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晚順著他的視線看向胸口,差點驚呼一聲,連忙雙手捂著衣領。
“流氓!”
她嬌嗔著罵了一句,起身便想跑。
顧寒爵的動作比她更快,將她拉了回來,反壓在沙發上。
他高大的身軀覆下來,強勢吻上她的唇。
喻晚被他吻得暈乎乎的,每一次的呼吸交融,都讓她莫名的心悸,像個不知所措的孩子,推了推他,嘴里發出難耐的嗚咽。
就在兩人衣衫褪盡的時候,顧寒爵突然停下了所有的動作。
他從她身上起來,額角青筋鼓起,眼眶猩紅,嗓音充滿了克
制和沙啞——
“把衣服穿好,回房間。”
喻晚聽到他的話,一口咬破了舌尖,疼痛讓她清醒過來。
意識到自己剛才沉浸其中,就懊悔地紅了小臉,狼狽攏著衣領,倉皇逃離……
直到回了房間,抵在門板上,喻晚心跳還在怦然加速。
她不知道自己剛才算意亂清迷,還是被蠱惑了。
可是有那么一刻,她很清楚,她想和顧寒爵在一起。
轉瞬想到自己不堪的過往……
濃濃的負罪感侵襲而來,他那么好,她不配。
……
也許是因為尷尬,也許是因為真的有事,顧寒爵隔天一早就帶小寶離開了,小寶雖戀戀不舍,不過胳膊拗不過大腿。
顧寒爵臨走前,也只是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讓她好好考慮他的提議。
喻晚呆呆地坐在客廳沙發,面對空蕩蕩的客廳。
才短短幾天而已,她竟然有些習慣他們父子的存在了么?
兩人剛走不到十分鐘,喻晚的門鈴又響了起來。
她起初以為是顧寒爵去而復返,但那門鈴聲很急促,代表來人的心緒焦急,壓根不是顧寒爵那樣的性格。
喻晚沒有開門,而是先透過貓眼往外看了下。
當她看到門口站著的人是喻瑤母女時,輕蔑地笑了笑。
陸宇晨一面切斷她的工作機會,喻瑤另一面又來找她,這對狗男女還真是天生一對啊。
喻晚打定了主意不開門,任由喻瑤摁門鈴。
“喻晚,你給我開門!敢做不敢當么?你再不開門,我就找人撬了你的鎖——”喻瑤氣急敗壞地開始亂罵。
轉瞬,喻母安慰的話又跟著響起:“瑤瑤,你別動了胎氣……”
“可我怎么能咽的下這口氣!”喻瑤才不肯停止,繼續摁門鈴,同時瘋狂地拍著門板:“喻晚,我問過小區保安了,你沒出門,一直在家里!開門!”
喻晚嫌吵,戴上耳機打算置之不理……
“大家快來看小三啊!”喻母此刻卻挨個挨個敲響了鄰居的門,諷刺不屑道:“你們隔壁住著的這女人是個慣三,勾男人、裝柔弱,不知廉恥未婚生子了!”
清晨,天色剛亮,大多數人都還沒有去上班。
喻母這一番折騰驚動了不少鄰居。
喻晚眉心突突地跳了跳,鄰居們開門的聲音接連響起,她也不能再當縮頭烏龜了,一拉開門,剛好看到喻母和喻瑤正添油加醋地說她勾男人,還說小寶是野種。
喻晚聽到野種兩個字時,也不知從哪里涌起一股怒意,甩手就朝喻瑤潑婦一般的嘴臉甩了過去——
“到底誰當小三?你不清楚么!”
喻瑤被喻晚甩了一巴掌,臉頰火辣辣的刺痛,不可置信地瞪著喻晚,一雙眸子都快要噴火了。
喻母見女兒挨了巴掌,也怒沖沖地想甩回給喻晚,可喻晚這些年經常鍛煉,哪里是喻母養尊處優的貴婦能比?
喻晚伸手卡住了她的手腕,怒甩了回去:“見過這么多小三,你們這對倒是刷新我的底線。”
“你——”
喻母見狀,又開始對其他鄰居訴苦,指控喻晚。
可那些鄰居伸長脖子看了一眼,卻明顯偏向于喻晚,喻晚在這里住了三年多,從來都是客客氣氣的,還經常給鄰居們送禮物。
“我說這位太太,你大清早拖著你女兒來吵吵鬧鬧,有意思么?我怎么沒看到過喻小姐帶什么野男人回家?”
“就是,穿得珠光寶氣,結果跟個瘋婆子一樣!”
“喻小姐善良,可不代表我們都好欺負,誰敢欺負喻小姐,我們第一個不同意!”
“沒錯——”
鄰居們一言一語,反而嗆得兩人說不出話來,在眾人的指責聲中,喻瑤想起了今天來這里的目的之一。
她從包里掏出一張紅色的請柬:“晚晚,別說姐姐只會欺負你,這是我和你姐夫下個月結婚的請柬,你應該會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