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默的三舅梁子俊怕梁慧月哭暈過去,自己上前把夏默拉到一邊解釋道。
江楓這幾天一直都是被幾位舅姥姥輪流照顧。
夏默不是不見嘛,梁慧月在激動的暈過去后,梁家的幾位當家人聚在一起商量一下,讓梁慧月見見江楓,這樣說不定心情好一點。
哪想丫環匆匆忙忙稟報,孫小少爺不見了。
梁家整個宅子都翻遍,甚至連水井跟荷花塘都讓人撈遍,江楓的影子都沒找到。
詢問府中所有人,才知道一點內情,照顧江楓的丫環秀兒被人打暈了,現在都還沒醒過來。
明顯江楓是被人綁架了。
至于是誰能神出鬼沒到梁家,而且能把人綁架,就不得而知。
梁家的幾位當家人是眾怒,不僅派人去報官,還打算利用自己手中的關系勢力將那個綁匪給找出來。
不將綁匪千刀萬剮,不足以熄心中的怒火。
要知道這可是梁家啊,看家護衛的都是武藝高強的,能隨便讓一個外人給摸進來,這不是打梁家的臉嗎,以后梁家的人還能安心呆自己家嗎。
夏默聽完梁子俊的話,低頭沉思片刻,這才扭頭對著門外的唐眠喊道,“唐眠幫我通知一下江硯……咳~通知一下夫君,就說他兒子不見了。”
實在是她喊江硯的名字喊順口,此刻見屋內的幾位舅舅舅媽都盯著她,才趕緊改口。
“國師在達州?”夏默的大舅梁柏松敏銳的聽出話里的意思。
夏默想到那個面具男人,咬了咬后槽牙,“對,他就在達州。”
那廝跟她說出門有事,沒想到也出現在達州城。
開始的時候,她并沒有認出他來,若不是大牢外,他將她摟入懷里,她還真的不敢確認。
敢這么抱著她的,也就只有那廝了。
唐眠也不耽擱,折身就出門。
這一去就是一宿未歸,不僅梁家的人等急了,夏默也有些著急。
等到天麻麻亮,唐眠才遲遲歸來。
“他呢?”夏默見他一個人回來,急忙問道。
“國師讓我給你帶一句話,他會把小少爺帶回來的。”唐眠神情有些疲憊,好像經歷一場惡戰似的。
夏默是好不容易把梁慧月忽悠睡著,也不好此時追問。
只讓梁家眾人都回去休息,既然江硯都這么說,江楓應該不會有什么危險。
梁家的人自從知道國師在達州后,表情都有些興奮,國師的話,他們還是信服的,也就各自散去。
“到底怎么回事?”夏默示意唐眠出來,在院子里小聲的詢問道。
“沒事,國師說你肯定一宿沒睡,先去休息,等你醒來,他就帶著小少爺回來了。”唐眠照搬著江硯的原話。
夏默見唐眠不打算跟她實情,只好去隔壁廂房瞇一會兒。
這一睡,她竟然做了一個夢。
夢里江楓哭的凄慘,撕心裂肺的喊著,“娘親,我怕,娘親,我疼,娘親,你在哪?”
夏默一下子就從睡夢中驚醒過來,她摸著臉上的淚痕,咦,她這是哭了嗎?
雖說她一直接受不住突然生孩子的事實,但畢竟是親生的,血脈相連,她也慢慢在轉變思想。
江楓這一失蹤,真的讓她突然明白,作為一個母親,兒子不見,她也是會擔心的。
“你不是去睡覺嗎,怎么起來了?”唐眠看到夏默臉色不好的從房間出來,開口問道。
“你跟我說實話,我兒子到底有沒有危險?”夏默緊緊盯著唐眠的表情,只要他臉上有一絲的變化,她就能察覺出來。
唐眠這還是第一回見到夏默如此緊張的神情,不過仔細想想也情有可原,母子連心,擔心是自然的。
“我不知道。”他總算是說了一句實話。
昨晚他去找面具男人,不想卻卷入一場莫名其妙的打斗中。
他生平罕有敵手,昨日卻讓他吃了不少暗虧,也不是說他武功不行,而是對方功法詭異,跟他所見識的不一樣,才有些束手束腳。
最氣憤的,那些人打不贏就跑,你追上去,他們卻又不要臉的偷襲或者出暗器。
總之都是下三流的手段。
“所以,你昨天晚上連江硯的面都沒見上,只是跟一伙來歷不明的人打一架?”夏默捋了捋自己的思緒,問道。
“也不完全這樣,羅風不知道怎么出現了,那伙人就跑了,奧,羅風就是跟在國師身后的那個男人,我把小少爺不見的消息跟他說了,他領著我去見了國師,接下來的事不用我多說吧。”唐眠回道。
達州城怎么會出現一群來歷不明的人士呢?還在這個時候。
夏默怎么都沒弄明白。
不過當務之急,還是先找到江楓再說。
“對了,這是那伙人身上掉下來的東西。”唐眠手中拿出一樣東西,那是一個銅制的令牌,很古樸的模樣,上面刻著兩個古字。
唐眠在武學上是奇才,但是文學造詣并不高,能識點尋常字,看得懂功法就行,像這樣的古字,他是看不懂。
夏默將銅牌接過去,只看了一眼,瞳孔一縮,“糟了,棲棲有危險。”
“哈?”唐眠沒明白。
棲棲又是哪一位?
“這是百里家的令牌,走,去李老莊。”夏默也來不及解釋,急忙朝著門外走去。