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要做什么!
袁朝慢知道自己有些傻,所以對于鐘夢樵也是有些忌憚的。這個人本就不是局中人卻是巴巴來攪局,他是為了改變什么。
鐘夢樵一愣,隨即也開扇捂住下半臉一雙眼眸眨了眨。
“我自是想救你們,鐘家講究緣法,我雖短命卻是比你們都活的長些,著眼世間緣起時候看到了你還有蘇悠樹,你們便是我的塵緣牽扯之人!
“所以你是想著救了我們來達到自救?”
“也不是,我只是好奇。若是你們與命途所定不一樣了,會不會我也有個不一樣的結局!
“哦哦。”
袁朝慢點頭。
“那么蘇悠樹你打算如何!
“讓他成為一輩子的不羨仙清靜峰弟子,無痛無悲!
鐘夢樵語調輕緩舒悅,猶如從口中吐露出片軟云來。
袁朝慢有些片刻愣神,然后捧著臉晃了晃頭。千萬不要被誘惑!
“呵呵!朱雀好色。雖不能斷言你不好這口,但是只要朱雀精魂未死,你便是會或多或少受到影響的!
鐘夢樵調侃她又細細笑著。
“傳言朱雀雖風流但是好貌體態,嘖嘖。瞧著怎么不像!
“你!”
袁朝慢氣急了!
不過也是,這輩子似乎沒有前世那么凹凸那啥有致了。難道是因為她沒有回去赤炎海的緣故?
那時候給那殷成說著每夜泡紅蓮山那溫泉,說是美容養顏的。后來才知道那不過是為了強健體魄好讓那死去飄零的朱雀殘魄歸來時是具健康長命的身體。
這樣一想,袁朝慢便覺得沒什么了。即使那身體再美再媚,還不是沒得迷住云澤映。
袁朝慢就揚揚手。
“反正我不同意‘凈心’蘇悠樹,要是他變得另一個云澤映怎么辦!
“可是凈心才能徹底壓制住他體內的魔氣靈脈,不然隨著他修為增長會越來越明顯,而且凈心能達到若天者的護佑,對他百利而無一害。你料想當初為何留云澤映而棄蘇悠樹,不過是因為云家率先給云澤映凈心!
原來如此!
“難道那家伙根本不是個人,原來給閹了!
凈心化羽,男女之情便不再能蘇生于心。很多不經受凈心的修士便是嘲諷若天者是將自己給心里閹了。
把鐘夢樵給懟得啞口無言了。
“……怎么如此粗鄙!說人家不是,還不是你自己瞎了眼!”
對吼!我還瞧上他了!
“啊呸!”
袁朝慢抽自己一巴掌!
“好個無恥云家!竟然……彎道……超車!欺負蘇悠樹沒家啊!”
她這話一說出口,鐘夢樵微瞇起眼來瞧著她,那眼神瞅得袁朝慢心里發毛。
“咋了!”
“或許師尊說的沒錯,你的確格外注意照顧他。你不會是喜歡蘇悠樹的吧?”
“沒有!
袁朝慢斬釘截鐵的。
“我不喜歡他,但是我和他是一起的。我們是一類人!
“你們什么一類?”
“大概是同命相憐,身不由己吧!
袁朝慢說完點點頭越發肯定。
“我們要互幫互助,而且上輩子我對不住他。這輩子希望他能好好的,算賠他的。”
蘇悠樹也許并不知道那滂沱雨夜里傘下伸來的手,他的掌心有多溫暖。
因果循環。
他種下善即使微渺,也是應該還的。只盼著這一世大家都能得一個善果,尤其是蘇悠樹。
“我愿你生而我死,永不再見!
袁朝慢揪緊衣袖,前句是湮滅天的一句示忠誓語。
而鐘夢樵卻是一震,眼眸流光溢彩顯得震驚非常。隨即嘴角微彎,抵住扇子掩蓋著。
這又是怎樣的一種忠或是恩呢。
鐘夢樵抿著嘴不說話,只是那眼睛看她。
袁朝慢怒瞪回他,怎的總想著我貪生怕死對吧。
“令人意外啊!
他手撐在唇邊,手指輕點住下唇。眼眸晶亮閃爍,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是覺得云澤映既然能夠如此,所以打算讓蘇悠樹成為云澤映嗎?”
“那又有何不好。”
“不好!云澤映那個鬼性子!怎么可能有人跟他處的來!
袁朝慢可是見過蘇悠樹對云澤映的遷就和放過,結果卻是給他殺了。
“我就說你維護蘇悠樹了!還不肯承認!”
鐘夢樵瞇眼打量著,忽的點頭。
“即使不經受凈心,你也得陪著他。他這幾天就要破境我怕那記憶會在他受通經煉骨時候出現,讓他察覺可就不好了!
袁朝慢點頭。
“那我該做什么!
鐘夢樵卻是笑著不語,看著她滿意點頭。
“干嘛啊!”
她抱住胸,我可不喜歡你!
“我說朝慢你成為他的救命稻草如何?”
“什么?”
“我覺得蘇悠樹需要一個他完全放的下心的人在他身邊。這樣他才能永遠遺忘那段記憶,我覺得你就很合適。”
“哈!”
我當他稻草!他能給我掐折了!
“別擔心,他現在對你印象不錯,也許就給你騙了呢!
你倒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有本事你去!”
鐘夢樵笑得癲,一點清逸文雅公子范都沒有。
“我可沒有這本事,他可喜歡掐你脖子!
“……你個混蛋!”
結果還是給鐘夢樵召喚出宗樂頤給她拎著丟洞里去。
“別!我都勤快了!”
宗樂頤斂著眉頭看著她很是凝重。
“你這孩子需要磨煉,更需要愛護師兄,悠樹正在緊要關口,你給看著點。”
“師尊!讓鐘夢樵看著!”
“清靜峰就你一個閑人,你給我看看點!要是出什么事情,腿給你打斷!
袁朝慢坐回到洞里,摸摸石壁嘆氣。
算了算了。鐘夢樵也信不過,別是給蘇悠樹坑了。
“我要做什么!
宗樂頤一愣又是笑起來。
果然是口是心非的兩個,只能勞煩他來當這個壞人了。
“自然就是注意他,關心他了。雖然你排序小,但是女子心細,悠樹又是個悶的,你不問他也不說啊!
袁朝慢撓撓下巴,真煩。
不過想了想要是蘇悠樹在破境里給心魔魘住了,那可是大大不妙。
也是半推半就地答應。
怎么都不能放著他不管啊,想著蘇悠樹不過閉關了半月,應該還有些時日的。
然而蘇悠樹的破境之日卻是來的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