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怎么會,我在想,你怎么,長得這么帥。”
顧逸銘看著我,他捏著我的下巴,仿佛突然沒了興致一般起身。
將褲鏈拉好,皮帶扣好,將丟在一旁的毛衣穿上,拿起車鑰匙要走。
我坐起來,看著他的背影,暗暗松了一口氣。
“我有時候不知道讓你成長究竟是好是壞,但是我真的挺討厭,你那副虛偽的模樣,看著就沒有欲望。”
沒有欲望好,沒有欲望世界就和平了。
顧逸銘沒有欲望,我就太平了,腰不酸腿不痛精神好不嗜睡…
皆大歡喜。
顧逸銘走了,我起身回房間,洗個澡倒頭就睡。
假期我休得很愉快,沒有顧逸銘礙眼堵心,我就特別愉快。
回去公司的時候,許少南瞟了我一眼。
“氣色那么好,雨露沒少沾吧。”
他一貫沒正行,但今天這話,他說的時候,我總感覺好似帶了幾分醋意。
我一定是,想多了。
晚上應酬,許少南喝多了酒,總往我身上趴。
“蘇棋,你身上的香,能醒酒…”
“說的就像真的一樣。”
我用力,把許少南推給阿北,許少南閉著眼睛,一副醉生夢死的模樣。
“喝多了,送回去吧。”
我話剛落,許少南又撲在了身上,我跟著他一起后退了好幾步,才堪堪將他扶穩。
“蘇棋,我要栽培你,成為公司的股東。你是把利刃,我要你取代吳老頭的位置。”
“許少南你喝多了,吳老是僅次于你的大股東,許氏創業之初就在的元老級人物。我取代,我拿什么取代?”
許少南伸手,勾著我的脖子,一雙鳳眼里盡是醉意。
“我在,我能讓你取代,就能讓你取代。你要知道,吳國成在扶他兒子上位,他想要我的位置。他欺負我無父無母,蘇棋,我們就,干掉他。”
我心頭一軟,想起阿北曾經說過,許少南16歲時父母意外雙亡,寄養在叔叔家。
18歲時拿回繼承權,接管許氏,20歲時羽翼豐滿,一紙法院傳書將叔叔送進監獄。
“好,干掉他。”
我攬著許少南,想將他往車里塞,許少南卻固執的不肯上去。
在我看不見的地方,許少南的眼中,全無醉意。他聽完我那句話,眼中仿似融進了星光,流光溢彩。
璀璨完后,他眼中又升騰起濃重的愧疚,最后是狠辣決絕。
“你真是重死了。”
我咬牙,一用力將許少南推上后車座,許少南倒下去,好似睡著了的模樣。
我囑咐阿北好好照顧他,然后轉身,走向路旁的那輛黑色轎車。
每次晚歸,顧逸銘都會派司機接我,這次也不例外。
我打開后車座,坐進去的時候一轉頭,才驚覺顧逸銘也在。
那剛剛…
“我…許少南,喝多了。”
我的腦袋一時木納了一下,說出來的話就有點前言不搭后語。
我怕顧逸銘不理解我的意思,又補充一句:
“許少南喝多了,發了會酒瘋。”
顧逸銘囑咐司機開車后,他靠在后車座上,放在膝蓋上的手輕輕敲了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