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后,我背著夏涵與張小道兩人來到了老中醫家。
走到門口,我敲了敲門,等待著二丫頭與老中醫的回答。
很快屋里傳來了聲音:“誰啊?”
我說:“老中醫是我,我是小任。”
接著,大門打開了,老中醫彎著腰不可思議的看了我一眼說:“小任真的是你?你沒事?”
我有些納悶,不明白老中醫為什么會說我沒事。
沒多想,我說:“不好意思老中醫,大晚上的打擾你了,今晚我們要在你這兒借宿。”
老中醫擺擺手說:“不礙事、不礙事,快點進來,對了你身后這個女娃子怎么了?”
我說:“她身體不舒服,麻煩你幫忙看看。”
說罷,我走了進去。
二丫頭從樓上走了下來,看見我后說:“逍遙哥你怎么了?滿身的泥土,像是下了秧田一樣。”
這時我也才發現自己的衣服全都是泥土,臉上都有,樣子十分的狼狽。
我尷尬的笑了笑:“不小心摔了一跤。”
將夏涵放在二丫頭的床上,老中醫佝僂著身子坐在一邊給夏涵把脈。
一會兒,老中醫扶了扶老花鏡說:“這丫頭的身體很不樂觀,很虛弱,像是被什么東西抽干了活力一樣,脈搏很微弱。”
一邊,張小道開口說:“也沒那么復雜,用生姜、紅糖、熬成湯,然后用到一點朱砂就好了。”
老中醫看了一眼張小道,眉宇間皺了一下,然后對二丫頭說:“就按照他說的那樣去做。”
“哦。”二丫頭應答一聲,便走出了房間。
屋里,我和老中醫還有張小道坐在凳子上看著夏涵。
老中醫開口說話:“小任,你說實話,你們是不是去了白石路口,那個廢棄的村子里?”
“白石路口?”
我皺了一下沒有,不知老中醫說的是什么地方。
忽然,我想了起來,**所在的地方好像就是白石路,哪兒還有石碑雕刻。
心里想著,老中醫怎么忽然間問我是否去了那個村子?看來,老中醫真的知道**的事情。
我點了點頭說:“不錯,我們剛從那個村子里出來。”
“哎。”老中醫看了我一眼,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越來越不明白老中醫了,我問到:“老中醫,有什么事情嗎?”l
老中醫拿出一支煙,吧唧吧唧的抽了一口說:“事情大了。”
果然如我想的這樣,老中醫百分百知道**的事情。
于是我說:“老中醫,我相信你知道那個村子鬧鬼的事情。”
“你們真的遇見了?”老中醫驚呼一聲,十分震驚。
我點點頭說:“不錯。”
“這丫頭被鬼害了?”老中醫問。
我回答著:“是的,所以還請老中醫您,將**的事情告訴我們一聲,好去想法子破了這**。”
老中醫搖了搖,一副無望的模樣說:“異想天開,那村子豈是這樣好破?”
張小道翹著二郎腿說:“是不是異想天開試過就知道了,還請你老人家將那個村子的隱秘告知我們一下。”
老中醫看了看張小道:“我知道你這個小娃娃有點本事,但是不能掉以輕心,不然會吃大虧。既然你們已經知道**,那么我就將事情告訴你們。”
三十年前,占里侗寨還沒有被開發出來。
白石路口的村子與往常一樣,村民們扛著鋤頭,朝著農田出發。
夕陽西下,太陽慢慢從西方降落,天開始黑了起來。
村子里,一座不起眼的農房。
屋子的主人叫張三,是一個好吃懶做、脾氣暴躁的人,稍微有點不順心的事情,便會毆打自己的妻子。
這不,張三白天輸了幾百塊錢,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的妻子是一個賢妻良母,任勞任怨,一個人扛起這個家,從未多言一句。
而且,張三的妻子相貌不錯,在村子里算的上數一數二的美人。
村子里的人都說她嫁給張三,是這輩子最大的錯誤。
不過張三這人以前不是這樣,自從迷上賭博之后才有了這些惡習。
閑話不多說,咱們繼續說下去。
張三的妻子將飯菜準備好后,對著張三說:“飯菜,我弄好了,我現在出去一趟,把前幾天的工錢接了。”
張三不耐煩的擺擺手:“趕緊滾,看著就心煩。”
張三的妻子并沒多言,將圍巾放下后便走出了家。
而張三狼吞虎咽將飯菜吃完之后,嘴都沒擦便走出了家,朝著鎮上的麻將館走去。
這晚,張三輸了一晚上,不僅本錢沒有了,還倒欠一千多塊錢。
在三十年前,一千塊是什么概念?那時候的豬肉才一塊錢一斤,大米幾毛錢。
可想而知,對于沒有收入來源的張三絕對是一筆巨款。
張三慌了,不知該怎么去還這筆巨款,而且債主又是鎮上的惡霸,下起手來一點不含糊。
好多人都被這惡霸給修理過,個別的還挨了刀子。
越想、張三心里就越慌,不停的抽煙,焦頭爛額。
‘啪’
惡霸一巴掌呼到了張三臉上,瞬間將他給打蒙了。
“草擬嗎,煙不要錢啊?還使勁抽。什么時候還錢?”惡霸奪過張三手中的香煙,抽了幾口說。
惶恐的張三開始結巴,吐字都不清晰,額頭上的汗水一顆顆的滴下。
“能、能不能、緩、緩、幾天。”
“緩幾天?”
惡霸冷笑一下:“行、可以,一天一百塊。”
張三一聽一天一百,這不是要了他的命嗎?
于是他硬著頭皮說:“你這是高利貸,犯法,我去警察局告你。”
“草擬嗎,給你臉是不是?”
惡霸一巴掌扇在了張三的臉上,操起桌子上的酒瓶,就是一下砸在了張三的腦袋上。
頓時,酒瓶碎了,張三倒在地上滿臉的鮮血。
旁邊,惡霸的幾個小弟沖了上去,對著張三一頓拳打腳踢。
一會兒,張三沒了知覺,躺在地上。
惡霸抽了一口煙,對著張三威脅著:“給你一天的時間將錢還上,不然,我有你好看的。”
拖著傷痕的張三,廢了好大的勁才走回家里。
他的妻子見他滿臉鮮血,一身傷疤,眼淚忽然間流了出來,從房間里拿出紅花油走到張三的身旁:“擦擦吧。”
挨了打的張三,肚子里正憋了一肚子氣,沖著妻子大喊一聲:“你他媽不知道給我弄啊。”
他妻子未語,將紅花油打開倒在手心開始給張三上藥。
張三心想惡霸只給他一天的時間,哪里能拿的出一千塊啊,就算變賣家里所有的東西也湊不齊。
但是惡霸的兇狠,張三已經見識過了,如果一天拿不出這一千塊,肯定會被惡霸好好的修理一頓,說不著這輩子就這么過了。
越想,張三心里越慌,越是害怕。
恰好這時候他妻子不小心弄疼了他,就是一巴掌呼了過去。
“你他媽不知道老子正疼著了,不知道少用點力。”
他妻子坐在地上捂住臉,沒有與張三爭執一句,眼淚順著臉頰流了出來。
“哭、哭、哭,就知道哭,看你一臉衰樣,老子恨不得一巴掌打死你。”
回屋,張三重新換上一身衣服走了出來。
“你昨天不是去結工錢了嗎?錢呢?給我。”
他妻子坐在地上,對著張三說:“我懷孕了。”
這時,張三楞了一下,看著妻子低語:“懷孕啦,多久的事情。”
他妻子說:“才知道。”
張三點了點頭:“今晚我沒回來,你就會娘家待幾天吧。”
說完,張三便走出了屋子。
他妻子叫住張三:“錢你不要了?”
張三背對妻子:“你留著吧,回娘家去買點東西補補身子,過些日子我就去接你。”
這晚,張三未歸家,不知去了什么地方。
第二天一大早,張三的妻子剛吃完早餐,準備收拾東西回到娘家。
此時,鎮上的惡霸來到張三家門口,帶著幾個小弟耀武揚威,一腳踢開大門。
張三的妻子嚇了一大跳,看著眼前這幾個兇神惡煞的男子,心里嘆了口氣,知道是張三在外惹事,人家找上門來。
惡霸開口:“張三呢?”
妻子回答:“不知道,從昨天就沒回家。”
“操他媽的老大,張三肯定跑了。”旁邊一個小弟開口說道。
“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隨之惡霸對著張三的妻子說:“張三欠我一千塊,現在跑了,你說這怎么辦?”
張氏回答:“他人現在不見了,家里現在也沒錢,全都被他輸了,能不能過些日子把錢給你補上?”
惡霸冷笑:“一天一百。”
張氏說:“你這是高利貸,我要去派出所告你。”
“告我?”惡霸一巴掌打在了張氏臉上。
懷了孕的張氏,哪里經得起這一巴掌,摔倒在了地上,嘴角溢出了鮮血。
惡霸怒火沖天,命令小弟將屋里砸個稀巴爛。
張三家外,村子里的人早就被惡霸一行人給吸引了過來,全都站在門外指指點點、竊竊私語,竟然沒有一個人上前幫忙。
很快,張三家砸一片狼藉。
不解氣的惡霸對著張氏怒吼:“明天再不把錢還了,我要你的命。”
張氏未語,看著如廢墟的家,眼神空洞。
這時惡霸身邊的小弟見張氏有幾分姿色,便起了色心,對惡霸說:“老大,這小妞還有幾分姿色,不如讓她肉償,還利益?”
惡霸看了一眼張氏,果真有幾分姿色,身邊的小弟提議后色心也起了。
張氏嗅到危險,見惡霸與小弟看她的眼神不對勁,心里一下子就慌了。
“你、你們要干些嗎?”
“干什么?”那小弟囂張跋扈道:“你丈夫張三欠我們一千塊,利益一天一百,現在跑路了,所以你要提他償還。不過.......”
小弟賣了個關子,色瞇瞇的看著張氏:“你可以肉償,當做利息。”
“你這畜生,不得好死。”
張氏終于知道了惡霸幾人的意思,大聲辱罵,同時希望村民們能夠為她出頭度過難關。
可是世態薄涼,人性泯滅。
那些村民都知道惡霸的厲害,沒有上前一步。
反而,被惡霸的幾個小弟給哄散了。
當然,也不是人人都無動于衷,一個小伙子上前為張氏出頭,反而被惡霸的幾個小弟給暴打一段,差點一命嗚呼。
這下子,村子里的人,更加不敢上前幫助張氏,深怕自己招惹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