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之……”
看清楚門外的人,陳清辭猛地站了起來,卻忘記了她身邊還有個楚池,頓時(shí)竟是撞進(jìn)了他的懷里。
見此,凌徽之立即瞇起了眼角,面露冷意:“我倒不知道,春風(fēng)樓何時(shí)變成了青樓妓館,連堂堂一個公主,都學(xué)會投懷送抱了。
”
“不是這樣的,徽之,我和他……”
“閉嘴!”
見他誤會,陳清辭想也不想就要同他解釋,只是話才說一半,就被他冷聲打斷。
凌徽之冷眼望著眼前驚惶無措的女人,又看了看她身旁玉樹臨風(fēng)般的楚池,心底不由得一陣無名火起,恨不得將陳清辭帶回去撕成碎片。
這個該死的女人,簡直滿嘴的謊言!他忍不住在心底暗罵著,又想起那日新婚夜黎,她說歡喜他的那些話。
可而今,她當(dāng)著自己的面撲進(jìn)別的男人懷里,這就是她口口聲聲的歡喜?這般越想著,凌徽之心里的怒火就越是熊熊燃燒,卻是再也克制不住了。
“跟我回去!”
他忽而長腿一邁,來到陳清辭的身邊,便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強(qiáng)拉著她往外走,這一番動靜頓時(shí)引來酒樓里許多人的注意,紛紛側(cè)目看了過來。
可不能讓那些人認(rèn)出了凌徽之!見此,陳清辭臉上一白,下意識地就跟緊了他的腳步,趕緊回到馬車上。
她這番配合的模樣,被凌徽之看在眼里,顯然就是已經(jīng)心虛,不由得譏笑道:“你既然敢在那樣的場合勾引男人,做什么怕人看,還是說被我抓到奸,你也知道要點(diǎn)臉?”
“徽之,你相信我,我和他真的沒有什么,我是來春風(fēng)樓找你的。
”
聽著他那些話,陳清辭雖是痛心,但依舊試圖向他解釋道。
誰知,凌徽之聞言后,竟是伸手就掐住了她的脖子,目光里閃爍著幾分危險(xiǎn),冷道:“你找我做什么?莫非,你偷偷跟蹤我?”
思及此,他眼神又幽暗了幾分。
看著這樣的凌徽之,陳清辭忍不住顫了顫眼睫,心一橫,直言道:“皇上他其實(shí)一直盯著你的行蹤,徽之,我知道你想回靖國,但是現(xiàn)在事情已成定局,你可不可以從此就留在蜀國,不要再惹怒皇上,好嗎?”
話音一落,馬車?yán)锖龆察o了下來。
凌徽之似乎被她的話說動,瞇起了眼角不知在思索著什么,只是扣在她脖子上的手終究放了下來。
“徽之?”
見他遲遲沒有說話,陳清辭以為真的勸下了他,心中不禁微喜,正想繼續(xù)說下去時(shí),凌徽之卻緩緩抬頭,目光緊緊盯著她,竟是一字一句道:“陳清辭,你若是真的想為我好,就助我回靖國,如何?”
他要自己幫他回去?聽到他說的話,陳清辭的心口仿佛被扎了一刀,連聲音都忍不住顫抖起來:“難道,你就這么不愿意留在蜀國嗎?”
他有沒有想過,如果自己幫他,她和她的家人又會遭遇什么?“沒錯,我就是死,也死在靖國。
”
凌徽之重重點(diǎn)頭,說到“死”
這個字時(shí),眉頭都沒有皺一分,陳清辭卻是下意識捂住他的嘴,牙一咬,強(qiáng)忍著心底的酸澀,無力道:“我不會讓你死,你要走,我?guī)湍惚闶恰?/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