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拖下去肯定出事!
以免夜長夢多得趕緊行動才是!
可是問題是該怎么做?那幫子人現在都穿一條褲子,想指望自己這邊的恐怕又會被懷疑。
寒大伯母頭開始疼了,要是那個人得手直接把王竟力弄死不就什么事也沒有了嗎?
想著,她的心里更加恨寒鳴鹿了。
都是她!
那個吃里扒外的家伙!
我就算是做鬼也絕對不會放過她!
心里憤恨想著,寒大伯母突然想到了什么,連忙掏出手機很快的撥打一個號碼。
“夫人。”電話那頭傳來唯諾的聲音,聽聲音是個20歲左右的小青年。
寒大伯母將所有煩躁與憤怒壓下,聲音前所未有的溫柔:“小靖啊,我平時待你怎么樣?”
電話那頭的聲音不假思索說:“夫人待我恩重如山,當年沒有夫人的援助,恐怕我連大學都上不了。”
聽到這樣的回答,她的心里好受了些,之前的怨氣也消散了不少:“你還記得啊,那就好。”
似乎是聽出了什么,電話那頭的小青年問:“夫人怎么了?有什么需要我為您效勞的嗎?”
“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有份東西落在公司了,現在著急用,可惜我還有別的工作沒忙完,所以想你去幫我拿過來。”
電話那頭遲疑了會兒,接著問:“明白了,不過請問夫人是什么東西呢?”
“一些有關最近新研發的方案的東西,有了那個能夠幫實驗進展的快一些。”寒大伯母擔心他亂想,于是把提前想好的說辭直接背了出來。
“好的,您告訴我位置,我這就去。”王靖點點頭,聽寒大伯母說了地方后,快速從床上坐了起來穿好衣服。
旁邊的女人迷迷糊糊睜開眼睛:“這么晚了,你要去哪?”
王靖寵溺的揉揉女人的柔發:“我去辦點事,很快就回來。”
女人坐起身,有些不樂意:“明天再去不行嗎?都已經這么晚了。”
“不去不行,如果沒那個恩人,恐怕我現在在村子里放羊呢,根本就不可能考上大學,也不可能會遇到你了。”王靖沖女人笑了下,輕輕用手刮了下她的鼻子,“睡吧……”
離開家,王靖開著車直奔公司,到了后發現辦公大樓已經黑成了一片,不過保安卻是很精神的守在那里。
見到王靖,保安走上前來:“王部長,這么晚了,有事嗎?”
“哦,只是突然想起來忘了拿文件了,所以……”王靖撓撓頭,不好意思笑了。
保安苦笑著搖搖頭:“恐怕不行王部長,上面下了命令,近期是非常時期,晚上任何人都不能進。”
“有這事?啥時候定的規矩?”王靖著實怔了一下,接著問,“為什么我不知道?”
“這件事昨天才發布的,您可以問下其他同事,他們應該知道。”
“這個,你看能不能行個方便?”王靖眼睛一轉,從口袋里掏出幾張紅色老人頭,“我是真的有急事,不然也不會來了,是不是?”
保安并沒有接,有些遲疑:“這……”
王靖一看有門,于是又掏出了幾張紅票子:“幫幫忙,我老婆還在家等著呢……”
“好吧。”保安笑了,長舒口氣,看看左右沒有人就連監控也沒有開,接著說,“進去可以,不過撤開燈,還有別往X通道走,那里監控密集而且都是開著的。”
王靖點頭答應,另一邊說著“謝謝”一溜身鉆進黑暗的辦公大樓。
而保安在他走后卻是用手機撥通了個電話:“老板,魚上鉤了,不過不是那個女人,是王靖王部長。”
“王靖?他來干什么?”電話那頭很是疑惑。
“不清楚,但是他已經進去了。”保安如此回答。
電話那頭聲音仿佛舒了口氣:“明白了,你繼續守在崗位上。”
保安回應后,收回手機,仿佛啥事也沒有般開始亂瞅亂轉起來……
王靖將桌子上僅有的東西拿好,出了大廈與保安笑著打了個招呼,隨后開車直奔寒大伯母所在的另個辦公室里。
“你來了啊,東西呢?”寒大伯母見王靖來了,幾乎一瞬間就走上前,意識到失態后,尷尬一笑,“抱歉,太著急了所以……你別見怪。”
王靖無所謂般搖搖頭,掏出一個盒子:“這就是您要的東西。”
寒大伯母留了個神,臉上帶著笑問:“你沒打開看吧?”
“沒有。”王靖搖了搖頭,“畢竟是您要的東西。”
寒大伯母臉上笑成了朵花:“這樣啊,還真是謝謝啊,我正巧做了點東西,來吃點吧。”
“不用了,小依還在家等著我呢。”
“你幫我了這么大的忙,請你吃點東西是應該的,該不會連這點情都不領吧?”
“不是,只……”王靖笑著解釋,然而卻不知道該解釋什么,只得再次回以笑。
寒大伯母故意拉下臉:“這點情都不承的話,我以后就不提拔你了。”
見寒大伯母如此執著,王靖只得點頭答應了,從寒大伯母炸的甜點里拿出了幾個素丸子吃了。
幾分鐘后。
寒大伯母一臉冷色看著倒在地上的王靖:“要怪就怪你自己好了,讓你去拿證據,你既然拿了你本身也就是個證據。”
寒大伯母打了盒子,卻見里面并沒有所謂的證據,有的只是一張寒鳴鹿寫給寒大伯母母女的信,信并不長,但是卻細數了她的罪行,并且還寫了“天網恢恢,疏而不漏”“血債還需血債還”“人在做天在看”“多行不義必自斃”。
“即使你做了那么多錯事,又害了那么多人,還是希望你能夠懸崖勒馬,帶著曉靜一起去自首,爭取寬大處理。”寒大伯母咬著牙把信念完。
“好一個早日自首、寬大處理。”她看眼地上的尸體,發出一聲聲癲狂的笑,“開什么玩笑!你個傻*!真把老娘當智障了!”
“老娘只恨沒能弄死你個小雜種!你跟你老爹一往該死!”
“自首你*,你算哪根蔥?老娘在商界里摸滾打爬的時候,你還在你娘胎里吃臍帶呢!”
寒大伯母不停罵著,心里的怒火又上升了一大截,卻是也不含糊的處理掉血跡,一路開車回到了家。
而在她回去后,王靖卻從地上爬了起來,不過寒大伯母對此毫不知情。
寒曉靜對寒大伯母的突然出現感到吃驚,一堆疑問只化為了簡單幾個壓縮在一起的字:“媽,你怎么……”
“事情開始往對咱們不利的方向發展了,所以來跟你商量下接下來該怎么。”寒大伯母說后,坐在了沙發上。
寒曉靜拿不定主意,看著寒大伯母:“那么,媽你的意見呢?”
“分開走,那個女人是想弄死咱們兩個,如果呆在一起,肯定會被他們一把抓了。”寒大伯母陰惻惻說,“我去引開他們的目光,你出國去找我的親戚寒家。”
聽到母親的建議是要分開,寒曉靜著急的都快哭了:“不要,媽,咱們一起走。”
“你傻啊!如果咱們能一起的話,不就正好中了他們的計嗎?還不如分開!”
寒曉靜想到母親留下的結果,哭著提出建議:“不如咱們去自首吧。”
“開什么玩笑!那個女人把咱們整的這么慘,憑什么她要過得比咱們要好!別忘了,你爸是被他們抓得!”
“可是,媽……”
“你不用勸我了,我就算是死也和他們網破。”寒大伯母輕輕揉著寒曉靜的頭發,眼中泛著淚花,笑著說,“傻丫頭,只要你在,遲早有讓他們玩完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