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畜生,不得好死。”
氣急敗壞的我怒吼一聲,雙眼通紅,緊握起拳頭。
張小道淡定的看了我一眼說:“行了,別瞎起哄,你現(xiàn)在也做不了什么。”
隨即,張小道問老中醫(yī):“后來這個張氏是不是上吊自盡呢?”
老中醫(yī)嘆了口氣,盡顯無奈:“沒有,是等著張三回家之后才輕生。”
“張三?張三不是跑了嗎?”深吸口氣,打心里看不起這樣的男人。
張氏受到侮辱,這張三有一大半的責任,生為人夫,毆打妻子、好吃懶做、迷戀賭博,這樣的人最可惡了。
如果,此時張三站在我面前,我一定會好好修理一下張三。
不過言歸正傳,老中醫(yī)繼續(xù)為我們講述接來下發(fā)生的事情。
當張三走出家門之后,滿腦子里響起妻子對他說的那句話。
漸漸的,張三的眼角開始濕潤,慚愧感慢慢的主導了他情緒。
張三在心里發(fā)誓,這次把鎮(zhèn)上惡霸的錢還完之后,決心戒賭,好好照顧妻子。
話雖這樣說,但張三能做到嗎?
俗話說狗改不了吃屎,一個人染上惡性是很難戒掉。
這不張三揣著僅剩的十幾塊錢,來到了附近的鎮(zhèn)上子,走進了麻將館。
不知張三是否轉(zhuǎn)運,起手的牌一次比一次好,一會兒的時間,就贏了小幾百塊。
天色慢慢黑了起來,手氣正紅的張三也沒注意到時間,一心想著多贏點錢,隨后回家把錢還了,再買點補品給妻子補補身子。
慢慢的張三忘記了惡霸的威脅,轉(zhuǎn)眼間麻將館里的人越來越少,到了最后只剩下張三那一桌人還在繼續(xù)戰(zhàn)斗。
‘哈哈,清一色一條龍,趕緊給錢、趕緊給錢。’張三胡了一副好牌,手舞足蹈。
旁邊一中年人,無奈的嘆了口氣,樣子有些憔悴:“你小子手氣怎么這么火?一下午加一晚上的時間一直在胡牌,不來了不來了,錢都沒有了,回家睡覺。”
其他兩名麻有也吆喝起來,紛紛抱怨張三手氣太紅,不想再玩。
但職業(yè)賭徒的張三,手氣正紅時,哪里肯放這些人走?
于是乎,張三拉住其中一個麻友說:“再玩一圈。”
那人擺擺手說:“不玩、不玩了,都四點鐘了,回去早點睡吧。”
張三不甘,又拉著另外兩人說:“來一圈?”
“不來了,明早我還得早點起床,現(xiàn)在都四點了,還能睡幾個小時。”
邊說,那人打著哈欠走出了麻將館,另外兩人也相繼離開,老板也開始收拾東西準備打烊。
“切,這些人輸不起。”
張三將兜里的錢拿了出來,很不安逸的罵了一句。
“哈哈,贏了一千兩百塊,把錢還了,還可以給秀兒買一件好衣裳。”
張三將錢揣進兜里后,忽然間臉色變了,驚呼一聲:“糟糕,忘記時間了。”
麻將館老板打著哈欠來到張三跟前說:“兄弟,你不回家嗎?”
著急的張三看見麻將館老板后,像抓住了救命草一樣直呼:“大哥,我現(xiàn)在馬上要回家,你能不能幫幫我。”
麻將館老板見張三很著急,立馬安撫著他情緒說:“兄弟你先別著急,你家住在哪里?”
“占里侗塞白石路。”張三說。
“是隔壁鎮(zhèn)的啊,沒辦法只能等白天班車才行。再說了,這大晚上了,哪里來的車?”麻將館老板如實道出。
張三懊悔,心里很慌張,早知道這樣應該早就走,就算沒有車連夜趕路,也可以趕回村子。
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四點了,很明顯時間不夠,坐車都要做一個多小時將近兩小時,別說走路了,起碼四個多小時,而且晚上視線受阻,山路崎嶇,更加耽誤了行程。
鎮(zhèn)上的惡霸,張三是知道的,心狠手辣,什么事都干得出來。
越想、張三的心里就越害怕,害怕惡霸找到家里去,然后讓秀兒、也就是張氏難堪。
‘啪。’張三給了自己一巴掌,算是懲罰自己。
或許是因為秀兒懷孕的事情,給這個家庭添加了小生命。
從而讓張三開始轉(zhuǎn)性,不在墮落下去。
麻將館老板見張三給了自己一巴掌被嚇到了,連忙拉住張三說:“兄弟你這是干什么?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大事,打麻將忘記了時間啊。”
張三苦笑一聲,心想事情大了,這可是關(guān)系到人命的事情。
麻將館老板見張三未語,也沒多說什么,然后告知張三:“班車早上六點半發(fā)車,你可以坐第一班車趕回去。現(xiàn)在已經(jīng)四點鐘了,也等不了多久,我先去休息,你走的時候?qū)㈤T給我關(guān)上就行了。”
打了一個哈欠,麻將館老板走進了臥室,留下了懊悔的張三。
“后來張三還是回來晚了。”老中醫(yī)吧唧吧唧抽了口煙,無奈的嘆息:“如果張三早回半個小時,也就不會發(fā)生悲劇了。”
“這事也不能全怪罪張三,雖然他是害死他妻子的罪魁禍首,但比起那些薄情寡義的村民來說,那些人才是最可惡的。”
張小道嘆息一句,點上一支煙:“如果村民在惡霸準備羞辱張氏的時候,能夠團結(jié)一心站出來,也就不會導致今天的局面。如果我猜的不錯,張氏死后,整個村子里的人也難逃災劫吧!”
“你說的對,秀兒頭七那天,一夜間一百多戶人口的村子,全都死于非命,極為恐怖。鎮(zhèn)子上惡霸與他幾個小弟也在劫難逃,警察發(fā)生他們尸首的時候,那畫面堪比人間地獄。”
不知是不是我眼花,或者是看錯的原因。
我竟然看見老中醫(yī)眼里泛著淚光,神情很悲哀,可幾秒鐘過后便煙消云散了。
“那張三?他最后怎么樣了?”我問。
老中醫(yī)說:“張三,不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只曉得當張三回來之后,知道秀兒被侮辱的事情,提著菜刀就往鎮(zhèn)上走去,至于后來,就再也沒看見過他了。有人說,張三被惡霸殺死了,也有人說張三受不到刺激,選擇輕生。反正說法很多,沒有一個大概方向。”
我點了點頭,并沒多言。
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去評判張三這人,秀兒的遭遇可以說的上是他一手造成,但這也怪不了他,知道秀兒懷孕后,下定決心洗心改面,甚至知道秀兒出事后,提著菜刀找惡霸算賬。
比起張三這樣的無賴而言,那些無動于衷的村民是最可惡的。
大家同處一個村,里外都是鄰居,每天都會見面。
可是,當秀兒遭遇惡霸欺凌之時,卻沒有一人敢站出。
對了,聽老中醫(yī)說有一個小伙子為秀兒打抱不平,結(jié)果差點一命嗚呼。
“老中醫(yī),為秀兒出頭的那個小伙子沒事吧。”
老中醫(yī)說:“你說二娃子啊,他沒事,整個村子里除了他一家外,無一幸免。村子出事的當晚,二娃子一家人就搬走了。”
我點了點頭:“這個世界還是好人有好報的,對了老中醫(yī),你怎么知道**里的事情?你不會就是那個二娃子吧!”
老中醫(yī)沒有理會我,轉(zhuǎn)身問張小道:“你有什么辦法可以超度秀兒?這么多年來,何時是個頭啊。”
緊鎖眉頭的張小道,表情嚴肅說:“事情有些麻煩,超出我的意料范圍。張氏死于非命,生前有很大的怨念與仇恨,死后必寧化成厲鬼,報復生前對她不好的人。這點,我想你們都知道了,整個村子里的人無一幸免,而且只要去過**里的人,也在劫難逃。”
“還有就是,張氏生前懷孕了吧。”張小道問老中醫(yī)。
老中醫(yī)點點頭說:“是的。”
張小道說:“麻煩就麻煩到這里,未出世的嬰兒怨念很大,很容易化成厲鬼。”
我問張小道:“為什么未出世的嬰兒怨念很大?”
張小道看了我一眼說:“說簡單一點,懷中胎兒都是由鬼魂投胎。但不是沒個鬼魂都能投胎轉(zhuǎn)世,生前大惡之人,必定會在地府受到殘酷的刑罰,幾十百多年都說不準,直到生前的罪惡全都洗凈之后,才有機會轉(zhuǎn)世投胎。打個比方,如果是你在地府受了幾十百八年的苦,好不容易可以投胎轉(zhuǎn)世,卻因為一些原因后導致投胎失敗,那你有怎樣感受?”
想都沒想,我直接說:“肯定會報復啊。”
“這就對了。”
張小道說:“所以事情才麻煩,張氏是厲鬼肯定不對說,她腹中的胎兒多半也是。其實這些也都沒什么大不了,我最怕的就是過了三十年了,腹中的胎兒吸取了這么多的怨念,萬一被居心不軌的人發(fā)現(xiàn)后,煉成傳說中的玩兒,那就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