回頭偷偷看了眼自己一眼,飛快轉(zhuǎn)過頭離開。
趙楠:“……”
好吧,她現(xiàn)在不生氣,也不心痛了。
小姐妹們一個個都這么寵她,她都不好意思再找男人了,哪有姐妹香啊。
多做點有意義的,多學習傲,多嘗試,再想想以后怎樣賺錢,賺大錢!
她撫掌,從椅子上起來,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還有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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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的活動不少,程亦然忙了半夜才結(jié)束,回到家倒頭就睡。
沈濂不久后也回來了,日常回房看看媳婦在不在,在就過去親親抱抱充會兒電。
打開房門,程亦然隨手將外套扔在一邊倒在了床上,看起來就跟案發(fā)現(xiàn)場似的。他皺眉跑過去將拎起來。
“別吵我!”程亦然兇巴巴的推他。
沈濂知道她沒事就放開了手,讓她躺到自己懷里:“很累嗎?”
“困。”程亦然委屈臉。
他有些心虛,輕拍著她的背脊哄她睡覺,等她睡著,彎腰尋著她的唇親了親,程亦然迷迷糊糊的回應(yīng)了下。
“睡吧。”他笑著輕聲道,揉了揉她的頭,將她塞進了暖和的被子里,心滿意足的起身離開。
今天的媳婦一如既往地甜。
洗漱回來,沈濂鉆進被窩了逗媳婦,撓了撓她下巴,湊她耳邊道:“這么困,澡都不洗了?”
程亦然捂住耳朵。
“臟兮兮的,把被窩都弄臟了。”沈濂將她往外推,“快去洗個澡,洗完再睡。”
“床不讓我走。”她死死揪著被單,哭唧唧道,“我被控制了。”
沈濂寵溺臉,拍了拍她腦袋:“不怕,我?guī)湍惆汛惨舶徇^去。”
程亦然不哭了,將臉埋在被子里躺尸。
“洗不洗?”
“不。”她甚至踢沈濂一腳,“你下去,自己鋪一張床,我就要臟兮兮的。”
“我要和媳婦睡。”他將程亦然的腳挪走,悠然自得的側(cè)躺在她身邊,伸手幫她理了理頭發(fā)。
“那你去找媳婦。”程亦然扭開臉。
“你當我媳婦嗎?”
“不當!”程亦然無所畏懼。
沈濂伸手掐了把她的臉:“那姑娘芳名?”
“沈濂!”
“嗯?”他愣了下,反應(yīng)過來,給了她一個腦瓜崩兒。
程亦然捂著腦袋,睡意都要給他吵沒了,迷迷糊糊看他一眼,沒好氣道:“我礙著你了?”
沈濂懶懶的看著她,伸出手:“你激活了美男幫你搓澡服務(wù),要享用嗎?”
程亦然推床坐起來,動作非常之麻利,瞇著眼睛看了沈濂一眼:“你離我遠點。”
“為什么?媳婦,你不覺得我很好看嗎?”他強調(diào)道,看著她起床往外走,自己也掀開被子追了上去。他不容許媳婦忽略自己的美貌!
“程亦然,你居然嫌棄我,我渾身上下那點不是完美的?給你看那是……”
“我洗澡,為什么要看你。”她停下腳步回了句,將浴室門關(guān)上。
“我?guī)湍阆丛琛斎晃也幻撘残校眿D?”他敲了敲門,叫道,“不要勉強,我怕你滑倒了,磕著碰著多疼啊,由我來服務(wù)你有什么不好?”
“你好吵。”
“害羞了?”他思索,“老夫老妻了,還害羞什么?”
“沈濂,你要不要去醫(yī)院。我感覺昨晚開始你的狀態(tài)就亢奮過頭了。”
沈濂不以為然:“我不亢奮我還是人嗎?哪里像你。”
“我怎么了我,我睡覺呢。”程亦然忍無可忍,“你能不能別守在門外啊!”
他憋笑,撐著門口大大方方堵在門口,拿出手機劃拉,看看股市,等媳婦出來。
程亦然趕著早點睡覺,洗好開門,撞上一堵人墻。
“沈濂!”她踩了他一腳,“你煩不煩啊!”
沈濂低頭笑瞇瞇的看著自己蒸得粉粉嫩嫩新出爐的媳婦,繃著表情也可愛極了,抬手搭她肩膀揉了揉她后頸,輕敲兩下:“這么生氣嗎?真惹著你了?”
程亦然脖子有些僵硬,沒敢看他。
這個家伙簡直就是個行走的魅魔,一點都不可愛了!不知道現(xiàn)在整天腦子里想些什么,騷得不行!
工作太閑了嗎!
她氣得推了他一把:“三號給你的特助用得順手,最近閑了是嗎?”
“你給的零花錢用得順手。”沈濂將她抱起來,煞有介事地端詳半天。
程亦然面無表情的看他。
沈濂笑著將她顛了顛,仰頭在她冷漠的嘴角上吻了下,抱回床上。
“安家妥協(xié)了,商場上沒有永遠的敵人,用不著趕盡殺絕。他們的產(chǎn)業(yè)也不錯,就是管理有點問題,稍微調(diào)整一下,合并起來,我覺得回事個不錯的產(chǎn)物。”
他將規(guī)劃好的方案拿過來,和媳婦分享。
程亦然終于知道他為什么這么亢奮了,安小姐盯上沈濂的時候,沈濂自己也盯上了安家的產(chǎn)業(yè)。本來還想通過項目循序漸進,沒想到對方直接往自己懷里送,他也沒有辦法。
沈濂表示,這種時候他怎么能客氣呢?他還有媳婦要養(yǎng)。
講完自己的新公司,沈濂看她有了精神,翻過方案跟媳婦說動物園的事。
“對動物園有什么要求嗎?風景,距離之類的?這是我找到的幾塊地,你看看有合心意的嗎?”
程亦然從他懷里挺直腰桿,點開幾個地方的衛(wèi)星地圖,瞠目結(jié)舌,喃喃道:“沈濂,我真是完全愛上你了。”
他揚眉,情不自禁的伸手攬住她的腰,俯過身去蹭她:“這你可不能怪我亢奮了,是你自己勾引我的。”
“別鬧,差不多要睡了。”
“睡不著。”他可憐巴巴的趴在媳婦肩上。
“那就去外頭睡。”她不假思索的接了句。
他沉默了下,冷著臉道:“你看著老子這張英俊瀟灑的臉再說一遍。”
程亦然回頭看了他一眼,側(cè)頭親他,哄道:“好吧好吧,我出去睡。”
沈濂:“……”
去吧,別回來了。
他將筆記本拿回來,懷里的人則無情的扔了出去。
程亦然揪著被子爬了回來,鉆回自己位子,將沈濂擠開,用被子將自己卷了起來。
“神經(jīng)病。”沈濂搶不到被子,沒好氣的罵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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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亦然有空的時候,趙楠約她和葉曉雪去燒烤店喝酒了,就是猶豫要不要帶上陸修陽。
程亦然一錘定音:“不帶。”
三個女人,非要帶上一個男的,為什么是他呢?
趙楠也就不管了,反正陸修陽自個活動也不少,不會被無聊到。
下午四點左右,三人來到了燒烤店,夕陽斜照在門外明亮的玻璃上,染上一片金黃。
“多有生活氣息啊,很久沒來過這種小破店了。”趙楠調(diào)侃,“大學周邊沒有,要找好久。”
“還是很值的。”葉曉雪笑道。
店里的人不算多,香噴噴的烤肉很快就上來了,趙楠摩拳擦掌,獰笑著拿起一串,吃得噴香,吃著還抹起了眼淚。
“想當初,我還沒蘇秉文大半夜約出來假扮了半個小時的女朋友,多要好的關(guān)系……咳,轉(zhuǎn)學這段時間實在發(fā)生太多事了,沒有好好處理。”
程亦然和葉曉雪解釋:“她舉這個例子是因為他們當時也一起吃了燒烤。”
葉曉雪:“……”
她覺得怪危險的。
趙楠很傷心,越想越傷心。
自己和蘇秉文玩得這么好,但他有了女朋友,自己當然不能再和他維持好兄弟的關(guān)系,本來沒自己什么事的一件事,她還是得失去身邊的人。
當然,之后她還會有小姐妹,她也可以和小姐妹一起潛水,吃燒烤,聊有趣的話題,在雪地上拍照。
但每個人的存在的意義都是不同的啊,他身上還帶著自己的一份記憶,一份珍貴的時光,這些都會被無情的撕下來。她覺得很疼。
父母離開時她很傷心,封箋離開時她很茫然挫敗,似乎她如此真摯的經(jīng)營這些時她并沒有真正擁有過。親情,愛情。
但這次不同,蘇秉文的存在給她留下的是彼此的回憶,她腦里不斷閃過一些片段,精彩得她想放聲大哭。
或許這是她這么失敗的人生以來,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要失去一樣東西。
她知道自己是喝不醉的,但這次她實在記不起來自己有沒有說什么話,好像一直在哭,然后醉了,是程亦然抱著她。
葉曉雪在一邊坐得很拘謹,心情沉重的看著醉倒在程亦然身上的趙楠。
程亦然也喝了兩杯,不敢多喝,一手攬著懷里的人,看她的情況,另一只手拿著燒烤吃。
“我是不是……”葉曉雪艱澀道,“很過分。”
“你沒什么錯,雖然我本來就是準備將蘇秉文介紹給她的。”程亦然說,“你要知道他們關(guān)系很好,如果你和蘇秉文在一起,她退出是必然的。”
葉曉雪沉默不語。
“而且就算你不存在,他們未來也會分道揚鑣吧。”
趙楠睜開眼睛,大著舌頭道:“不會,我學會怎么幫他拍MV了,我技術(shù)很好的!”
程亦然:“……”
啊這……看來是個亟需解決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