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地方離得不遠,沒有一會兒便到了目的地。
我付給司機錢,便忙不迭地進了公寓內部。也許傅冥彥提前跟門口的保安打了聲招呼,我被這片傳說中富人區,給放了行。
站在一棟古銅色大門的門口,我猶豫了一會兒,才敲下了門。
“這么快?”打開門來,便看到傅冥彥一手拎著一塊毛巾,擦拭著頭發。
腰間還圈著浴巾,我目光上移。他精瘦裸露著的八塊腹肌,肌紋明顯,上面還有幾滴可人的水珠。隆起的一小塊腹肌,像白巧克力,卻騰繞著絲熱氣。
我捂著眼睛,有些慌亂。
囁嚅了句,“你,你怎么沒穿衣服。”她將門打開得更大了一些,語氣清淡,“我剛洗完澡,你就來了?怪我?”
我側著身子進入了門,將手放下,小心翼翼的環顧了一下四周。
房子果然很大,氣息濃郁了些。
“這里沒有保姆什么之類的嗎?”我提了眉,見這么大的房子,空無一人,倒有一些震驚。我還以為這里應該會有很多照顧他生活起居的仆人,沒想到……
“我最近在這里住,等過段時間就換了,沒必要找那些人。”側了眼,見他手里拎了一被梅子酒,芳郁的酒香騰在空氣中,格外好聞。
聞著熱烈的酒香,我拘束的模樣,動作也放松了一些。
“你之前說要和我協商什么事來著?”喝了一口杯中的酒,他愉悅地瞇了眼,將眼神放在我身上,似乎在等著我的回答。
輕咳了幾聲,我向他走近了幾步。
正思襯著開口時,門鈴被按了一下。傅冥彥緊皺了眉,將手中的杯子放回到桌面上。
從我身邊路過時,低沉說了一句,“待著別動。”
愣了一下,我不自覺的點了一下頭。
他隨意從沙發上拿了一件衣物,一邊套上,一邊走到門口。門外似乎是一個女聲,語氣輕柔空靈,聽起來倒十分好聽。
這衣服情景之下,偷聽別人說話不太好,我便不自在的轉了轉頭,我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仔細觀察下來,便發現,這套房子里裝表著許多的畫。
有人物寫實,也有大片的色彩景物。無一不風格濃郁,描寫夸張。令人看一眼辨奪去了所有目光,有趣的是,似乎每張畫的右下角都標注了一個名字。
且都是同一個,名叫Quiet。
安靜?
倒是一個性格特別的畫家。
“我沒有時間,你回去吧。”男人冷靜自持的聲音響起,說話的尾音還沾染著一絲不耐。
“碰……”
門被關上,我掃視房子的眼神,重新收了回來。
他坐回了原來那個位置,身子深陷于沙發中,動作變得慵懶。“你剛剛要說什么,繼續。”
輕咳了咳嗓,我有些心虛地垂下眼簾。
手指甲一下沒一下的敲擊在手腕上,話語漣漪,“我想……請你把我舅舅一家,徹底解決!”
“哦?”他了調,聲音暗長,卻帶著調笑,“我記得你之前不是這樣說的啊。”
捏緊了手指,我承認我先前的心軟,終究是為我的愚蠢買了單。
喉嚨發燙,我說話的時候感覺到了一股干涸的緊澀。
仍咬著牙道:“我承認你是對的了,心軟只會換的他們愈加放縱,和得寸進尺。”
他面上依舊是一幅稀松平常的模樣,抬眼起來,也沒有條件更多的波瀾。
眼睛定了我一瞬,勾了勾嘴角。
“我是一個利益至上的商人,這一點無可質疑,你應該明白我意思。”我渾身如遭雷擊,頓時僵住了身子,我早該想到,他怎會如此痛快的答應我幫我忙呢。
他這完全是為我之前沒有聽她的進行報復。
我早已猜測到了這點,懊惱的緊皺了皺眉頭。“那你有什么條件?我事先說好,我沒有錢。也……也不出賣身體。”
閉了閉眼,說出這些話時,臉上突感到了一股羞躁。
“嗤……”傅冥彥輕諷出聲,微抬了一下手,“你也就這么點想法了,放心,我今天晚上對你沒什么興趣。”
我臉上更羞得通紅,還好燈光暗,沒有被對面看出來。
吞了嗓,我聲音帶了絲緊張。“那你想要提出什么條件?”他虛晃的看我一眼,語氣不緊不慢的說道:“接近白露。”
接近白露?
我應該沒有聽錯吧,他是想讓我去接近,那個據他所說‘精神病’的白露?
且先不說我跟他階級上的差異。
就先說,白露對傅冥彥先前明里暗里的眼神暗示,難道還不夠證明著什么嗎?我這時候要是上接近白露,是不是親自把頭按在她跟前,讓她親自剁嗎?
細思極恐。
我擰緊了眉,語氣含著擔心,“她對我恐怕沒有什么太好的印象,我接近她,這不是開玩笑嗎?恐怕是進不了她的身的,這個……我沒有辦法。”
“嗯?有辦法嘛。”她的笑容突然收了收,眼睛定神看著我。我你不知道為何虛了聲氣,他涼了音,表情寡淡。
“剛才來找我的就是白露,但這女人實在太煩,我沒有心情從她嘴里刺探什么。”
所以他只是想法子,讓我來干他不想干的事?
就知道這事兒沒這么簡單。
他按了一下手邊的遙控,我頭頂上的光瞬間暗了暗。男人清俊孤傲的臉,正挑了笑意饒有意味的看向我。
我無從所適,閉了一下眼睛,還是答應了下來。
“我還有最后一個條件,我沒有地方住了。能……能不能在你這借住一晚,最遲明天!明天我就立馬走。”
抬了一下手,我語氣頗為認真的說道。
我家那邊已經被潑上了紅油漆,血腥的怖樣,我倒也不是特別怕。只是,李望誠那個人可能是真瘋掉了,他今日所做。
要不是我幸運逃過,后果就不堪設想,。
想到這我便深鎖了眉頭,我這是什么狗屎運氣。一下子碰到兩個疑似精神病?
“行,這邊還有一個空房間,你自己收拾一下。”他挑了眉,也沒有問什么,直接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