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您是打尖還是……唉!唉!客人,你去哪兒?”
人熙嚷嚷的春風樓里,陳清辭一進去便繞過了小二要往樓上走,據她所知,春風樓的二樓都是包廂,最是適合密談了。
她現在必須在皇上的人之前找到凌徽之。
便是不能勸他回公主府,也不能叫他的行蹤再次被泄露了。
心里這么想著,陳清辭腳下的步子也越發快了幾分,叫小二險些追不上,但最終還是將她攔在了二樓的樓梯口,打量著她道:“這位小姐,這一樓可不是能隨便闖入的,您還是……”
“等等!”
正這時,不遠的包廂里忽而走出一個小廝打扮的人,來到陳清辭的面前,態度恭敬道,“公主,我家爺請您進去。
”
聞言,小二頓時慌了神。
陳清辭卻是皺起了眉頭,朝那包廂看了看,只隱約瞧見一道人影,方問他道:“請問你家爺是誰?”
那人笑了笑,沒有回答,只補了句話。
“公主,不是想找駙馬爺嗎,進去了便就知道了。
”
凌徽之的行蹤,已經被人知道了?還是說,那里面的人就是他?見此,陳清辭心底立即有了猜測,也不再詢問便跟著小廝走進了包廂,卻只看見一個背對著她的錦衣男人,隱隱約約有些許熟悉。
“多日不見,公主瞧著清減了不少。
”
似是聽見了動靜,男主緩緩轉過身,一雙桃花眼笑意冉冉地看著她,陳清辭頓時恍了恍神,認出這人正是三皇子楚池。
昔日那場打勝靖國的仗,就是由他指揮的,他原本也可因此一躍成為奪嫡的熱門。
卻沒想到,當他班師回朝后,立即就被皇上奪了兵權。
只是,他為什么要見自己呢?陳清辭不禁面露疑惑,正欲說什么時,楚池仿佛看出了她的心思,挑了挑眉道:“公主,你可知道正在我隔壁包廂里密談的,是誰?”
一句話,直接讓陳清辭欲言又止。
“你想做什么?”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警惕地看著男人,“三皇子既然知道我夫君的行蹤,為何不告訴皇上,反而告訴我?”
“告訴父皇,這對我有什么好處?”
聞言,楚池搖頭淺笑,卻是好整以暇地給自己倒了杯茶喝著,又道,“我曾聽聞一樁舊事,多年前靖國有位皇子,誤闖我國邊境被狼群包圍,幸而他遇到一個擅馭狼的女孩,才得救回國,之后這位皇子還許諾……”
“夠了!”
不愿再讓他說下去,陳清辭已經肯定這個男人是知道自己的秘密,干脆向他攤牌道,“你要我做什么,直說便可,只要你不將駙馬的事告訴皇上,我都可以答應。
”
“虎符。
”
見她這般爽快,楚池也不賣關子,冷冷吐出了兩個字。
話音一落,陳清辭猛地站起了身:“這不可能,我父親只是五品武將,他拿不到虎符,也不可能答應這種事!”
她的拒絕,似乎在處處的意料之中。
沒有半分的不悅,男人忽而起身湊近她,俯首在她耳旁,輕輕道:“公主何必妄自菲薄,你父親可是大將軍的心腹,拿到虎符還不是輕而易舉。
至于令尊答不答應,我想公主還是有這個能力勸說的,否則,我就只能對不住駙馬了……”
說著,他側首看著她,眼底里一片意味深長。
陳清辭不禁握緊了手心,明白他這已經是在赤裸裸的威脅了,只是面對這樣的交易,她能選的路也只有一條,那就是答應。
她不可能,看著凌徽之出事。
“陳清辭,你怎么會在這里?”
只是,正當陳清辭準備答應下來時,包廂的門突然就被人猛地推開,她側首一看,整個人瞬間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