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中,宛若地獄一樣堆積了無數鬼魂。
這些鬼魂的樣子極為可怕,各式各樣,身軀沒有一個是完整的。
掐住我脖子的夏涵樣子極為猙獰,五官扭曲。
眼皮越來越沉重,快睜不起來了。
沒想到我任逍遙會慘死在夏涵的手中,真是諷刺啊。
絕望之際,快要結束生命的那一刻。
我聽見有人大喝一聲:“急急如律令。”
緊接著眼前一道黃光閃過,掐住我脖子的夏涵像炮彈一樣飛了出去。
‘咳咳。’
我摸著脖子,不斷咳嗽,用嘴開始貪婪的呼吸空氣。
大口吸了幾口氣,被抽干空氣的身體,眨眼間醒了過來,好受了許多。
轉過身子,我看見一個身穿白衣的少年,大概二十來歲,菱角分明,背著手站在祠堂門口。
白衣少年看了我一眼說:“還好,時間趕上了,不然你小子就成為他們其中一員了。”
看了一眼飛出去的‘夏涵’,以及我身旁的這些鬼魂,都很忌憚的看著白衣少年,蠢蠢欲動。
我知道,這個白衣少年來歷肯定不簡單,居然會令這些鬼魂感到害怕,絕對是傳說中的道士。
抓住救命草,我來到白衣少年身旁,作揖說道:“多謝大師出手相救。”
白衣少年沖我擺了擺手:“我不是什么大師,就是一個小道士罷了,你言重了。你后退幾步,我要超度這些鬼魂,沒想到這里居然會有如此強烈的怨氣。”
說罷,白衣少年不知從什么地方拿出幾張黃紙,上面寫滿了東西。
“符咒。”我驚呼一聲。
白衣少年將手中的符咒朝天一人,雙手掐印,做出了幾個看不懂的手勢。
“天帝釋章,佩帶天罡。五方兇惡之鬼,何不消亡。飛仙一吸,萬鬼伏藏。唵吽吽,孥畦唎娑訶。”
話音剛落,散落的符咒頓時散發出刺眼的光芒,將整座祠堂照亮。
瞇著眼,我看見那些鬼魂全都抱住自己的腦袋,不斷在地上哀嚎,身體冒出青煙,開始消失。
“大師,穿黃衣服那個女人不是鬼,她中邪了。”
我對著白衣少年大吼一句,深怕他將夏涵當做鬼魂消滅。
白衣少年聞聲后,腳踏幾步,如一陣風來到了夏涵跟前。
此時,夏涵口吐鮮血,臉色慘白,極為虛弱,昏迷了過去。
白衣少年將夏涵扶了起來,慢慢往祠堂口走出,將夏涵交給了我。
我扶著夏涵,看著虛弱的她嚇壞了,也不知道這丫頭有沒有事,會不會留下后遺癥。
白衣少年雙手合并,對著哀嚎的鬼魂大喝一聲:“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有頭者超,無頭者升,鎗殊刀殺,跳水懸繩?。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債主冤家?,討命兒郎?........”
當白衣少年念出這段咒語之后,我看見那些哀嚎的鬼魂慢慢的閉上了眼睛,身體開始發光,慢慢的與光芒融合一起,最后消失祠堂中。
不多時,那些鬼魂全都消失了,整座祠堂空蕩蕩的。
“呼,完事。”
白衣少年拍了拍手,從兜里兜里掏出一只煙點上,很享受的樣子。
我問:“大師,那些鬼魂去哪兒呢?”
白衣少年回答:“投胎去了。”
“真的有六道輪回,可以投胎轉世嗎?”我說。
白衣少年看了我一眼回答著:“森羅萬象,各式各樣。你不知道的事情,并不代表它就不會發生。在這之前,你相信有鬼嗎?”
愣了一下,我說:“不相信。”
“那么現在呢?”白衣少年問。
“信。”我斬釘截鐵道。
白衣少年說:“記住一點,中華五千年的文化包含了太多,古人不會閑著沒事胡說八道。”
我似懂非懂,點了點頭說:“那我朋友怎么辦?”
白衣少年說:“不礙事,她只是被鬼上身罷了,先在離開這兒再說。”
有了白衣少年的帶路,很快我們離開了這該死的村子,路上也沒有發生什么詭異的事情。
走出村子后,我對白衣少年說:“大師,你現在去什么地方?”
白衣少年饒了繞頭:“這個,我還沒有想好。”
真懷我意,留下白衣少年好給我解答一下事情。
于是我開口說:“大師如果不嫌棄的話,小弟可為大師安排住處。”
白衣少年大喊一聲,雙眼放光,興高采烈的樣子。
“只要大師不嫌棄。”我有些無奈。
白衣少年說:“不嫌棄,不嫌棄,只要有吃有喝,啥都好說,兄弟來,抽支煙。”
從兜里掏出煙的白衣少年,將煙盒打開一看,空的。
頓時臉燒的通紅,極為尷尬。
我有些無語了,將兜里的煙遞給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哈哈大笑,毫不客氣的將香煙揣進兜里,自己點上一支香煙,優哉游哉。
我日他大爺,我就沒看見如此臉厚的人,你至少也要給哥我發一支煙啊。
咳了一聲嗽,我對白衣少年說:“大師,能否遞給我一支香煙。”
白衣少年恍然大悟道:“你瞧我,一個人習慣了,兄弟別往心里去,盡管抽,別客氣。”
我:“................”
背著夏涵,往老中醫的家走去。
這時夏涵昏迷不信,身子骨虛的很。
盡管這白衣少年說沒事,但我還是有些不放心夏涵,所以決定還是去老中醫家,借宿一晚。
路上,我與白衣少年有句沒句的聊了起來,最主要的是想知道他為什么會出現在那個地方。
張小道,也就是白衣少年說:“白天我路過此地的時候,就感覺不對勁,陰風陣陣,怨氣沖天。所以決定晚上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沒想到居然有如此居多的怨鬼,還好及時趕到不然兄弟你可是要成為鬼魂的一員。”
現在想起祠堂發生的一幕,心有余悸,打了幾個冷噤。
張小道皺了下眉說:“不過那個地方并不簡單,大有來頭。”
我問:“村子里的鬼,不都被你超度了嗎?”
張小道搖搖頭說:“沒有,那只是一部分。本來我打算今晚仔細調查一下,但是你和你朋友在哪兒始終不安全,所以我決定明晚再去看看究竟有何神秘。”
“對了,你知道這個村子的來歷嗎?”張小道問我。
我搖搖頭回答:“我不知道,不過有人一定知道村子的來歷,等下去問問他。”
張小道說:“嗯,對了,你倆怎么會在村子里出現?那村子給人的第一感覺就很滲人,平常人壓根不會進去。”
我苦笑幾聲,心里感嘆萬分,問張小道要了一支煙,便把事情的原因,一一告知了張小道。
張小道聽完后,緊鎖眉頭,表情嚴肅。
過了一會兒說:“這個村子應該被設下了什么邪術,具體我要親自看看才知。不然,哪里會有這么的鬼魂?還有,你說你一年前來過這兒,然后就失憶了,另外幾人死在了這里,這個確實有點奇怪。”
嘆了口氣,想著小胖子三人,心里有些難受。
不過還好,剛才在村子里沒有看見夕陽的鬼魂,但也不能抱太大的僥幸。
張小道也說了,剛才超度的鬼魂只是一部分,還有鬼魂隱藏在村子里,只是沒有出來罷了。
盡管我相信夕陽沒有出事,還活在這個世界。
但顯然幾率很小,比中獎的幾率還小。
畢竟夕陽與小胖子幾人是一起消失了,小胖子幾人都死了,夕陽的情況也好不到哪里去。
悲傷在心里蔓延,很不是滋味,眼角酸酸的。
張小道看見后,拍了拍我肩膀說:“兄弟,節哀順變,人死不能復生。”
“謝了。”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