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是在幫情敵說話?
夏景陽那個的五味雜陳,高興她會吃醋,卻也氣她居然幫情敵說話,這不符合常理啊。
“敢踏入本太子的東宮,她就得有被廢的準備!”就算沒有陳夕,他的后宮也只能是單純的,出于喜歡才入宮的女子。
“辰兮,我想給你一世一雙人,哪怕前路充滿荊棘也在所不惜。”
什么政治聯姻,他不需要!為此,他一定得變強,必須變強。
他至少需要六部臣服他,而非利益政治上的聯盟。
一世一雙人,對他來說是多么遙不可及,卻是普通百姓的尋常事。
他想要的,她明白,但她喜歡的人是太子,那種再尋常不過的事她不敢奢求,她甚至已不奢望能否嫁給他。
“那樣你會很累的。”
“累是因為我還不夠強!”他閉上雙眼,將額頭抵住她的額頭,好燙,她身體不適,卻還想安慰他。
“先睡會吧,我給你請了大夫。”
“不用……”
不容陳夕拒絕,夏景陽輕啄她的唇瓣,后者噗的一下羞紅了臉,緊咬著被親的唇,游移著小眼神不敢看他。
他怎么就能臉不紅氣不喘的做這么羞人的事呢?
果然不要臉!
她這反應似乎不太像她的作風,之前她雖是害羞但都呆呆的不解其意,如今的羞澀難以言喻應是問過小翠,但她的神情并非排斥。
“辰兮,這次回來,你好像變了。”夏景陽看著身下的人,有些不敢相信她會有離他那么近的一天。
是啊,變了,歷經生死珍視的人更加珍視。
舍不得……
在她身上究竟發生過什么,他不敢問,因為害怕。
他的雙眸熾熱,她羞澀的笑笑不答,又拉起被子擋在他們中間。
“篤篤篤。”房門很是時的被紅袖敲響。“老板,大夫到了。”
“進來。”夏景陽給陳夕放下床帳,坐到老位置。
老先生拿著藥箱瞅了眼夏景陽,后者嘴角輕揚神色銳利看著他,渾身散發出一股君王的凌然氣息。
房間里頓時一片死靜,老先生隨后又往床上看了看,放了床帳應是名姑娘。
紅袖差了人,手腳麻利的端來凳子。
“姑娘,請將手伸出。”老者不敢馬虎,取出手帕罩在陳夕的手腕上才給把脈。
陳夕的身體她自己清楚,很糟糕,害怕夏景陽擔心,沒過一會她急急忙忙抽回手。可僅僅只是這么一小會,醫術精湛的老先生已看出端倪。
他面色猶豫看著夏景陽不知該怎么說。
“到外面說吧。”夏景陽起身,將老先生帶出房間,留下紅袖和小香照顧陳夕。
“我知道她身上有傷,而且傷重。”
“是。”夏景陽心里有底,老先生這下放心如實稟告。“這位姑娘之前傷重五臟俱損,之后傷勢未愈連日奔波導致傷勢加重,甚至還感染風寒。”
“…………”
一瞬間,好像有誰緊緊握住夏景陽的心臟,疼痛難耐,喘不過氣。
夏景陽閉上雙眼抬首重嘆。
“下去!”
房門外傳來夏景陽的怒斥,讓紅袖慌了神連忙出來看看。
這老先生也是倒霉,夏景陽本就心情不好,再加上陳夕傷重那簡直火上澆油,直接被當成了出氣筒。
這醫鬧嘛,老先生行醫多年見多了,他苦口婆心安撫道。“介老板您放心,老夫這就開藥方給姑娘調理調理,還好她身體底子好不會落下病根。”
“這躺上十天半個月是免不了的,還需禁口,辛辣不能碰,多吃肉。”
還好紅袖出來,見夏景陽黑著一張臉,連忙招待老先生:“先生這些告訴我就行,讓您多費心了!”
“哈哈,關心則亂,能理解。”
紅袖送老先生離開留下夏景陽一個人在走廊生悶氣。
這口氣,他咽不下,怎能咽下!
夏天宇!敢動我的人!我一定讓你失去一切!
很快的陳夕回京的消息自然傳到了慶王這邊,皇上有意壓制他,他對此已經懶得再費力氣。
“轉告顧盼,什么事都行,一定得迅速將陳夕派出京。”就算殺不了她,支開她,讓她接觸不到中央官員總還是辦得到的。
慶王吩咐下去,急急忙忙召見那個神秘人:“櫻子也入京了,江卿很快會提審她,她會供出你。”
“無妨,櫻子知道該怎么做。”神秘人冷笑起身對慶王很不放在眼里。“殿下就只為這個召見我?”
“不然呢?”對于神秘人的態度,慶王也不好多說什么,他好心關心他卻似乎多此一舉。
神秘人失望搖搖頭:“您和夏景陽,果然還是太嫩,這次學著點吧。”
說罷,神秘人隨意行了個禮又悄悄離去。
這都已經火燒眉毛了,他居然還能從容不迫,他每下一步棋就已埋好了退路,就這點慶王和夏景陽的確不如。
“姜,果然還是老的辣啊,但這場仗依舊是我們年輕人的戰場。”慶王感嘆到。
……
很快的,如眾人所料,陳夕住進了賭坊當天晚上,江卿就急匆匆的跑來要人。
“殿下,陳夕是我御史臺的人,那名東澤刺客是我御史臺嫌犯,您這是想越權干預我御史臺內務嗎?”
江卿這么理直氣壯目中無人,夏景陽卻也不是省油的燈。
他把陳夕接來賭坊還有一個目的,就是在自己的地盤上試試江卿是不是那個泄密者,是一局請君入甕。
他笑笑在客房招待江卿:“這怎算是干預御史臺內務呢?我只是接待功臣而已,一沒扣押您的人,二沒提審嫌犯,江大人想帶走嫌犯,我拱手想讓,甚至可以派人護送!”
“如果我想帶走陳夕呢?”江卿冷笑。
“就因為慶王在皇上面前彈劾辰兮?”夏景陽從容反問,他就是怕御史臺的人為防內賊,提議內部驗陳夕的身,才當機立斷將她帶回賭坊。
夏景陽表面說得漂亮沒有扣押御史臺的人,可如今江卿臉見下屬一面都難,還不算扣押?
江卿笑了笑,反客為主給夏景陽倒了杯茶:“只是公務上的事,就看殿下怎么理解。”
“既然是公務上的事,那也可以在我賭坊做對接,放心,要我回避也行。”夏景陽笑著承了江卿的茶,以茶代酒敬他一杯。
話都說得那么直接了,江卿也沒辦法,總不能跟太子大打出手吧?
“行吧,勞煩殿下帶我見見我的下屬。”
讓江卿見陳夕是必須的,畢竟這屬于御史臺內務,夏景陽無權干涉,也做好了準備。
只是,當他推開自己房間的門后,頓時后悔帶江卿前來。
房間里,陳夕披散著秀發,一副女兒家的姿態坐在床上似乎在等著誰。
天啊,不是吩咐她還好衣服的嗎?
“走錯了。”說罷,夏景陽強行拉走江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