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思掏掏耳朵,嘴角抽抽:“抗議沒用,快點干活,否則不僅不給你找漂亮妻子,還扒光你的白毛,看你還敢不敢啰嗦……”
小雪貂似驚恐的瞪圓雙眼,一陣泄氣,只能拖著疲憊的小心肝,慢吞吞,慢吞吞的爬下桌子。
這么慢?龜速啊……
秦思思眼角抽抽,正要使出絕技,一腳踹飛它時。
小雪貂扭著毛茸茸的腦袋看她一眼,或是感覺到她身上的殺氣,咻一聲,風馳電掣般竄出房間。
而此時,牡丹院的花園中,幾乎所有暗衛都觸動了,都在抓那幾只麻雀,無人注意到一團白毛,閃電般從花叢中穿過……
牡丹院外,小蕓走的又急又小心,猶豫太過緊張了,甚至時不時回頭張望著周圍。
為什么她總覺得有一雙眼睛,在暗處盯著她呢?
果然,就在這時,身后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站住,你去哪兒?”
小蕓聞言,戰戰兢兢的轉身行禮問好:“女婢見過太子殿下。”
白疏琉負手而立,不緊不慢的走過來,冷冷將小蕓上下打量一番:“你不是思兒身邊的貼身丫鬟嗎?思兒身子不適,你不在一旁伺候著,這個時候跑出來干什么?”
糟糕,關鍵時刻,太子殿下攔住她,難不成是懷疑小姐了嗎?
小蕓嚇得臉色蒼白,手心暗暗冒冷汗,卻佯裝鎮定的回道:“回殿下,我家小姐身子不適,所以,所以派我去御膳房,取些養身子的參湯。”
“取參湯?”誰信啊?
若是取參湯,秦思思可隨便派一個宮娥便是,為何偏偏派她最信任的丫鬟?
白疏琉笑了笑,也不戳穿:“既然思兒身子還不舒服,最好還是傳太醫整治整治……”
傳太醫?
小蕓垂著頭,眼睛快速轉動著,微微笑道:“殿下不必擔心,我家小姐并無大礙。”
小姐讓她盡量避開太子殿下,想必是不想讓太子只知道藥方的事兒。
可是,聽太子殿下這語氣,似乎殿下早就知道她出來的目的……
這下,白疏琉還沒開口,他身邊的侍衛倒先怒聲呵斥起來:“放肆!你又不是御醫,你怎知道太子妃沒有大礙?萬一太子妃有個三長兩短,你一個小小婢女付的起責任嗎?”
小蕓聞言,臉色驟變,連忙跪在地上叩首:“請太子殿下恕罪,奴婢不敢,只是,只是我家小姐并非大病,只是不方便宮里的御醫瞧罷了。而且我家小姐也是大夫,已寫好藥方,命我取了參湯,便去太醫院抓藥……”
總算招供了!
白疏琉勾勾嘴角,他就知道秦思思心里有鬼,不然不會三番兩次害怕宮中御醫替她把脈。
不過沒關系,拿著藥方,他不就知道她到底有什么秘密了嗎?
“藥方呢?拿出來吧,我會親自命人去取藥。思兒就你一個貼身丫鬟,你去取藥,誰來照顧她?”白疏琉嘴上說著冠冕堂皇的話,嘴角笑意漸漸加深。
小蕓垂著頭,眸光閃爍,明顯有些猶豫。
“怎么?你敢不給殿下藥方?殿下要親自派人給太子妃抓藥,這是太子妃的榮幸。難不成,你想違抗殿下的命令?”白疏琉身旁的侍衛忽然上前兩步,手握緊腰間的佩劍暗暗威脅。
“小蕓不敢。”小蕓恨恨咬牙,只能將袖筒中的藥方遞給太子殿下。
白疏琉打開藥方,淡淡看了一眼,冷冷勾唇道:“回去吧,好好照顧你家小姐……”
“是。”小蕓余角看了一眼太子手中的藥方,有些不甘心,卻只能快速回去向秦思思稟報情況。
待小蕓走后,白疏琉身邊的侍衛上前疑惑道:“殿下是懷疑這藥方有什么問題嗎?”
白疏琉折疊好藥方,輕輕彈了彈,意味深長道:“有沒有問題,拿去問問不就知道了嗎?”
雪院
秦楚楚正在房里生悶氣呢。
自從上次幫殿下將秦思思引出皇宮后,殿下已經好久沒來雪院了。
今日是端午節,聽說整個皇宮都在舉辦盛宴,可惜太子殿下都不來陪她們母子,甚至不能帶她們母子參加宴席,就連一句安慰的話也沒有。
就在這時,房門口突然傳來一聲宮娥的請安聲:“奴婢見過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來了?
秦楚楚欣喜不已,連忙整理衣裝,上前開門便幽幽抱怨著:“殿下不是在御花園宴請文武百官嗎?怎么會突然想起楚楚了?”
白疏琉勾唇笑了笑,隨即揮揮手,命所有宮娥侍衛退下。
“今日是端午佳節,我也不便帶你們母子出去赴宴,游玩,所以特意準備了些禮物,補償補償你們母子。”說著,他不緊不慢的從懷中摸出一個精致的小盒子。
“只要殿下心中想著我們母子,楚楚便什么都知足了……”聽著甜言蜜語,秦楚楚臉上瞬間勉強笑起來,矜持端莊,知書達理的溫婉模樣。
白疏琉摸摸她的秀發,笑道:“不打開來看看?”
在他的催促下,秦楚楚靦腆笑著打開小盒子,盒子里靜靜躺著一對珍珠耳墜。
簡簡單單的款式,溫婉大氣,卻又尊貴不凡。
“好大的珍珠啊。”秦楚楚心中一甜,這是她此生見過最大的珍珠了,光澤潤滑,質地均勻,一看就不是凡品。
“沒錯,這是今年南海進貢的南海珍珠,世間只此一對兒,怎么樣?喜歡嗎?”白疏琉取下珍珠,愉悅的替她戴上。
秦楚楚難得見著白疏琉如此輕松愉快,不由得也跟著開心道:“殿下今日是否有喜事?”
為什么她感覺殿下今日特別開心呢?
“這都被你看出來了……”白疏琉一邊替她戴耳墜,一邊高興道:“今日,白疏璃帶人刺殺父皇,白疏璃和沐王府的所有人,都被控制住了……”
明明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陰謀,卻被他三言兩語,輕飄飄的說出來。
“世子謀殺皇上?”這消息著實讓秦楚楚大吃一驚。
她被禁足在這雪院中,竟不知外面發生這等大事。
“那皇上……如今可好?”她思索一會兒,若有所思的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