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逸銘不說話,卻無形之中給我威壓。我也不知道我怕他什么,但是不發火不言語的時候,我就是特別怕他。
可能,怕他算計我。
“剛才你們在馬路邊談笑風生的,在聊些什么。”
“許少南喝醉了,他那個人平時就愛笑,一貫也就那樣,和我說了幾句不走心的話。”
“你也在笑,而且笑的很開心。當一個人眼中只有另一個人的時候,她的心沒動七分,也動了三分。”
顧逸銘這話猶如一桶冷水潑下來,讓我瞬間清醒了很多。
在剛剛,許少南靠在我肩膀撒嬌的時候,我好像真的…
如少女般,動過心。
“如果這個時候我再告訴你,許少南他根本就沒有喝醉,他是故意要賴在你身上。你心里,是不是如小鹿亂撞了?”
許少南沒醉?
不…不可能。
他醉了。
許是我的表情太過于生動,直接就出賣了內心,顧逸銘剎那間就發了很大的脾氣。
不過我并不知道他已經發了脾氣,因為我的思緒飄得太遠了。
直到回家,我被他推進浴室,拿冷水澆的時候,我才恍然醒悟。
“你干什么!”
我來了怒氣!
“我讓你清醒清醒,許少南是誰,他的心思深沉到20歲就可以將名震一方的許唯泉送進監獄。蘇棋,他今年26歲了,你以為他會愛你,他玩你就跟玩三歲小孩一樣!”
顧逸銘揮落洗手臺上的所有瓶瓶罐罐,在一片破碎聲里,怒氣難平。
“我真是錯了,我為什么要將你送到許少南身邊,我自己都護不了你周全,怎么敢指望別人。從今天開始,你不準再出這個家門。”
我沒有多在意顧逸銘的前一句,倒是對他后一句持有著很大的意見。
“憑什么,顧逸銘,你想叫我出門就叫我出門,不想叫我出門,我就不能出門?!你當我是什么,你以為我是你圈養的一只狗?!”
“憑我是顧逸銘,憑我是你丈夫!你也看得起你自己,你要是我養的狗,我就不用這么生氣了。”
顧逸銘走出去,砰的一聲將門關的很響。
我淋了冷水,聽著那一聲響,抱著肩膀瑟瑟發抖。
我跟顧逸銘,很久沒有像這樣大吵一架了。
我在浴室里站了一會,將水溫調成熱水,給自己放了一浴缸,然后躺進去。
顧逸銘現在會說是我丈夫了,他帶著情婦登門,為了情婦扇我巴掌的時候,給盡我冷淡的時候…
怎么不這樣說。
我裹著浴巾,繞過一地狼藉出去的時候,顧逸銘已經在隔壁房間洗好了澡。
此時正靠在枕頭上看手機,見我出來,他放下手機。
“睡覺。”
他躺下去之前,聲音寒涼的說了一句。
我走到衣柜前拿好了睡衣,當著顧逸銘的面穿上,我不知道他有沒有看我。
反正我很坦蕩。
我換好了睡衣以后,我將房間的燈只留下一盞曖昧的小夜燈,然后爬上顧逸銘的床。
“睡覺的意思有很多種,你是想跟我睡覺,還是單純的,想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