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逸銘閉著的眼睛睜開,他深沉的看了我一眼,桃花眼自帶了幾分深情。
“算算日子,也是有那么久了,長夜寂寞,女人一旦得不到滿足,就容易肖想別人。說起來,是我的錯。”
顧逸銘伸手,想去抓我的時候,我猛的跳下床。
“呵呵,但是欲火焚身得不到解決的,卻不是我。男人一貫愛說女人淫蕩,但其實男人鮮艷的外表下,才是一顆色欲熏染的世俗之心。”
我說完,轉身砰的一聲關上房門,睡進了客房,并反鎖了客房的門。
第二日我出門的時候,幾個保鏢又把我請了回來,顧逸銘不讓我出去,就真的不讓我出去。
我被困在這里,一點辦法都沒有。
我給許少南打了電話,說明了情況,許少南表示理解,然后給我放長假。
他秉持一貫作風,不插手我的家事。
他這么正直,我想不明白為什么顧逸銘要把許少南說的像是小人一樣。
我在家閑了幾日,這幾日不見顧逸銘。
臨近年關,各公司都忙碌,顧逸銘早出晚歸也在情理之中。
天氣陰沉沉的,特別讓人嗜睡,但我睡了幾天,真的睡不著了。
我這幾日眉心總跳,總感覺有事發生。
傍晚的時候,許少南突然打電話給我,我以為是公司有什么事,馬上就接了。
“蘇棋,有個事兒,可能我不該告訴你。但是我總覺得,你不應該是最后的知情人。”
我心里咯噔一下子,總覺得不是什么好事,下意識有點抗拒去聽。
“蘇棋,你在嗎?”
我沉默了一會,有些緊張的喝了口水,才開口:“我在,你說吧。”
這回,輪到許少南沉默了一會。
“你弟弟蘇安,死亡了。顧逸銘現在在美國交接他的身后事。據我朋友探來的消息,蘇安好像是因為巨額賭債一時沒有償還,被人追債逃到樓頂,可能是想跳到對面那棟樓,但是腳下打滑摔死的。”
我聽完這則消息,突然眼前發黑,手機掉在地上。我扶著墻壁,才堪堪站穩。
“喂,蘇棋,你還好嗎?”
電話那端,是許少南著急的聲音。
我還好嗎,我也想好…
但是這一則消息,是一記重錘,砸的我想死,還怎么能好。
我把電話掛斷,靠著墻壁蹲了很久,顫顫巍巍的拿起手機,打給顧逸銘。
“你在哪里?”
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平靜,我多么希望,許少南的消息有誤,亦或者,他騙我。
顧逸銘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可能也是在斟酌用詞,最后他開口。
“阿棋,我在美國。”
我覺得眼前的黑色越來越濃重,濃重的周圍的一切我都仿佛看不清了。
我努力睜大眼睛,我問顧逸銘:“你在美國,干什么?”
又是許久的沉默以后,顧逸銘開口。
“一定有人告訴你了,我在美國…處理你弟弟的,身后事。明天,我會帶著他的骨灰,返航。”
我放下手機,拿手捂住嘴唇,眼睛干澀的好像涌不出眼淚。
隔了一會,我趴在地上干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