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亦然深刻的認識到在之前自己和沈濂的交往有多粗糙,不過她并不覺得是她的錯,她沒來得及和沈濂習慣牽手、嘗試互道晚安、不經意目光對接這種讓人怦然心動的體驗……
她就被沈濂占有了。
外表的吸引程亦然已經懶得去在意,深度的接觸也游刃有余,她已經熟悉了沈濂的氣息,就像老夫老妻,心里的小鹿睡得很香。
不過情侶裝這種操作,程亦然看著鏡子里衣服款式相同的兩人,覺得很微妙。
比自己當初在沈濂衣服上繡小狗還要刺激,或許占有欲對她來說也不是什么陌生的詞匯。
鏡子里的畫面太和諧,她目不轉睛的坐在椅子看著,抬頭挺胸,和那個如畫的少年相配。
沈濂掩唇,看著鏡子里一動不動女孩,移開視線,慢慢蓋住自己的眼睛,耳朵染上了紅暈。
不行了,雖然他心里很興奮小瘋子和自己穿了同一套衣服,想要好好看看她,但她的眼睛實在太讓人出戲……
真的很蠢萌……像小狗,傻乎乎的那種!
“沈濂,你是猛男啊。”程亦然轉身抱著他性感的腰腹,“衣服把你肌肉線條遮住的感覺好不習慣。”
“那喜歡嗎?”
程亦然心情復雜,垂頭喪氣道:“我不喜歡。”
沈濂皺眉,他覺得挺帥氣的,可能是顯得太……嫩了?沒有安全感?
“那再去換一件,顯得我強勢點的。”他繼續專心挑衣服。
程亦然表示她只是不喜歡和別人分享沈濂,蔫頭耷腦的坐在椅子上。
沈濂換了幾套,一直問她感覺怎么樣,不過她一律表示不喜歡,非常低落,導購都看不下去了,跑過來夸了一通,然后被他趕走了。
程亦然更煩躁了,面朝墻轉過去,拿著帽子一頓亂揉。
他坐過去從背后抱住她,盤腿將她困在懷里:“生什么氣?”
“不好看。”她固執又委屈道。
沈濂失笑,他愛死這個手足無措的小家伙了,那個別別扭扭的小瘋子又回來了。
“那不換了,走吧。”
換回原來的衣服,沈濂把自己剛剛試過的全部買了,還有程亦然沒試的同一款。
程亦然嘀嘀咕咕:“你買這么多睡衣干嘛。”
他抿著唇將人帶進懷里,一起離開了服裝店,又簡單買了些東西,還著重觀察了店鋪,并自然的上前和服務員攀談,了解是否有不便的地方,和期望得到的改造。
她看著對面兩眼放光呼吸基礎的女人,默默挪到沈濂跟前,將他的手環在腰上,抬頭一本正經的和服務員對視。
沈濂好笑的將她拉回來,臉朝著自己摁在胸口,像在安撫胡鬧的孩子,揉了揉她的后腦勺。
服務員尷尬了一下,隨后繼續花癡笑。
回到酒店,沈濂拿出筆記本記錄。
程亦然眉頭皺成川字,沒好氣道:“你干嘛一直和她們搭話。”
“這是作業。”他表示很無辜,低下頭偷笑,“醋嗎?”
“你就會問我這個,你想聽什么才滿意?好了,為了不讓你有負罪感,老子一點也不醋,不就是在我面前YY你嗎?呵。”
她轉身出去吃飯。
沈濂看她氣呼呼的離開,有些不得勁。
洗個照換上“睡衣”準備迎接她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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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亦然聯系了一號,了解他們那邊的進度。
一號得到了大佬的賞識,被派跟在身邊,和那邊的人打好了關系。
一號表示有些為了組織的想法,但屢次進大佬的人會遭人眼紅,將這件告訴了身邊的人,讓他們去立功,對方聽了很感動,興沖沖的將計劃告訴了大佬。
大佬養著一大幫小弟,主要來源只有地下黑市,不過收益并不好,完全沒有知名度,看著繁華,但吃了上頓沒下頓,壓根沒什么油水。
程亦然提醒一號他們之前對付了那個倒霉的頭目,手里還拿著他的資源,也就是一些還沒完全恢復運行的,被頭目干擾了的市場,他們可以繼續拿這些產業獲利。
操控可憐的傀儡,以企業家的名義招收大量人才,給他們畫餅,然后放貸,供他們快速恢復運行,從中分紅。
一些細節的事情,她已經花錢請了專業人員“偶遇”大佬二號走狗,協助他完成這次計劃。
她自己也做起了調查。
吃飽喝足辦完事,夜幕降臨,程亦然若無其事的回到房間。
沈濂還在筆記本面前搗鼓,不過換了件白色T恤,她看著火大,自己也去洗了個澡,換了件出來。
“沈濂,你的睡衣很好看,快過來。”她盤腿坐在床上陰陽怪氣的招呼。
沈濂哭笑不得,結束手里的工作爬床上,將她摁倒:“是誰酸了五六個小時還耿耿于懷?我聞聞,入味了沒。”
程亦然揪著他衣服推開,憤憤不平的拉扯:“你就好好高興吧,以后你果這在街上走也不會醋的!誰稀罕你!”
沈濂跪坐好,將她憤怒的拳頭握住:“所以你喜歡還是不喜歡?”
“喜歡,改天和你穿著到朋友面前,他們一眼就認出來了,讓他們亮瞎狗眼,我再給你一一介紹,你只要高冷的點頭,他們任何一個人都會明白,你是我的,而且是天作之合!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他憋笑:“不錯,能屈能伸。我自己也做得很棒,穿了不是很出色的T恤讓你有臺階下。”
“誰說不是很出色,出色的是你的肌肉啊,這是最出色的地方。”她摸了摸,抬眸看他,“覺得穿情侶衫好好玩。”
新鮮極了,忍不住盯著對方看,只是在穿上會有種和姐妹討論新衣服的感覺,不覺得有什么好小鹿亂撞的。
沈濂則完全是單純的喜歡她穿和自己一樣的衣服,忍不住將她拉起來抱著。
“你小時候養過狗嗎?”他含著笑意問。
“嗯,怎么了?”
“會偷偷讓它和自己穿同一件衣服嗎?標記所有物的做法。”
程亦然感受倒是沒這么多,只是一笑:“作為彼此的所有物,你究竟在炫耀什么?”
他反手與她十指相扣,拿出手機將鏡頭轉過來:“向全世界炫耀啊。”
“別。”程亦然扒拉了下自己亂糟糟的頭發,側頭看他,“我們聊聊明天的潛水。”
他拍了張照,又將鏡頭移到兩人交握的手上,一邊道:“你會游泳嗎?”
“我不是很擅長運動。”她有些心虛,“額,打球、跳高、跳遠這些……雖然我健身。”
“那怕水嗎?”
“我覺得我會很喜歡?”她有些懷疑。
沈濂揉了揉她腦袋:“不著急,可以慢慢來。”
程亦然皺眉,這家伙怎么又把自己當孩子哄了?
“說說我以后的安排?”他正襟危坐,將她轉向自己,從兜里拿出手機,“你愿意聽嗎?”
好吧,考證并不是出行的目的,目的是要得到這個家伙的原諒。她鼓了鼓腮幫子,點頭:“我很樂意。”
“很高興聽你這么說。”沈濂有些感慨,兩年前程亦然對自己不得要領,送個禮物看起來都冷酷無情,現在居然坐在一張上溫柔的注視著彼此,聊起了未來。
“做好準備。”他笑道,“前方高能。”
程亦然不明所以。
沈濂列出了他從起步到成功的規劃,很詳細,先服務他人獲得經驗,再打造出自己的特色,采集了各種數據作為依據,適時調整。
他說的高能大概是,這些都是機密,一旦泄露給不懷好意的人,只要在一方面做些手腳,最后結果就會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沈濂還考了她一些金融知識,仍然不忘她明年的雙修約定。
不過聽他說完,她終于意識到一些問題。這一本正經的計劃了根本沒有一點娛樂活動,也沒有自己!
時間太緊迫了,像是要全力以赴,蓄勢待發。
“這些都是狗屁,你計劃得太多了,我只要你遇到問題或者出現意外,隨時停下手里的活休息,然后交給我。”她抿唇,“當然,我應該祝你一切順利的。”
沈濂喜出望外,他還以為程亦然會為此對自己發脾氣,沒想到她的第一反應是怕自己繃得太緊。
在外人眼里,他從來不會出現問題。
嗯,可能程亦然是不同的,因為在她面前跌倒過不少次。
他放下手機,抱著嚴肅的小瘋子蹭了蹭:“遵命,達令。你是我最強的后盾。”
“那可不是開玩笑。”她驕傲的仰起頭。
到時候我可能已經是這個城市的老大了,哪個老總開張,都要給她弄張帖子才行。
“你還記得讓我請你吃棉花糖,我不請,你就去搶的事嗎?”沈濂哪壺不開提哪壺,捏了捏她的臉,揶揄道,“很有大佬風范。”
程亦然:“……你以后吃不下的產業告訴我,我幫你搶!”
然后自己吃了。
沈濂的概念里她還是要和自己一樣經商的,完全不知道媳婦的事業已經發展起來,聞言寵溺一笑,彈了下她額頭。
“額,那個。”程亦然伸手將他上揚是嘴臉壓回來,嚴肅道,“明年我會以交換生的身份去首都,和趙楠她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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