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終于還是來了。
寒大伯母看著窗外停著的警車,沒來由的苦笑一聲。
她只恨自己實力不夠,沒能扳倒寒鳴鹿。
“寒總?”到現在相雪都沒明白為什么警車會來這里,來這里的唯一原因很有可能是這里有罪犯。
可是罪犯是誰?
總不可能是自己吧。
可是如果不是自己,那么就有可能是寒總了。
寒總是罪犯?怎么可能?
可是……如果不是寒總的話,還會是誰?
她越來越糊涂。
終于,她還是忍不住開口對寒大伯母說:“寒總,樓下停了很多警車。”
寒大伯母仿佛入定結束般睜開眼,看著相雪:“您知道?”
“從那些車不追我們了的時候,我就知道該結束了。”寒大伯母從凳子上起身。
“不過現在才出現才是讓我感到很奇怪,那些人的效率未免為太低了吧。”
相雪知道問的話很有可能會給自己惹上麻煩,可還是耐不住內心的瘙癢:“那些人到底是誰?為什么樓下會有警車?”
“你覺得為什么會有警車在這里呢?”寒大伯母沒回話反而是問出了這么個問題,見相雪陷入思考中,接著說,“果然還是我太低估他們了,要是再多算一步,也許就不會這樣了。”
“寒總。”不知為何,相雪總感覺今天的寒總有些怪,可是具體上又說不出來。
寒大伯母仿佛想通了什么似的看了眼相雪:“你出去吧,我一個人在這里等他們就好,你不出去的話,他們行動起來會很麻煩。”
相雪愣愣看著寒大伯母,見她一副打算承受暴風雨的樣子,心里莫名感覺一絲難受,點點頭很快從屋子里沖了出去。
幾乎在她沖出去的瞬間,十幾個真槍荷彈的警察出現了,無一例外全都槍口朝著寒大伯母。
寒大伯母反而笑了,死死瞪著警察們身后的云初塵和寒鳴鹿:“你們還是贏了,不過事情還沒有結束。”
她的話音剛落,從口袋里迅速掏出手機,撥通了寒曉靜的電話,只是毫無感情的說了一句“幫我報仇”,隨后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飛沖出窗戶玻璃,身體重重砸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
寒曉靜愣愣握著手機,愣愣停著電話那頭傳來的忙音。
直覺告訴她,她母親出事了。
寒曉靜的指甲已經陷入了手心里,僅憑這一點就可以看出她現在極度憤怒。
她腦海里幾乎一瞬間就可以定格兩個跟她們有深仇大恨的人。
云初塵!寒鳴鹿!
“砰——”的一聲寒曉靜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
“所以說……到底是怎么回事?難道云伯母她……”寒峰的心里已經猜到了些什么,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我媽……我媽被抓了。”
寒曉靜一改面色,臉色平靜得冰冷。
只是一雙美目里藏著難以掩蓋的火花。
寒峰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是他知道,身為一個男人就是應該在最關鍵的時刻出身保護和安慰女人
寒峰深吸口氣,不動聲色的問:“怎么會這樣?報警了嗎?”
在寒峰看來,肯定是某人或者是某集團因為利益關系所以才動手的。
“沒事,先別著急。不論如何都不能被沖昏了頭腦。”寒峰盡量放緩自己的語氣來安慰著她,然后抽起一旁的紙巾幫助寒曉靜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冷靜?我很冷靜了,還要我怎么冷靜?難道就看著媽被人抓走嗎?”
“我也理解你此刻的心情,但是……”說到這里,寒峰刻意的頓了一下,“光靠哭是解決不了問題的?這個時候你不僅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緒,還要想想辦法不是嗎?”
“辦法,唯一的辦法就是報仇。”
“我知道,可是怎么做就這么沒頭沒腦的報仇去嗎?”寒峰感覺寒曉靜有些不可理喻。
寒曉靜看著寒峰,臉上壓下絲絲不爽:“那你打算怎么辦?”
寒峰捏了捏下巴,臉色變得陰沉:“目前這種事我們也是才知道,還需要回去跟寒家的人商量商量,畢竟你媽也是跟我們有一定關系的,你放心,我們絕對不會不管這件事的。”
寒曉靜沉默了,過了會兒抬起頭看著他的眼,問:“真的嗎?”
“嗯。”
雖然只有簡簡單單一個字,但是卻可以聽得出來很是堅定。
這讓寒曉靜多少有些相信了,準備結賬離開,寒峰卻只是溫和一笑把錢給了。
而另一邊的寒大伯母并不知道寒曉靜已經開始行動了的事。
她躺在病床上,抬眼看上方與屋里色調一樣的天花板。
她知道等她的身體完全恢復之后,下一站就該是監獄了。
不過也無所謂。
畢竟人生總有大起大落。
尤其是從這場自己從一開始就走錯的游戲來說。
她聽到推門聲,也不去看是誰,反倒是先冷哼一聲:“是來看我死沒死嗎?用不著你操心,在沒進監獄之前,老太婆我是絕對不會死的。”
“您這又是何必呢,沒有人會害您。”寒鳴鹿嘆了口氣,將一兜子新鮮水果放到桌子上。
寒大伯母看眼蘋果,眼中卻是不屑一笑: “哦?連毒蘋果都用上了,看來沒少看童話故事呢,果然還是小孩子。”
寒鳴鹿有些不解:“我都說了不會對您做什么,為什么你總是會這么認為呢?”
“不會做什么?”寒大伯母仿佛聽到了世界上最逗的笑話般笑了出來,聲音尖利得好像是通話里的巫婆,“你看看你現在所做的還少嗎?”
“伯父的事我很抱歉,可是我只能說那是他咎由自取,是他先陷害我爸的。”寒鳴鹿回想起什么,她仿佛感到血液在太陽穴里發瘋般地悸動,腦袋像什么東西壓著快要炸裂了。
“您也跟他一樣咎由自取,如果不是壞事做盡如何會落得如今這步田地?”
寒大伯母搖了搖頭苦笑了出來,眼神中卻是多了份仇恨:“落得現在這種地步,完全是你們造成的!你們不斷的逼我們!不斷的壓縮我們的生存空間!我們只是想得到原本屬于自己的東西,有什么錯?”
寒鳴鹿看著寒大伯母,知道自己無論說什么,她都聽不進去,嘆口氣將雞湯放在桌子上:“想要拿回以前的東西?我們的東西又該怎么拿回?”
“又換了新的東西來毒死我嗎?”
“你如果餓了就吃點雞湯吧,醫生說你目前身體剛脫離了危險,需要多補補營養。”
“那就把你爹的肉燉好湯,拿過來讓我補補!”
寒鳴鹿瞪大眼睛想發作,可是看她現在的樣子,只得強行壓下內心的仇恨,痛苦。
會有法律來懲罰她的……
寒大伯母的身體恢復了,她也響應的被送到了審判處。
審判她的正是正義與司法!
然而……
“所有一切都是我做的!跟曉靜無關!陷害那個女人,買兇殺人,都是我干的,有本事就殺了我啊!”寒大伯母在審判室里大吼亂叫,仿若精神病人一般。
寒鳴鹿走進審判室,看著眼神中迸射出憎恨目光的寒大伯母,很是不解:“為什么您對我有如此大的恨意呢?”
“呵呵……呸!”寒大伯母吐出一口痰。
“真TM虛偽惡心!別在這兒惺惺作態了!不覺得假惺惺的很惡心人嗎?為了拿到寒家的一切用盡了手段,現在你終于滿意了吧?爽不爽,還想怎樣!”
寒鳴鹿無奈的皺眉:“你們一家人陷害我父親的時候呢?就沒有惺惺作態?就沒有虛偽?我如今的報復還不及你們的百萬分之一。”
“傻*,WCNM!你爹怎么會生你這么個玩意,怎么當初沒被*在墻上!”
“告訴你!老娘死了,你也活不長!祝你們家都斷子絕孫!”
“我就算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砰!”
門被一把踹開,云初塵幾乎是咆哮的吼道:“別給臉不要臉了!哪一次不是你們先挑事!我們才應對的!而且也是寒大伯先對鳴鹿她父親出手,才會導致這一系列事情開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