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白疏琉與她對視一眼,明白她話中的意思。
她和他都希望皇上已不在,只有這樣,他才能真正掌握大權。
他才能名正言順的繼承皇位……
白疏琉會心一笑:“父皇胸口中了一劍,現在仍在昏迷當中。”
昏迷……
這不是下手的最好時機嗎?
秦楚楚思忖著,有些猶豫著道:“那殿下有何打算?”
耳墜戴好了,白疏琉拉著她緩緩坐下,慢條斯理道:“這事兒不急,你先替我看看這張藥方到底是何用途?”
說著,他便將秦思思的藥方遞給秦楚楚。
那日,連雖然連朱太醫都附和秦思思,可他總覺得哪里不妥。
若說這宮里還有誰值得他信任的話,那就只剩秦楚楚了……
秦楚楚與秦思思向來是宿敵,絕不可能幫她欺瞞什么。
秦楚楚接過藥方,微微皺眉:“這當歸,地黃,芍藥,阿膠,黨參都是補氣血的常見藥材,可用作補血,養胎,調理血氣。而這青皮,川穹,廣木香,以及姜片更多的是用于女子月事腹痛的藥物,合起來應該是這女子血氣不順,月事腹痛……”
越往下念,秦楚楚越覺得這字跡出自秦思思之手:“這不會是秦思思開的藥方吧?殿下是懷疑秦思思這藥方有問題嗎?”
白疏琉避而不答,只是微微瞇眼:“真的是調理血氣,治理女子腹痛的?”
“嗯。”秦楚楚見他不答,便知道自己猜對了。
于是又將藥方看了一遍,可仍看不出破綻:“這藥方除了劑量比較輕之外,沒有什么可疑之處,所有藥材都是尋常藥材。”
“如好,如此我就放心了。”白疏琉笑了笑,收起藥方便起身道:“這些天我要處理很多政務上的事,在沒成大事前,就委屈委屈你們母子,就在雪院里待著吧,我不在的時候,想吃什么,想喝什么湯就讓宮娥給你做,好好照顧自己。”
話落,白疏琉便匆匆離去。
“誒,殿下!”秦楚楚追出兩步,幽怨的喊了兩聲。
她還有話沒說完呢!
秦思思身為太醫院副院,又深的皇上寵愛,現在皇上病重,秦思思必然要去替他把脈治病的。
若是能借她的手,除去皇上這個障礙,那天下不就是殿下的了嗎?
可是……秦思思為何要寫那張藥方?
殿下如此懷疑那張藥方,難不成那藥方有什么問題?
“地黃,黨參,阿膠,芍藥……”沒錯啊,這都是補氣血的藥材啊。
秦楚楚百思不得其解,可既是補氣血,為何秦思思開的劑量這么小?
按理說,藥方用于補氣血,每味藥材大致應該在9錢到15錢之間啊,為何她開的劑量只在4錢到6錢之間,這樣小的劑量,效果根本不好。
莫非有什么原因,導致她不能服用大劑量的補血藥材?
突然,秦楚楚想到一種可能,豁然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睛!
只有一種可能,她、懷、孕了!
“這就對了!”秦楚楚突然興奮的合攏雙手,嘴里碎碎念叨:“一定是這樣。好狡猾的秦思思,她前面的幾位藥材是補血保胎的,后面的藥材是治療女子月事腹痛的,兩者和在一起,乍眼一看就是一張普通的補氣血藥材。
而實際上,她拿到藥材后,可以選出不需要的藥材,直接服用補血保胎的藥材……”
她的猜想十有八九都是真的!
好啊,原來她瞞著殿下,已經懷孕了!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殿下根本就沒寵幸過她,就連前幾日那唯一的一次,也是寵幸的自己!
所以,她幾乎可以斷定,她的懷的孩子,一定不是殿下的……
難怪那小賤人明明中了合歡散,卻一次次能安然無事!
呵呵……原來她早就失身了。
甚至,還懷上了別人的野種。
不行,這件事必須要告訴殿下,不過,在告訴殿下之前,她必須要證實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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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月樓
陸風,小九等人正招呼著客人呢,忽然一團毛茸茸的東西,咻的趴在得月樓幾個字的牌匾上。
滿是白毛的爪子指著牌匾上的三個字,偏著腦袋,似乎在思考:這到底是不是主人常帶它來的那家得月樓啊?
得、月、樓,咦!它的爪子剛好數完耶……
應該就是這家!
于是,白滾滾跳下牌匾,跟著人潮,大搖大擺的晃到了得月樓里。
某貂偏著小腦袋,東看看,西看看,幸虧它機靈,記性又好,這種艱巨又難搞的任務都能完成,這天下除了它,就再也沒有哪只雪貂能跟它比了……
走著走著,哇!是它長得太帥了嗎?
為什么它感覺,所有人都在看它?
某貂舔舔毛茸茸的小爪子,順便用爪子梳理梳理臉上的白毛,看來這些人類都被它的容貌驚艷到了……
“快看快看,這里怎么會跑進來一只雪貂?”
“咦,當真是雪貂耶!”
“這雪貂皮毛不錯,抓起來做個寵物應該很拉風……”
不少人圍著雪貂,不懷好意的賊笑起來。
甚至有人摩拳擦掌的朝雪貂撲過來!
哇!這些人也太夸張了吧?
雖然它長得帥,長得迷人,但這也不是它的錯,用不著這么熱情吧?
它可不是隨隨便便的那種貂,某貂毛茸茸的爪子一踮,瞬間從縫隙中鉆出去。
“想跑?大家伙一起上,抓住這只雪貂,本公子重重有賞。”那胖子志在必得的喊了一聲,然而……他話音未落,雪貂毛茸茸的前肢,忽然伸出雪亮的爪子!
唰——
“啊!”那胖子慘叫一聲,憤怒的捂著臉,只見那雪貂毛茸茸的臉上露出奸笑的神色,還跳到柜臺上,對他扭扭屁股,甚至放出一股響亮的臭屁!
“這這小畜生竟敢羞辱我,大家抓住它,得月樓這頓,我免費請大家。”
緊接著,無數客人蜂擁向柜臺。
白滾滾用爪子揉揉腦袋瓜,定睛一看,差點貂膽都被嚇破了:哇!要不要這么熱情啊?難道它長得帥也錯了?
“喂喂喂,不要過來拉,我可不是隨隨便便的貂……”白滾滾嘰里呱啦的叫著,一下子從柜臺又跳到一桌飯桌,好死不死,正好跳到那桌人的叫花雞盤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