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你救了紀姑娘也就罷了,怎么還救了閻公子呢?”祁軒奕的手下,看著躺著的紀霜霜,不由得多嘴問了一句。
他是親眼看著自家主子救人的。而且,他之前一直是跟在紀霜霜身邊,暗中盯著紀霜霜的安危。
自大打聽了祁軒奕的吩咐,盯著紀霜霜的安危后。他也發現,自家主子對紀霜霜,似乎有不一樣的情愫。所以,他很能理解,祁軒奕為什么要冒著風險救人。
可是,英雄救美也就罷了,怎么連情敵也救?
他甚至一度覺得,自家主子可能是傻了吧。不然,他為什么會做出這樣的蠢事呢?
當然,主子做的事,不用他這個做下人的質疑。所以,他也只能靜靜的看著。
可是,他問問原因,總不為過吧?
祁軒奕冷冷的瞄了他一眼,沒有回話。他做事,豈是別人能質疑的?
何況,他救閻千緒,也不是白救的。
他現在也看開了,閻千緒能為紀霜霜付出一切,而紀霜霜,也能為閻千緒付出一切。這兩人之間的感情,他是插不進去了。所以,他能做的,只是祝福他們。
而他對紀霜霜抱有的感情,卻不允許有旁人傷害紀霜霜分毫。
只是,皇帝那里下的口諭,他是沒法更改了。
他今天能救這兩人,也是因為他手下的人一直盯著那里。他才能找到這么好的機會。深知機會稍縱即逝的他,當然是快點把人救出來。
祭祀主和這兩人說的話,他不說一清二楚,也知道了一部分。
無非就是紀霜霜身上的體香,導致祭祀主想對付她罷了。
他琢磨著,祭祀主等了這么多年,終于等到了,肯定會當然會警惕。果然,他去救人的時候,可沒驚動什么人。
祁軒奕看的分明,祭祀主等人,只針對閻千緒一個人。
而他,說白了,也只是撿了一個漏子罷了。
這兩人這么慘,三皇子又被皇后關了起來。那暗中要動手的人,肯定該動手了。
他就是查到了,宮里皇帝的情況有些不大好。
何況,三皇子被關,太子又是個不成器的。這種時候,對于某些人,可是好時機。至于皇帝是不是現在死,又有什么要緊的?有人可能還會逼宮呢。
不過,他就不必摻和進去了。
反正不管怎么看,皇位都不可能落到他頭上。他又何必給自己惹一身腥呢?
看的很透徹的祁軒奕,只覺得,他完全可以看一場好戲。
“王爺,閻公子身上的傷,都是外傷。救治一番也就是了。可紀姑娘身上的傷,看起來是內傷,需要將養。是不是應該找個地方讓紀姑娘養傷?她可是皇上下令要抓要殺的人,待在我們這里被人發現了,有些不太好。”男子看著祁軒奕,還是硬著頭皮說著。
他知道祁軒奕對紀霜霜的心思,可他覺得,不能讓紀霜霜待在這里。在他看來,紀霜霜就是一個燙手山芋。
待在他們這里,對他們沒有好處,還有壞處。
當然,他是不怕的。換一句話說,就是天塌了,也有他家王爺頂著,關他什么事?
可是,他還是得為他家王爺著想一番啊。
祁軒奕瞥了他一眼,輕聲道:“這就不用你操心了。事情我會解決的,現在外面的局勢亂著呢。你以為別人會因為這件事,就查到我頭上嗎?”
暗衛:“?”外面的局勢亂?好吧,他向來是負責照看紀霜霜安危的,對局勢并不了解。何況,他也不是掌控大局的,他管不了那么多。
祁軒奕擺了擺手,吩咐道:“你找兩個侍女照看著點。有什么情況,隨時找府醫過來。實在不行,把紀小秋帶過來給她姐姐看也可以。你待在暗處,保護著她就是了。”
“至于我是怎么想的,你就不必過問了。我有我自己的主意。”說完,他也不給暗衛答話的機會,轉身就走。
暗衛頗有些目瞪口呆,他覺著,祁軒奕后面說的話,是在叮囑他,不要過問私事。
可是,他有把自己想知道私事表現的那么明顯嗎?
至于讓府醫照看紀霜霜的情況,他也能理解?伤抑髯臃愿赖,若是府醫不行,把紀小秋從將軍府帶過來這話。
他就想知道,難道說,在他家主子看來:從將軍府帶一個大活人出來,難道是一件很簡單的事嗎?
何況,他又不是不知道,閻千緒離開時,可是把小秋托付給了郡主。
可以說,在將軍府里,有郡主照看著紀小秋。這種情況下,他怎么把人帶出來?
暗衛只覺得,主子一句話,手下跑斷腿這話不是白說的。他現在就有這種感覺。他家主子隨便吩咐什么,他就是做不到,也要想方設法去做。
他嘆了一口氣,盯著躺著的紀霜霜看了一眼,轉身又去找侍女了。
紀霜霜現在昏迷著,閻千緒也是昏迷著。這兩人都命懸一線,閻千緒還能好一些,武功高強,又是外傷,就是看上去太凄慘了些。當然,現在也包扎好了,就是還未清醒。
可紀霜霜就不一樣了,他到現在,還能看到,紀霜霜的身子不自然的顫抖著。顯然是痛到了極致。
他心里想的是,未免也太慘了一些。
暗衛覺得,那個祭祀主看著就不是什么好東西。一天到晚的,老是待在祭祀府里,想著怎么害人。
他覺得,早晚有一天,自家主子能把祭祀主給弄死。
祁軒奕是什么人,他再清楚不過了。祁軒奕在意的,那是要細心保護的。他現在也琢磨到了一些,看祁軒奕那樣子,他覺得,自家主子是想守護著紀霜霜。
看明白這一點,暗衛都有些羨慕紀霜霜的好運了。
他家主子要保護的人,向來都不會出事。
很快,兩個侍女守在紀霜霜榻前,暗衛也讓兩個府醫分別住在了這對夫妻的隔壁。這樣安排,也好隨時問診。自覺自己的做法不錯,他也就悄悄隱在一處,暗中守著紀霜霜了。
在王府里,他可不擔心有人會來搜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