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這句話,正欲提了步子打算離開。
“你……不問一些什么嗎?”我沒有忍住,還是問出了口。他轉了身眼神奇怪,“這些事情我想不必猜就應該知道了吧,你放心好了,這件事我會替你解決。”
咽了嗓,我輕道了一句,“謝謝。”
男人沒有回我的話,便顧自向前走去,臨了還有像想起了什么一樣。又補充了一句,“至于白露,她這人還挺精明,接近她的時候小心著點。”
他勾了笑,眼底的情緒未散。
我低沉應了一聲,待到他離開之后。
換松了一口氣。
我放輕腳步,走到了他讓我去的那個房間里。里面的物品十分整齊,像是有人沒經常打掃過的,不過傅冥彥自然不可能是親自來。
大約是有種鐘點工吧。
收了一下渙散的思維,我去這間房間的洗手間洗漱了一下,才躺到床上。整個人都有些放空,仿佛腳踩在云底,跟做夢似的。
“我這是真來傅冥彥家住了?”我捂住了眼,還跟沒有反應過來樣的,拿被子蒙住了頭,悶悶的道了一句。被沉悶的空氣擾的腦袋昏沉,將被子翻在身上,口鼻大量呼著氣。
看見房間靠窗的那一處月光,姣亮的光影,如白晝覆蓋在我身上,讓我淺淺入睡。
第二天醒來是在灼熱的光熱之下,黑白的光暗格子落在地面上。
我瞇了瞇眼坐起了身。
意識到這并不是在自己家,便連忙收拾了一下自己,出了房門。空蕩的房間找無一人,有一張桌子上放著張紙條。
上面是龍飛鳳舞的幾個字,筆力遒勁,字跡十分好看。
‘記得約定。’一句話,后面還跟著個句號,那一副冷冰冰的氣息撲面而來。不用想也知道留下字條的是誰,擰了眉,想起昨晚答應的事情。
我就一陣頭疼。
白露也算得上是富家千金了,我一個賣酒的,如何靠的近她。
“滴咚……”門鈴突然被按響,我身子渾身一個激靈。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緊閉著的大門,放低了聲音,“是誰?”
門外的人自然是不可能聽到的,我扶了扶額,為自己的愚蠢感到羞愧。
踱輕了步子,我探到門前的貓眼上。
外面站著的正是白露,她今天打扮的格外精致,小巧的臉上,眼線勾長,紅暈泛在臉上,有一些楚楚動人的好看。
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時候來。
這可是傅冥彥的家,要是在這時候出去了,豈不是更讓她方寸大亂。
你一她要是對我懷恨在心,我又怎么接近的了她。
沉了眉,我也覺得自己想的這一翻有道理。
索性閉了嘴,靠在門邊上,靜靜等候著。
門鈴終于不再響,我真預備開門手,突然被一陣說話的聲音給弄得僵住。“不在家嗎?我今天給你做了餃子,你最愛吃了。”
餃子?
女聲在樓道里說的話顯得空靈,可語氣里含著的詭異,莫名讓我背脊一麻。
據我所知,上一次宴會上碰面,傅冥彥與白露之前的那副模樣似乎是第一次見。腦海里突然響起,那個男人曾經說過白露可能有精神病。
我的身子便將僵得更加厲害,這么看,白露好像是有一點奇怪。
之前與他說話的時候,她雙目便就無神,眼睛明明漂亮的很。這種人感覺不是在看自己,可是定著身邊的某一處。
我涼了眉細細思凝著,后來終于察覺到門外的人走了,才緩的松了一口氣。
“真是嚇死了。”我平了平胸腔,深吸了一口氣,顧自安慰著自己。收拾了一下東西,再次確認門外已經沒有了人,我便走了出去。
這一路都跟著白露,才發現她的生活三點一線,并無什么太大的變化。
一處咖啡店內,優雅的提琴音,流泄于各個角落。大大小小的方格桌子,都鋪著藍白色的格子襯布,上面還擺著幾束干花。
是一般優雅女性都會選擇喝下午茶的重要場所。
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物,我嘴角帶著笑走了進去。目光鎖定在角落的一處,平靜的像服務員點了杯藍山,我正伺機尋找著下手的機會。
“嗨。”還沒有帶我準備時,對面的獵物就已經率先發現了我。
白露背著我招了招手,嘴角彎起一抹客套的笑容。我轉了轉眼,厚著臉皮向她的方向走去。樓里持著剛點的咖啡,面上一副微笑。
“不介意我坐在這里吧?白小姐?”
咖啡放在我手心,略微燙手,我眉頭微不可治的皺了皺。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白露眼神突然銳利了一下,我還沒有來得及捕捉。便隱匿與無波的平靜中。
“當然可以,坐吧。”她點了點頭,抿了一口果汁,“你是叫林涵對吧?”
我驚訝的挑了眉,“您還記得我。”
她眼神晃動了一下,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臉色突然變得有些奇怪。
我側過眼去,裝作沒有看到。
細溫了嗓,“白小姐很喜歡在這里喝東西嗎?我也來過幾次,只是好像不巧從來沒有見到您呢。”這話我倒說的不假,之前到有幾次經歷,來到這邊喝點東西。
但沒見過她。
“第一次來這,環境還不錯。”
小提琴的聲音突然變得激昂,仿佛牽動著我面前人的表情與心態。
她眼神閃過一瞬間的瘋狂,聲音揚了揚,“年這里的音樂都很不錯。”我不知如何應承,便點了點頭。又細碎聊了一會兒,白露果不其然,就切入了正題。
“對了,你是不是和傅總很熟。”
我細微的抽了一下嘴角,搖了頭,“不是很熟,只是工作上的關系。傅總,是什么樣的人?我們這樣的怎敢高攀呢?”
我一面說著,一面觀察著面前人細微表情。
見她眼神不可否置閃過一許贊同,我低垂下了眼。
“如果是這樣那就最好了,我想要正式追求傅總,之前還擔心你跟他有什么呢。”
她面目和煦笑著,發著自信的光芒。
我被她這句話愣了一下,張了唇,有一些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