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府藥房。
守門的兩個護衛正在聊天,沒有看到由遠而近的容凝月。
“打開門。”聽到容凝月的聲音,兩個人皆是被嚇了一跳,待看清來人之后,憤怒頓起,互相對視了一眼。
“呦,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三小姐啊。”護衛甲一臉嘲諷,輕蔑的說道,“又來給二公子討藥啊。”
“這一次,我們可不能讓三小姐白拿了藥走。”護衛乙粗眉一挑,盡顯猥瑣之賤態,上下打量著容凝月,垂涎欲滴。
“就是,就是。”護衛甲接過話,“大夫人可是交代過,這藥房里的藥要是少了一株,我們兄弟吃不了兜著走。”
容凝月看著兩個護衛你一言我一語的作戲,輕勾唇畔,冷冷一笑。
有意思,府里的正主不將她放在眼里就算了,連奴才都敢騎到她頭上了?看來以前的容凝月還真是沒半點地位。
“讓開。”容凝月垂手,睨了一眼護衛甲,“我不想說第二次。”
“哈哈,你以為你是誰?”護衛甲極度不屑,“還真把自己當三小姐?我記得,前幾天你還從我胯下鉆過去呢!”
嘭!
護衛甲的笑聲猶在耳邊,人卻已經不見了。
回頭看了看被自己踹飛的護衛甲,容凝月收回視線落在護衛乙身上,狡黠一笑,“這幾天吃的有點多,有了些力氣,看上去還不錯,你要不要試試?”
“三,三小姐饒命。”護衛乙嚇得不輕,這哪是以前那個唯唯諾諾的三小姐啊,簡直換了一個人,他當即跪在地上,“奴才這就給三小姐開門。”
容凝月毫不猶豫的走了進去,在藥房里翻找了一圈,卻始終沒有找到斷腸草,轉身朝著護衛乙走去。
看到容凝月走過來,護衛乙嚇得雙腿打顫,硬著頭皮看向容凝月。
“斷腸草在何處?”容凝月問。
護衛乙搖頭,慌忙答道,“奴才不知道。斷腸草乃當世稀有藥材,榮府哪里有,恐怕也就皇宮才有。”
稀有?
皇宮?
容凝月皺了皺眉頭,爛大街的毒藥到這里成了稀有藥材?
“此話當真?”容凝月有些不信。
“千真萬確,奴才不敢欺瞞三小姐。”護衛乙瞥了一眼被容凝月踹的滿口吐血的同伴,打死他也不敢再得罪容凝月了。
容凝月拍了拍護衛乙的肩膀,手指微微用力,嚇得護衛乙冷汗直流,“今日可有人來過藥房?”
“沒,沒,沒有。”
容凝月點頭,指了指地上的護衛甲,“他怎么了?”
“摔,摔了。”護衛乙聲音哆嗦,戰戰兢兢。
“不錯,你的表現我很滿意。”容凝月說道,護衛暗自松了一口氣,旋即,容凝月話鋒一轉,沉聲道,“不過,還是要給你點教訓。”
說罷,手腕用力一番,輕松的卸掉了他的胳膊。
只聽藥房頓時響起了殺豬般的嚎叫聲,容凝月松手,闊步朝著門口走去。
容府里欠了她的人一個也跑不掉,一筆一筆的賬,她會慢慢討算回來!
容府正堂。
容浩昭端坐于主位之上,大夫人和各房姨娘分坐兩側,容清雨和容彩衣站在中央,細細看去,二人皆眉梢帶喜,面帶嬌羞。
“老爺,明日宮中宴會,太后當真會給太子指婚?”大夫人看了一眼容浩昭,嘴角藏不住的笑意。
容浩昭點頭,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容清雨,“是。太后有意為太子拉攏我容府。”
言外之意,就是要將容府的小姐嫁給太子赫連景,容清雨是容府嫡出大小姐,十有八九就是她。
大夫人會意,甚是歡喜,“府中與太子年齡相仿的就是清雨和彩衣兩個人,清雨又是嫡出,這婚事自然是落到了我們清雨頭上。”
“大夫人此言差矣,我們家彩衣也是老爺親生,太子看中了我們彩衣也說不定呢。”金氏不滿反駁,容彩衣聽了仰起頭挑釁的對著容清雨笑了笑。
雖未容府庶出二小姐,容彩衣卻深受容浩昭疼愛,她弟弟容承軒更是受寵,金氏一房在容府有著不容撼動的地位,就連大夫人都要忌憚他們三分。
容浩昭寵溺的看了一眼金氏,對她的話表示認同,太后雖有意給容清雨和赫連景賜婚,但最終還是要看赫連景的選擇。
“此言有理,明日就讓彩衣與清雨一同入宮。”
大夫人憤恨的瞪了一眼金氏,金氏迎著她的目光回望,絲毫不退讓,火藥味十足。
一旁的楊氏冷眼旁觀,她入府不久,無兒無女,從不參與大房與二房之間的爭斗。
“咳咳。”楊氏手帕掩嘴,輕咳幾聲,“老爺,您似乎忘了,我們府上還有個三小姐啊,她與二小姐可是同歲不同月啊。”
楊氏一語,頓時引來了四雙眼睛的仇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