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州再次把目光轉向這個慣會甜言蜜語的女人臉上,他的感覺沒有錯,姜瀾一改之前對他恨之入骨的目光,變得格外“熱情”。
“一周之前,你可不是這樣說的。”陸行州的話語有些冷漠。
姜瀾盯著他漆黑的雙眼,鄭重其事。
“好吧,我說實話,我是來感謝你的,雖然我知道口頭謝意很空洞,但我還是要說,真的很謝謝你,愿意對我出手幫忙這么多次!
她頓了頓,觀察著男人的神色,卻依舊看不出什么。
“還有就是——我錯了。我不應該誤解是你對小尋下毒手,也不應該懷疑你針對我,其實真要對付我,你根本不需要弄這么多彎彎繞繞,是我太愚笨,什么都被別人幾句話牽著走!
陸行州漫不經心的聽完,幽幽道:“很有自知之明!
“……”
她這是謙虛一下好不好?
“我說完了,你想要怎樣懲罰,我都認!苯獮懻Z氣決絕。
房間里安靜了好一會兒,姜瀾略有點忐忑不安的等待著男人的回應,不過身子一重,猝不及防的被扯進了他懷里,不偏不倚的坐在了他的膝上。
……莫非懲罰是“開車”?
好像也不奇怪,他對她感興趣的唯有身體罷了。
“陸總,這是在辦公室里……”姜瀾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男人以吻封緘。
她的心不由自主跳得飛快,雙臂不知不覺攀上男人脖頸,難得的主動。
……
纏綿火熱的深吻戀戀不舍的結束,姜瀾眼神有些迷離,看在男人眼里卻格外的引誘。
“這么熱情,賀子渝沒有喂飽你?”
陸行州忽然想到姜瀾和賀子渝待在一起的時間里,很有可能也露出過這樣的媚態,語氣瞬間變得諷刺而冰冷。
姜瀾自然不知道他聯想到了什么,前一秒還你儂我儂不可自拔,結果一享受完就惡言相向,不由也來了脾氣,故意刺激道:“他一個小屁孩,哪有陸總您有魅力呢?”
陸行州摟著她腰部的手掌陡然勒緊,“所以,他滿足不了你,就來找我?”
姜瀾氣得難以呼吸。
“陸行州,在你眼里我永遠都是一個隨隨便便爬別人床的下賤女人嗎?”
陸行州不為所動的開口:“當初我們是怎么認識的,想必你記憶猶新。”
姜瀾頓時僵住了身體。
是啊,也不怪她給男人一種水性楊花的印象,畢竟她當初就是抱著挑選一個有錢人出賣自己身體的心態,和紅燈區那些“小姐”沒差多少。
“行吧,說到底,給別人當了一天情婦,就永遠被打上不知羞恥的烙印!苯獮懗读顺蹲旖,將胸口的火氣給壓了下來。
她來這里是為了道謝的,不是像以前那樣一言不合就頂嘴,那樣還有什么意義。
誰知陸行州對她這話不滿意了,“和我在一起叫‘不知羞恥’?”
姜瀾對男人的腦回路捉摸不透,解釋道:“陸總理解錯了,我只是說當情婦這種事,比較為人所不齒而已!
陸行州晦澀的眸光更為暗沉,捻住她一縷發絲緩緩開口:“想要擺脫這個說法,其實有一條捷徑——坐上陸太太的位置,不會再有人敢不敬。”
姜瀾聽完,震驚不已。
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要她理解為陸行州在暗示她上位?
“那是自然,誰敢對陸總您的夫人說三道四呢?”姜瀾心不在焉的回答。
她可不會沒有自知之明的去幻想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但是被他這么一提,心里多少有些郁悶,也不知道以后是哪個女人有此殊榮成為陸太太。
看姜瀾這種敷衍的態度,陸行州余下的柔情盡散,強硬的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視。
“既然你欠下這么多人情——”他輕輕松松扯開姜瀾肩上的衣料,語氣薄涼:“就拿唯一值錢的東西來還吧!
姜瀾心中鈍痛。
唯一值錢的……對他而言就只有這具身體而已?
雖然心里難受得不行,但姜瀾沒有反抗,陸行州說得沒錯,她欠他的人情債太多,又有什么資格拒絕。
不過,就在男人火熱的大掌即將探入衣料時,姜瀾突然感覺到下身一股熱流襲來,浸濕了衣物。
“等等!”她意識到了什么,連忙按住陸行州的手,“能不能……改下次?現在你不是還要工作嗎?而且這里不方便。”
陸行州瞇起雙眸,眼底有隱約危險的光芒。
“不愿意?”
“不是,只是我……來例假了。”說著,她窘迫的站起身,瞥一眼剛才坐過的位置,臉上滿是尷尬,“抱歉,我弄臟了你的褲子。”
陸行州這才注意到,膝蓋上的黑色西褲的確有一小片加深的顏色,但并不在意,而是看向姜瀾道:“我讓秦巖送你回去!
“我要和你一起回去!苯獮懣戳丝磯Ρ谏系臅r鐘,明顯不到下班時間。
陸行州微斂眉,“別任性!
可姜瀾就是不想一個人提早離開,于是不帶腦子的蹦出一句:“你的褲子弄臟了,我幫你清洗一下吧,要不然待會兒你這么走出去,別人還以為我怎么你了!
說完之后,她才發覺男人像看白癡一樣看著她。
這時,秦巖在外面敲門:“總裁,您要的資料已經備齊!
陸行州沒有立刻回答他的話,而是突然打橫抱起姜瀾,將她放到隔間休息室的床上,然后才開口:“進來!
姜瀾怔怔的躺在柔軟的床上,聽到陸行州吩咐秦巖準備毛毯、紅姜糖水、姨媽巾等女性特殊時期專用法寶,簡直驚了。
如果陸行州對一個不愛的女人能做到如此地步,那么當他愛上的時候,對方會有多幸福?
不可否認,她是真的嫉妒,如果一直待在他身邊,眼睜睜看著他娶其他女人,她會不會遲早要嫉妒得發瘋?
“這個月開始,記錄你的生理期時間。”
姜瀾被一句低醇的嗓音拉回現實,看見陸行州再次進來,對她下達命令。
“為什么?”
“想要調理好身體,這是最基本的準備。”陸行州淡淡開口。
如果不是他的表情平靜得有些冷漠,姜瀾真有那么一瞬間覺得自己是他女朋友。
“陸總為什么突然關心起我的身體健康?我怎么樣,其實也無所謂吧?”
陸行州的視線冷了幾分,“床上暈過去,會很掃興。”
姜瀾:“……”
敢情還是一個衣冠禽獸,調理好她的身體就為了讓他有更美妙的x體驗?
姜瀾抿唇不再說話,老老實實做挺尸狀,期間去洗手間換好干凈衣物,喝下姜糖水之后,就抱著暖手寶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暮色降臨,陸行州來到休息間,靜靜凝望著女人恬靜的睡顏。
什么時候起,他對這個女人上心到如此地步?
這是他從未有過的感覺,雖然異樣,但并不討厭,甚至想一直這樣持續下去。
“陸總,賀老已經勒令賀子渝關禁閉三個月,回去后實行了家法,另外,他履行的地皮交易將在明天準備好合同!
門口,秦巖一板一眼的低聲匯報。
陸行州聽完,黑曜石一般迷人的雙瞳微微瞇起,嘴角一抹冷笑不易覺察的劃過。
他倒要看看,還有多少人在覬覦他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