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庶出廢物,她哪里有資格入宮,三姨娘,你不要亂說!比莶室碌谝粋跳出來反對,她打從心眼里看不上容凝月,卻不知情急之下,把自己也套路了進去。
“二姐姐,乍一聽,月兒還以為你才是這府里的嫡出姐姐呢!比菽潞鋈怀霈F在正廳門口,笑的人畜無害,天真爛漫,一邊說一邊走了進來,“月兒見過父親,見過大夫人,見過各位姨娘。”
“容凝月,你什么意思?”容彩衣氣的跳腳,朝著容凝月就沖了過去。
容凝月刻意忽略她的動作,從她一旁閃過,走到了容浩昭的面前,“父親,難道月兒不是您的女兒么?”
只是一瞬間,容凝月的表情就變了個樣子,臉上天真爛漫的笑意消失,卻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委屈和受傷,“父親,月兒還從來沒有進郭宮呢,也想進宮長長見識!
容浩昭心一抽,有幾分動容,“太后讓適齡的女兒都去,月兒想去,就跟著一道去吧!
“不行!
“不行!
不等大夫人和金氏有所反應,容清雨和容彩衣就異口同聲的說道。
容凝月聞言,轉身看了一眼二人,“大姐姐和二姐姐可是怕被月兒搶了風頭么?”
清澈的眸子波光流轉,狡黠一閃而過,嘴角微微上揚,頗有嘲諷之意,容凝月看著二人,很明顯是在用激將法。
可偏生這樣明顯的用意,容清雨和容彩衣卻看不出來。
“哼,就憑你?”容清雨冷哼,“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搶我風頭!
“就是!”
很難得,平日里水火不容的容清雨和容彩衣竟站在了同一條線的。
“好了,此事就這么定了,明日一早,你們三個跟我一同入宮參加宴會,切記謹言慎行,別丟了我容府的臉。”
翌日一早,還在熟睡的容凝月被春桃叫了起來。揉了揉睡眼,容凝月就看到了一臉愁苦的春桃。
“小姐,奴婢找來找去,都沒有合適的衣服,這可怎么辦?”說著,春桃就哭了起來。
容凝月無奈,她以為發生了什么,原來是這樣。
“你這個丫頭,嚇我一跳!比菽聫椓艘幌麓禾业念~頭,“就穿月白色那條裙子就好,今天我又不是主角,不必刻意打扮。”
“小姐……配上上次大夫人賞的翡翠首飾吧!贝禾也桓剩倚〗惚却笮〗悖〗闫炼嗔,若是好好打扮,說不定能讓太子看上呢。
“行了,照我說的做。”容凝月片刻又說道:“那就選一只碧玉簪子吧!
春桃高興極了,立馬就去取首飾匣子。
容凝月和春桃出來的較早,到門口的時候,只看到了馬車。她在春桃的攙扶下上了馬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坐著。
不一會兒,容清雨和容彩衣便跟著容浩昭一同出來。她們身著華服,面妝精致,頭戴昂貴飾品,一左一右的攙扶著容浩昭。
掀開車簾,看到穿著素雅,未施粉黛的容凝月,三人皆是一驚,隨后表情各異,容浩昭蹙著眉上了另一輛馬車。
容清雨鄙夷,容彩衣嫌惡,但二人眼底卻都透著一股幸災樂禍,好似已經看到了容凝月出丑一樣。
一路無言,馬車到了宮門口,容浩昭便跟著太監去了前殿,三個女兒被引去了偏殿。
容清雨和容彩衣生怕被容凝月拖累,默契的加快了步伐,容凝月卻不疾不徐,蓮步而行,漸漸的被拉開了距離,行至回廊之時,已經看不見容清雨和容彩衣的身影了。
“怎么辦小姐,她們不見了!贝禾矣行┲。
“瞧你這德行,你怕什么!比菽锣凉郑澳阆扰軒撞饺プ罚J清了路再回來接我!
“可是,奴婢不放心小姐一個人!贝禾矣X得容凝月與以前不一樣了,可還是擔心她會吃虧。
“放心去吧。”容凝月示意,春桃點了點頭,小步朝前跑去。
容清雨和容彩衣已經被引到了宴會廳,春桃趕緊回身去尋容凝月。
待到容凝月進來之時,宴會廳已經擠滿了人,各家小姐皆已經到場,穿著華麗,爭奇斗艷,唯獨她一身素色。
容清雨和容彩衣瞥了她一眼,默契的走到了人群中,將她晾曬在了一旁。
容凝月微微一笑,找了一處安靜的角落坐了下來,她本就不喜歡跟那些無知的女人去互相攀比。
陸續的,有外臣在太監的引領下走了進來。
那些原本嘰嘰喳喳的官家小姐,忽然安靜了下來,圍在一切竊竊私語,討論著哪家公子帥,哪家大人年輕有本事。
而容凝月靠坐在角落,漸漸的感覺到困倦,她正要合眼,就聽見耳邊有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