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漏殺一個?”張知府遲疑的回道。
他自詡記憶力還是不錯的,但是眼前的男人他真的沒有印象。
宋紀平:……
剛才那話什么意思?
難道是他福大命大被人給搞忘了,從而逃過一劫嗎?
“張大人的牢中不可能無緣無故關著一個不相干的人吧。”夏默淡定的說道,“沒準是接收了誰的指令只關不殺而已。”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張知府露出一臉的恍然大悟表情,如果是只關不殺的指令,他還真的記起一個。
“看來是想起來……”
夏默的話還沒說完,就看見張知府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然后軟軟的倒在地上。
在夏默還沒來得及愕然時,自己已經(jīng)被拉到一個人的懷里,隨后聽見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主子,他已經(jīng)死了。”
死了?
夏默吃驚不已,剛才好好的怎么死了?
“毒發(fā)身亡。”那個男人繼續(xù)說道。
面具男人似乎并不感覺道意外,他只是擔心夏默一晚上看到這么多死人,心里會受到?jīng)_擊。
“那……那……那些官兵過來了。”李老頭看著一擁而上的官兵,結結巴巴道。
“羅風。”面具男人波瀾不驚的喊了一聲。
“是。”
剛才還蹲在地上檢查尸體的高大男人站起來,沖著官兵的方向而去。
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剛才還氣勢洶洶的官兵,立馬停止動作,以高大男人馬首是瞻。
“麻煩你把她先送回梁家。”面具男人對著唐眠說道。
今晚他還有的忙,就不能送夏默回去。
唐眠沖著他笑了笑,什么也沒說,算是答應。
夏默的表情也很古怪,臨走之前重重看面具男人兩眼,這才離開。
“主子。”羅風已經(jīng)回到面具男人身后,他剛才拿出一塊令牌,那幫官兵一見,立馬如同老鼠見了貓般,變得恭恭敬敬。
面具男人一直看著夏默的背影徹底消失不見,喃喃自語一句,“她好像生氣了。”
他?她?
羅風沒搞懂是哪個他。
“應該是知道我的身份。”面具男人又自語一句。
這話羅風立馬明白,主子這是在說夫人了。
不過主子跟夫人之間的事,他就不好過多說什么。
“主子,這個張知府為什么會中毒?”羅風問道。
他雖然查明張知府毒發(fā)身亡,但是怎么也想不明白張知府為什么要服毒。
面具男人低頭看了一眼地上死去的張知府,淡淡的說道,“孩童失蹤案關系重大,能把知府牽扯其中,只怕里面的水深的狠,娘子今日白天詢問孩童失蹤案的下落,那幕后黑手或許已經(jīng)對張知府起了殺心,不管今晚我們這邊如何,張知府是一定要死,在他出發(fā)之前,肯定就被人下了毒,正好此時毒發(fā)而已。”
羅風恍然大悟,“殺人滅口嗎?”
只要張知府一死,再查孩童失蹤案的線索就又斷了。
不過螳螂捕蟬黃雀在后,那個幕后黑手肯定不知道,他家主子早已布好局,任你千般小心,萬般謹慎,依舊難逃法網(wǎng)。
“走吧,也到了該收網(wǎng)的時候。”面具男人從容的說道。
……
另一邊,夏默回到梁家,原以為梁家的眾人早就睡了,哪想燈火通明,眾人的神色都很凝重。
只聽見梁慧月哭的傷心,“他要是有個萬一,我也不想活了。”
夏默聽的滿心感動,果然世上最愛你的人是自己的母親。
“娘。”夏默三步兩步走進門,沖著梁慧月喊一聲。
房間內(nèi),梁家的所有當家人都在,還有他們的夫人,整個房間站的滿滿當當。
眾人一瞧見夏默突然出現(xiàn),先是錯愕,隨后就是古怪的盯著她。
額?
她是有什么不對嗎?
夏默心里奇怪,但是臉上不顯,想著是不是她出現(xiàn)的太意外了,大家都還沒反應過來。
果不其然,梁慧月瞧見她,情緒更加激動,本來都是淚痕的臉上,再次眼淚縱橫,“默兒啊,怎么辦?”
“哈?”夏默饒是再聰明,也猜不透這到底怎么回事?
她不是回來了嗎?
怎么她娘還是一臉傷心的樣子。
“寶兒不見了。”梁慧月邊說邊哭的更大聲了,“我的乖孫啊,要是他出點什么事,讓我怎么活?”
“你說江楓不見了?”夏默立馬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