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綿起伏的云宛如浮動在海上的冰山。
寒曉靜卻毫無欣賞的心情。
腦海中不斷回想著之前之前發生的種種。
有驚有險,有苦有樂,有得意有失落……
所有的種種像放電影般不斷在她腦海中播放過后又再次重新回放。
她的眼淚也跟著流盡后重新匯聚。
想必地獄中孽鏡臺也不過如此了。
雖然母親給了她寒家的地址和信息,但是她卻不知道知道后該怎么辦了。
整個人像失去魂魄般渾渾噩噩。
從父親被抓得那一天起。
她就開始不斷做著荒誕且恐怖的噩夢了。
不過她卻并沒有告訴任何人。
一是她不想讓關心自己的人傷心。
二是她做的事并不光彩。
她不敢也不想,只好一個人默默承受著。
現在母親離開了,恐怕以后的噩夢會更多了吧。
“女士,請問你要什么飲料呢?”
寒曉靜仿佛如夢初醒般回過神,側臉看向一邊,正是臉上帶著職業笑容的空姐,她的面前停著裝有食物飲料的餐車。
“對不起,我還不需要。”寒曉靜回了這么一句,轉過頭繼續去看窗外的景色。
她旁邊長相有些小帥的男人遞過錢:“幫我取兩瓶紅茶,謝謝。”
空姐推著餐車離開了,帥哥卻笑著將一瓶飲料遞給了寒曉靜,見她回過頭,反而笑了:“這是相逢即是有緣,送你的。”
寒曉靜不看他,又回過頭看窗外景色:“你的有緣人整個飛機上都是,不要。”
帥哥有些尷尬的干咳幾聲:“送你的,不需要你花錢。”
“然后呢?”寒曉靜仍然頭也不回。
“我只是想認識你。”
“我不想認識你。”
帥哥吃癟的尬笑了幾聲,說句“好吧”后,開始看已經下載的小說。
又是幾個小時的飛行,寒曉靜下了飛機,按照導航去找寒家,走了會兒感覺背后有人跟著她。
回頭一看,帥哥居然正在跟著她,而且還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一瞬間,各種不爽堆在了心里:“你跟我干嘛?”
帥哥一聽反而笑了:“跟著你?我回自己家都不行嗎?我家就是這條路。”
寒曉靜反而懵了:“你家。”
“是啊,我家就是寒家!”帥哥似乎很自豪的喊出這么一句話,隨后更是得意,“怕了吧。”
寒曉靜面無表情:“我為什么要怕?”
“那可是寒家啊!”帥哥有些急了,心里嘲諷眼前這個女人的無知,四大家族之一的寒家居然都不知道。
“是又怎么樣?”
寒曉靜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心里卻心中不可遏制地一顫。
寒家?自己來這里不就是要找寒家的嗎?
看著寒曉靜一臉傻妹的樣子,帥哥氣極反笑:“我說你該不會是從土里爬出來的鄉巴佬吧。”
“什么!”聽到帥哥居然說自己是鄉巴佬,寒曉靜立刻惱火了。
“不是鄉巴佬是什么?什么都不知道居然還敢來這里?告訴你,方圓十里都是我寒家的勢力,你還是趁我沒不爽爆發前就自動消失吧。”帥哥鼻孔朝天,一臉高傲。
寒曉靜也不忌憚,反而嘲諷笑著說:“就只怕你家里人知道是你把我趕走了,你家里人會把你往死里打。”
“你說什么!”
寒曉靜反而不在意的離開,繼續根據導航往寒家走。
帥哥感覺奇怪,也很快跟上,沒想到居然真的跟著寒曉靜回到了家。
另一邊。
寒大伯母準備開始跟云初塵他們來一場貓捉老鼠。
也許游戲以前玩過了,不過她不在意再玩一次。
她開車直驅城里,透過后視鏡看了眼離她有些距離的一群黑色豪車,心里不禁感覺很是好笑。
這種跟蹤技術真是落后到家了。
果然,小孩子就只會玩兒小孩子的把戲。
“好像咱們被人跟蹤了寒總。”副駕駛座位上某個女人也看到后視鏡里的豪車,不禁眉頭微暼,“怎么辦?”
寒大伯母卻只是笑了:“沒事,雪兒,他們想跟著就讓他們跟著吧,不過你要偽裝好,我要給他們一次把我們母女都一網打盡的感覺。”
旁邊的相雪點了點頭,明白了寒大伯母讓她裝扮成寒曉靜樣子的原因。
她原先是并不想幫寒大伯母的忙的,可是寒大伯母告訴她有辦法幫她追到王靖,于是心里一動就答應了。
在她看來,王靖雖然已經和張依依結婚了,可是張依依真正陪王靖的時間很少。
如果我能夠借這一點插入他們的感情的話,說不定就可以成功了。
她心里一直都這么打算的,可是也知道缺少中間人。
現在正好寒大伯母來找到她,說寒大伯母愿意成為中間人,這不是一件送上門的好事嗎?
雖然不明白為什么寒大伯母讓她穿上寒曉靜的衣服。
但是如果這樣就可以換回他的感情、他的心的話好像也沒什么。
她張依依不過是個連中專都沒畢業的賣衣服的,有什么資格陪在他的身邊?
而我就不同了,我跟王靖是青梅竹馬不說,而且還是國內名校畢業,家里也算是個小家族。
這么一比,張依依那個女人簡直土的不能再土了。
不過這也好,正讓用我的光來照出她的土。
相雪已經完全能想象的到張依依哭著求王靖不要離開她時的場面,連她都開始覺得有點同情那個土妹子了,考慮著是不是該給她一點分手費……
就這樣,相雪跟著寒大伯母開始了長達快一個星期的“轉移”,不停的變換位置,試圖讓云初塵派出的人找不著北。
雖然有幾次確實找不到了,可是卻又有新的人追蹤。
另一邊,云初塵覺得只要王竟力被治好,就可以把寒大伯母母女繩之以法,于是特地聘請了活國外最有名的醫師團隊,其中有個叫“皮爾斯”的人能力更是驚人,用了東西方融合的療程成功治好了王竟力!
云初塵問清醒過來,臉色還有些蒼白的王竟力:“你感覺怎么樣?”
“是,是……”王竟力沙啞著聲音,卻是沒再吐出剩下的字。
“他還需要治療幾天,不過算是脫離了生命危險。”主持手術的皮爾斯擦了下額頭冷汗,看著云初塵。
云初塵仿佛放松般長呼口氣,輕拍拍王竟力肩膀:“你好好休息,害你的人,一個也跑不了。”
“我……”王竟力肩膀心里一顫,回憶起之前做的事,眼立刻紅了,肩膀顫動著,聲音有些哽咽,“對不起……”
云初塵只是讓他好好休息,也不再說別的什么離開了。
王竟力坐在冷白色的屋子里,愣愣看著窗外的飛鳥,不知道在想什么。
幾分鐘后。
仿佛想通了般緩慢從床上下來,把窗戶推開。
一道陽光從外面射進來,瞬間溫暖了屋里的冰冷。
也許還有希望……
終于,王竟力徹底恢復了,告訴有關部門說出自己當初就是寒大伯母唆使他的,給他的賬戶上轉了五十萬定金,事成之后轉余額。
得到王竟力的證詞,云初塵仿佛終于快結束一切般舒口氣,拿著寒曉靜陷害寒鳴鹿的證據,走進了有關部門的辦公室。
工作人員已經有認識他的了,苦笑一下:“都說了,沒有證據不能隨便誣告別人就算你是云總也不行。”
云初塵笑了:“放心我不會讓你們難做的。”
另個工作人員打笑道:“你哪次不是這么說,然后不還是啥都沒有嗎。”
“這次不一張。”云初塵說著,把用袋子裝著的物證放到了桌子上,“這次應該就可以了。”
幾個工作人員驀然怔了怔,愣愣的問:“這是什么?”
云初塵看著遠處,目光變得深遠:“這就是你們要的證據,如果需要位置的話我可以提供。”
工作人員們不再說話而是開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